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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互怼呢,怎么转cp粉了?!_分节阅读_

    但怎么会呢?怎么会……

    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恋,聂老师那么优秀,他看上的人也应该是很优秀的,足以和他并肩而立。

    但这种念头一出现,就仿佛是星星之火缓缓地就燎原了。

    贺嘉年的心里开始打架,聂骥北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情,也恰到好处的没有跟他再说话。

    “到了。”聂骥北的声音,猛然将贺嘉年唤回了神。

    聂骥北下车,贺嘉年便乖乖地跟着他走。

    聂骥北看到了贺嘉年满脸的纠结,却是不动声色地带着他去到早就定下来的包间。

    “说好的吃芝麻馅的汤圆,那就点这个了?”聂骥北拉开椅子让贺嘉年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他的对面,拿起菜单征询贺嘉年的意见。

    贺嘉年连连点头,“可以的。”

    聂骥北便点了两碗芝麻汤圆,把菜单放到一边,“下次带你吃醪糟汤圆。”

    “醪糟就是酒酿吗?”贺嘉年也看到了菜单里有这一道甜品。

    “嗯,对。醪糟汤圆又叫酒酿圆子啊。”

    “我小时候应该吃过。”贺嘉年想了想道。

    说起了其他话题,贺嘉年被引开了一点注意力,脸上的神情没有刚才那么纠结了,但聂骥北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意,在贺嘉年好不容易稍微放松的时候,突然又问:“刚才想了一路了,想出点什么来了?”

    “啊……”贺嘉年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聂骥北,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立时没有底气地挪开了视线,到处乱瞟。

    “不想说?”聂骥北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桌子底下上腿一伸,刚好碰到了贺嘉年的脚,贺嘉年跟装上了加速器一样,飞快地就把脚挪开了。

    聂骥北顿了顿,“还是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贺嘉年的目光仍旧在游移,心里在问还是不问之间挣扎,聂骥北既然这么说,那应该也不是他完全自恋?

    可关于聂骥北可能对他有意思,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这事在贺嘉年看来仍旧是玄幻的。

    汤圆不须多时就上了,等服务员出去后,聂骥北见贺嘉年还不说话,叹了口气,“我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想问的,那就吃东西吧。”

    贺嘉年拿起瓷勺搅了搅碗里还冒着热气的汤圆,须臾,又猛然将瓷勺放下,瓷勺与瓷碗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我,我是有问题想问的。”

    聂骥北正要将一颗汤圆送入最重,闻言微微抬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问。”

    然后悠悠地把那颗汤圆吃了。

    聂骥北此刻如此轻松的表现让贺嘉年又有些迟疑,“那个……”

    “怂了?”聂骥北瞧他,“要不先吃汤圆?待会儿就凉了。”

    “我……我还是先问。”贺嘉年犹豫了一下,“聂老师,你那天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哪天?”

    “就是林柔结婚那天啊,不然还有哪天?”

    “这个问题你问过。”

    “对,我问过……可我没得到答案。”

    聂骥北将手肘立在桌上,“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聂骥北轻轻松松就将球又踢了回来,这让贺嘉年又陷入为难之中,但聂骥北的这个回问确实也值得深思,他,想要一个什么答案呢?

    贺嘉年发现自己不知道。

    “聂、聂老师……”贺嘉年叫了一声,但脑子是乱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聂骥北看着他,没说话,但直直望过来的眼神在告诉他,他听到他叫他了,他在等他说下文。

    贺嘉年感觉紧张地手都无处安放,最后只能重新拿起瓷勺,在碗里绕着圈搅,低头看着汤圆,让他稍微舒缓了一些,假装自己并不紧张,假装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之前李导跟我说起过一件事……”

    ☆、第19章

    聂骥北闻言很平静地问:“他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然后又吃了个汤圆,“汤圆很甜,尝尝,你再搅就搅烂了。”

    贺嘉年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停,一直拿着瓷勺下意识地就在碗里搅,他低头一看已经有个汤圆的馅流了出来,他赶紧小心地把那个汤圆舀起来,吃掉。

    果然很甜。

    甜甜的黑芝麻馅入口,让贺嘉年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这里的汤圆口感也和之前他吃过的速冻的完全不一样,吃了一个以后,他没忍住又捞了第二个吃。

    等他吃完抬头,就见对面的聂骥北正盯着他看,不确定是巧合,还是刚才他在吃汤圆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了。

    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聂骥北抬起了手,贺嘉年的眼睛被聂骥北的动作吸引了,视线跟随着对方的手走,看到他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递过来。

    贺嘉年一愣。

    “嘴角,脏了。”

    贺嘉年一听,第一反应不是去接那张纸巾,而是伸出舌头左边嘴角右边嘴角都舔了一下,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意识到了什么,耳朵不经意地又泛起了红,他动作飞快地将聂骥北手里的纸巾抽了过来,胡乱地抹了抹嘴。

    聂骥北的中指蹭了蹭食指的指甲盖,五指虚握成拳,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放到自己的唇角边,食指指背轻轻一擦而过,那一刻他的眼眸微微垂下,等再抬起眼来已经恢复正常。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聂骥北看到贺嘉年透红的耳垂,指尖虚空一划,仿佛一个轻轻抚摸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