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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嚣平不仅指的是小沈这个时代的尘嚣,也指不知历时期的尘嚣:D 世界观部分终于填完了一大半的坑了,还会再修一下BUG和补充几句内容,应该不太影响后续阅读,希望大家不要嫌我啰嗦…… 第177章 地灵粹(一) “倒着走……逆行吗?”沈蕴问道。 陶星彦点头,他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视线一直锁在这座灵晷上:“目前看来,既然法器是以晷作为形状,即便是以灵力催动,也应遵循日东升西落的规律自西向东旋转,若是逆行……” “可能是倒计时。”路弥远突然道。 陶星彦思索了一下,赞同道:“有可能……可就算是倒计时也得有个名目吧?” 燕也归道:“没准是下一次天崩地裂的倒计时。” 羲夫人瞪他:“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让燕仙师说点吉利的比杀了他还难,”沈蕴摆摆手,“除此之外呢,小陶你还看出什么了吗?” “没了。手头上的可以用的东西太少,只能粗略地这么看看,”陶星彦仔细地叠好不染尘,“羲夫人,这座灵晷我能带出去查验一下吗?” “既是放在禁地密室的东西,当然不行。”羲夫人否决。 陶星彦又问:“那我能经常过来看看吗?” 羲夫人怒了:“你这小子是又在跟我炫耀你破解了密咒吗?等你们出去我就叫渡法过来把咒文改了!” 陶星彦一缩脖子,又变兔子了。 “夫人,”沈蕴插嘴道,“守庭直到身死后才解开密咒,的确说明这室内的一切都非常重要,可倘使守庭是想将它们一直封存在这里,那么守庭根本没必要告诉您那道密咒,让您带我们过来,不是么?” 羲夫人不言。 沈蕴向前一步,加重了语气:“所以学生觉得,守庭的意思并非是让我们保守秘密,而是破解秘密。若要破解守庭留下的疑团,非一时半刻之功,论修为见识我等自然不敢和长辈们比,但论博古通识,思维奇崛,太渊掌教景颉,静與掌炉使陶星彦,学生认为神州寰宇里没人能比得上他俩了。” 沈蕴这番话严丝合缝,羲夫人纵是想反驳也一时找不到好理由,她忿忿瞪了几个少年一眼:“算了,按守庭的话说,东西迟早都是要交到小辈手里的。不过是什么样拿出去的,你俩你可得原样送回来,不然……”夫人磨了磨牙,“检讨书并照价赔偿,一样别少。” “没问题!”静與乃炼器豪门家底雄厚,加上检讨书这玩意是陶星彦从小写到大的,他对这两样惩罚毫不在意,马上招呼景颉帮他搬起灵晷。 燕也归环顾四周,道:“羲夫人,既然如此,学生还想把这四壁的灵光之画也拓下来。” “为什么?” 燕也归道:“因为懒得向宫同修复述。” “……”羲夫人翻了个白眼,“拓去吧!” 沈蕴马上笑着过去作势给羲夫人捏肩捶背,“若有收获,我会马上告知您。” 此时已至晌午,陶星彦和景颉已扛着灵晷美滋滋的乘灵梯上去了;羲夫人下午还有课也早走了,临走时不忘提醒几人灵梯即走即关,不许落东西在密室;沈蕴的天贤令上也闪起了亮光,显然正有事务需要他去处理。 他看向路弥远:“那弥远你……” “燕前辈拓印灵图,我先帮他打打下手。”路弥远道。 “好吧,”沈蕴点头,“你下午什么课?” “《滴天髓》第八章。” “那正好,燕仙师是这堂课的助教,你俩忙完一块去教室,”沈蕴叮嘱,“也别忘了吃饭,今天初一,食堂有大菜呢。” “忘不了。”路弥远朝他笑笑,“师叔,晚课再见。”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路弥远展开枭眼和拓影幅:“前辈,不开始吗?” “先等等。”燕也归走到了第三幅画前,又侧过头看了路弥远一眼:“你看到这幅画时,没什么感想?” 路弥远反问:“我为什么要有感想?” “既然没有感想,”燕也归道,“路同修为什么当时要突然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画面角落的守庭身上?” 路弥远道:“因为看到了,所以就说了。” “是么。那为什么路同修又要用‘一叶障目’这种不入流的小咒语,遮改了画上剑客手里的剑和腰上的印?”燕也归一边说着,手同时抚上了墙壁,再抬起时,剑客手中所持的那把剑上便多了绞藤似的花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把剑就是沈蕴用的那把剑。”他道。 密室内一片寂静。 早在六博楼时就已领教过燕也归的“语出惊人”,再被燕也归道破,路弥远甚至还叹了口气:“前辈看出了我的小把戏却不当即戳穿,反而顺势提出要将壁画拓印出去,就是想在这一刻要挟我吗?” 燕也归道:“算是吧。” 路弥远道:“……燕前辈,我是站在天贤庭这边的。” “撒谎。”燕也归扣了一下手指,“你只站在你自己那边。” “哦,原来前辈不仅能算命理吉凶,还能测人谎言真假。”路弥远笑了一下,“所以呢,燕前辈这次想站在哪边看戏?” “那得看你给我什么回答。”燕也归道。 这次路弥远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他最后摇了摇头:“我的理由很简单。师叔如果看见画上人手中持的是自己的这把剑,以他的性子,势必会以当年崇拜剑圣江夙的劲头将其作为追求目标。何况他本身……一直都想当一个拯救苍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