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富她啊 第19节
纤纤转向他,“秦先生——” 秦措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有外人。” “秦措哥哥。”纤纤改口,软甜甜叫一声,又关切,“你没事吧?” “咳……白小姐。”路洄咳嗽刚止,看着她,没好气的,“他像有事的样子吗?” 秦措说:“我头晕。” 纤纤忧心忡忡,“严重吗?” 秦措苦笑,声音很轻,透出疲倦:“能忍着。刚才想走,他不让。” 路洄气笑了,“秦措,你先开车拦我!” 秦措:“都说了头晕。” 路洄:“……” 他看着秦措,像第一次看见他。 以前只觉得这个男人对待感情、对待宁宁特别渣,其他方面的品性尚且值得认可,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 简直刷新三观。 纤纤回头,神情不悦,责怪:“路先生,他昨晚三点多才睡,今天起的又早,你有话好好说,犯不着动手动脚。” 路洄刚想开口,又咳嗽起来。 司机老张忍不住替他出头,“白小姐,你不讲道理!本来就是秦先生,秦……” 秦措抬眸,寒光毕现。 老张吓的一抖,背后冷汗直冒。 “是我的错,不该逞强开车。”秦措说,成功将纤纤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他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常佑,“你留下处理。” 常佑点头,“好。”他抬手,想把车钥匙给纤纤,“学妹,那你开车——” 秦措手指一勾,带走钥匙,进了保时捷的驾驶座。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具观赏性。 常佑:“???” ——说好的头晕呢。 纤纤笑了笑,小跑跟上。 “白小姐。” 她看向路洄。 他咳嗽了下,“我不信你看不出到底怎么一回事。” “看出来了。”纤纤承认,“我乐在其中呢。” 路洄淡声道:“别忙着落井下石。他今天能撞我,明天就能更疯狂的欺负你,你好自为之。” “路先生。” “怎么?” “你以为他生气,来找你不痛快,都是因为昨天你擅自带我走,不给他面子?” “难道不是?” “他来,主要为我出气、替我撑腰,我都没想到他真的会直接找你,以前也没发现他变脸这么厉害……”纤纤抿唇一笑,“有点可爱。我当然配合他。” 纤纤想起男人装模作样的姿态,更觉好笑。视线转到路洄身上,那笑容变了味道。 “路先生,从头到尾,搞不清状况的人……只有你。” * 车里。 纤纤劝说:“以后别这样,太危险。” 秦措目视前方,没理她。 路洄来找白纤纤,不会没有准备,肯定开出了诱人条件。 看情况,白纤纤并未心动。 所以她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他和儿子打包出卖,绝非为钱,那必然另有更可恨的目的。 秦措越想越气,开出停车场,一路绿灯。 他瞥一眼身边的人,突然问:“当年那个五百万,到底有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但我就是很想要,超级想要,不能不要。” “……” 沉默一会,纤纤叫他:“秦先生。” 他冷脸,只当没听见。 前方突然一个红灯。 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路,这是第一个红灯。 纤纤又甜腻腻的唤:“秦先生!” 他偏过头。 女人难得兴致高昂,眼睛笑成两弯月牙。 她拧开未开封的一瓶饮料,递给他,星星眼一眨一眨,殷切而满怀希望。 “秦先生,喝绿茶。” “……” 第14章 玉手镯 杀人诛心。 秦雾今天的课程排的满满的,放学后,还多了一门幼儿智力及创造力启蒙课。 纤纤不明白那节课干什么用的,倒是有兴趣,本想留下旁听,一看日历,十月三十一号。 她决定回一趟h市。 h市距离淞城很近,加上堵车和等红灯的时间,一个半小时基本能到。 堵车,红灯,不存在的。 纤纤下高速,来到润秀园二期,h市最大的安居房社区之一。 停好车,正撞见许玲下楼倒垃圾。 比起五年前,那女人更憔悴了。 许玲很瘦,皮肤苍白,终年不见阳光。 纤纤来到许家后,从没见她烫发染发,也没见她化妆,她就像怨毒的幽灵,沉浸于过往的回忆和对秦家的深仇大恨,总是神经紧绷,易怒暴躁。 “阿姨。” 许玲如惊弓之鸟,猛地抬头,目光搜寻一番,锁定来人。 她做贼心虚,左右张望,生怕被人看见,“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手机联系,等我暗号——” “还暗号,你真当间谍行动呢?”纤纤嗤之以鼻,反手指向小区的公园,“陪我坐坐。五年没见了,阿姨不差这几分钟吧?” 许玲冷哼。 这才十点多,公园里的人不多,只有几对老人带着尚在学步的孩童玩耍。 许玲在长凳上坐下,语气不善:“找我干吗?” “不是专程找你,顺路过来看看。”纤纤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 提起这事,许玲就来气:“你眼界就不能放宽点?一两千、一两万,那算个什么钱?” 纤纤:“阿姨口气真大。小时候,别说一两千了,你缺了少了一两百都肉疼,只会拿我和哥哥出气。” 许玲扬一扬下巴,“等我儿子回秦家,随便施舍你几个钱,都不止这些。” 纤纤凉凉瞥她,“秦家要那么大方,以前你和秦措爸爸搞婚外情,他怎么不施舍你几个铜板?你住漏水的房子,穷的要命。” 许玲怒道:“我警告过你不准提他——” “怎么?”纤纤笑,“又要关我小黑屋?” 许玲气极了,碍于公园里有别人,不敢太张扬,只咬牙道:“你翅膀硬了。哼,你懂什么?我要的不是他的钱,他结婚前我们就恋爱了,第三者是他老婆!我不要钱,不要——” 她神经质的重复,眼神有些乱,“我、我只要他。怪他家老不死的老头子,怪他狠心的妈,非要拆散我们……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命不好,穷,入不了他们的眼!他被逼娶别人,他不爱那个女人,他爱我!” “……” 又来了。 同样的话,纤纤听过一百遍,“你真打算把这破事带进棺材?” “那个女人欠我的!” 许玲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围有人回头看她,她立刻又压低,“我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后一面啊!那个女人都不准,他们还说……还说我和小望都是闲杂人等。他们可以不认我,怎么能不认小望?那是他们秦家的骨血!我……绝不放过他们。” “秦太太过的也不好。正常人谁给儿子起名叫秦措?秦措,情错,她都承认用错情了,她不也是受害者吗?” “是她自找的!”许玲说,居然有一丝骄傲,“我们才是真心相爱。” “我看最有病的是那男的。舍不得秦家,又舍不得你,顾头不顾尾,死了还留下一堆烂摊子。”纤纤评价,“害人害己就算了,怎么还来害八竿子打不着的我。” “你闭嘴!”许玲站起来,指着她鼻子大骂,“别以为你长大了,长本事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总能治你!” 旁边一阵嬉闹声。 许玲侧目,原来是一个才三、四岁大的小不点男童,挥着一根树枝,张牙舞爪地对他爷爷示威。 “看我的厉害,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