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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一琢磨,被这个合欢香逗笑了,他没迷过容璲,倒是被容璲的香囊迷的够呛。 “做的不错。”傅秋锋转了转手中茶杯,“看来她们真视我为眼中钉,效率如此之高,明日我去弄点合欢香,晚上你再送去,后天一早就可以收网了。” “呃,您去哪弄?”小圆子紧张,“陛下会不会怪罪您?” “他有什么好怪罪的,我是为他办……效忠。”傅秋锋干咳一声。 “那剩下四十两,您收回去吧。”小圆子老实地拿出银票还给傅秋锋。 “这些是赏你的,宫中难免要上下打点,家里若有需要也不用客气,跟我说就好。”傅秋锋温和地笑了一下,“辛苦了,去休息吧。” 小圆子捏着银票,退下前感动地湿了眼圈:“多谢公子!您真是宫里最好的主子,奴婢一辈子都跟着您!” 傅秋锋不甚在意这点收买人心的银两,说是弄点,他如今也没门路,这东西通常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低等勾栏才有,稍微高级卖艺不卖身的青楼乐坊都不屑使用,要么就是暗中藏着。 他从前抓通缉犯时也闯过那些味道刺鼻的地方,不过他久经训练,毒中的多了,迷香对他通常没什么影响,也不曾领教过这些下三滥玩意有何厉害。 傅秋锋思考片刻,还得去霜刃台。 于是第二天一早,傅秋锋进了霜刃台,打听了唐邈任务不在,只能退求其次去找韦渊。 韦渊也正要走,在库房里检查了一遍暗器信号依次别回腰上,傅秋锋敲了敲门,礼貌地问道:“韦大人,有任务啊,远吗?” “京郊。”韦渊的嗓音隔着面甲有些冷意,“扬武卫营盘。” “那正好,我需要一样东西,你若有空,顺便帮我带回来吧。”傅秋锋商量道。 “何物?”韦渊问。 “嗯,合欢香。”傅秋锋沉稳且正直地说。 韦渊费解:“什么箱?” “合欢香。”傅秋锋没想到韦渊这么不上道,不禁略感尴尬,又重复了一遍,“青楼那种。” 韦渊:“……” 傅秋锋也觉得说法有误,连忙澄清道:“这是陛下的任务。” 韦渊:“…………” “是计划!”傅秋锋强行解释,越描越黑。 韦渊后退了半步。 傅秋锋有些窒息,他看见韦渊没被面甲罩住的耳朵飞快地通红,眼神也飘逸回避起来,指指隔壁,留下一句“主上就在那,你无权命令我”,直接闪身跑了。 容璲意外的一身简便黑衣戴了护手,靠在房门口揶揄道:“朕怎么记不得有这种任务。” 傅秋锋:“……” 傅秋锋只想回头闷死小圆子。 第19章 无心01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是臣身边的内侍小圆子的主意。”傅秋锋飞快地甩脱责任,用最简练的汇报概括了自己的钓鱼计划,唯恐容璲对他产生误解,“臣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容璲瞥着他低头拱手急于澄清的样子,挑起愉快的尾音:“朕的爱妃想诱惑朕,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哪算非分之想。” 傅秋锋权当做耳旁风:“陛下朝政繁忙,臣自会处理此事,不敢多耽搁陛下时间。” “你如何处理?再找个暗卫吩咐?”容璲问,“然后整个霜刃台都知道朕的爱妃欲求不满。” 傅秋锋:“……” 傅秋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不禁懊恼霜刃台到底是什么没有眼色不懂行规的暗卫组织,他此时又怀念起暗阁来,每个人只需完成命令,从不会探究命令本身。 “到地牢刑室等朕。”容璲故意模糊地轻笑,“朕会让你满意。” 傅秋锋扫了眼天花板无奈地抿嘴,幸好周围没有别人,这个怎么听都很不妙的说法被他甩出脑子,依言去了刑室。 地牢依然昏暗,这次的刑架上又捆了一个昏迷的人,上身只剩中衣,但裙甲和崇威卫形制稍有不同。 傅秋锋才打量他几遍,容璲就开门进来,扔给他一个盒子。 “你要的东西。”容璲说道,“那边有炭火,焚过的残渣应当更为可信。” 小盒上还贴着封条,傅秋锋拆开之后,里面是一块工艺粗糙的香饼,他迟疑道:“霜刃台为何会有此物?” “从一个三流刺客身上收缴而来。”容璲挑了下嘴角,“除此之外还有六种迷香,朕从那以后就佩了药囊防备。” “……是臣令陛下迁就为难了。”傅秋锋稍感不安。 “无妨,左右贵妃也不喜欢,林公子配了新药,这两日便能完成。”容璲不甚在意,“不好奇此人身份吗?” “应当是京中禁军吧,陛下若无意告知,臣也绝不过问。”傅秋锋夹了块烧红的炭放到地上,蹲下掰了一半香饼,炭火熏炙的烟气很快丝丝缕缕的冒出来。 “那个纵火刺杀朕的崇威卫军士,是一年前自京城扬武卫调任而来。”容璲洗了手,嗅到一阵沉闷的香气。 傅秋锋想了想,崇威卫是皇城禁军,而扬武卫则是负责守卫京师的禁军之一,比崇威卫更加自由,在宫中站岗的禁卫能与嫔妃私通也就罢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人从何处弄到的迷烟让容璲中招? 如今看来容璲也察觉此点蹊跷,问题就出自扬武卫。 他将自己的判断说给容璲,容璲欣慰地点了点头:“过阵子你就负责处理各地眼线发回的情报吧,霜刃台正缺文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