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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一祭出一朵白莲,那白莲转瞬扩大,直到能满足五六人同乘才堪堪停下,带上盛有蔽膝的木匣,他们乘上白莲。白莲飞跃天际,下方的李府逐渐远去,隐约听见李亥匆忙吩咐家仆准备马车。 吹了会儿夜风,石羽涅冷地紧了紧衣服,问道:“仙尊怎么不捎上李亥?他乘马车去少说也要比我们晚上一日。” 石羽涅是个从不以恶意揣度他人的纯善之辈,看到什么心有疑惑就直接说了。苏夜和他不一样,看惯了人间冷暖与险恶,揣度人心也是有一套,在白若一开口前,他直截说:“少主啊,今日李亥的言词多少带了点谎话,我们只有在他前面赶去,他才来不及布置些什么。” 石羽涅是个傻孩子,“他干嘛要说谎啊?我们帮他把问题解决了不是好事吗?” 钟续抱着剑,补充道:“那华山畿神女冢的事情应该是李亥说漏嘴了,他根本就不想让我们知道神女冢的事情。” 苏夜细思后道:“这么看,蔽膝比那女鬼要邪多了。不过,这夜里唱歌的鬼魅和神女蔽膝又有什么关系?” 白若一仿佛想到了什么,皱眉不语,只冷淡低语:“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莲的速度极快,短短一个时辰便赶得上策马一日了,奈何昨夜被女鬼闹地没怎么休息,在白莲上打了个盹醒来后到了华山畿,已是黎明时分。 兴许是时候还早,此处的小山村静谧异常,五人抵达的时候天才刚亮没多久,却连个鸡鸣声都没有。远远地传来奇异的乐声,一列身披黄白色桑麻衣衫的乐手吹着唢呐,从巷子里拐了出来,漫天飞舞的黄白纸钱撒的到处都是,苏夜闪身避过了几张从天而降的纸钱,暗自呸了声:晦气! 叶上珠好奇道:“这是出殡么?怎么这么早?” 众人都觉着怪异,一般出殡不会这么早,大多都是午时过后,定然不会天刚亮就出殡。何况这整个送葬队伍除了唢呐哀乐,连亲属哭丧都没有,这实在是有些反常不合规矩。 送葬队伍靠近后,苏夜几人闪身给队伍让出一条道。送葬队在眼前路过,没有人对他们这几个外乡人感到好奇,连看都没看一眼。凑近后,苏夜瞧见这送葬队居然连口棺材都没有,那送什么葬? 苏夜暗暗嘀咕道:“真是奇怪,没有尸体,送谁入葬啊?”话音刚落便瞧见队伍后面几个人抬着几口箱子,箱子上密密麻麻贴着赤笔黄页的符纸。以苏夜的眼力都能看得出,那些符纸大多没什么用,应该是村里无人涉及仙门法术,没有个懂行的人帮着看看,被骗了。 钟续吃了一惊,“莫非葬的是邪祟?” 白若一说:“并非,箱子里是骨灰。” 众人吃惊:“骨灰?” 真是奇怪,一般村民去世之后,停尸七日,历经初丧、设奠立帷堂、讣告、为位为铭、吊丧赠禭后入殓,而后抬棺土葬,没有谁会愿意被火化成骨灰,又不是和尚。 你若是告诉谁,你死后要火化,他定当认为你是在骂他死无全尸。 叶上珠是个小姑娘见不得这般伤感的事情,哀婉叹息一声道:“若非不得已,家属也决计不会让家人死后只剩一柸骨函吧。” 苏夜觉得叶上珠目光灼灼地看得自己有些心慌,兀自拉了一把钟续挡在自己身前,漫不经心地朝白若一嘻嘻一笑,“师尊,我们往里面走走看吧。” 白若一颔首,几人正欲走进村中,那走在丧葬队伍最后的一个青年拉住了苏夜的袖子。那青年抬头,相貌清俊却面苍如死尸,眼下淡淡淤青泛着黑气,眼里半分生人气息都没有。 力竭声衰道:“你们外乡人,别在此逗留了,赶紧离开。”一说完这话他直愣愣地松了手,再也不看他们,垂着头跟着丧葬队伍走了。 苏夜嘀咕:“这个人有古怪。” 石羽涅道:“仙尊,我们还……进去吗?” 白若一道:“确实颇为古怪,进去看看吧,你们跟好了不要走散。” 他们从村口往里走,渐渐看到一片盛放的桃花林,生长在溪水的两岸,长达几百步,中间没有别的树,花草鲜嫩美丽,落花纷纷的散在地上,路面上还零星有些黄白的纸钱,画面颇为诡异。继续往里走,到了林子尽头,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排整齐的房舍,田地肥沃,池沼边上桑梓挺拔,煞是好看,俨然是一处世外桃源。 野间阡陌交错,鸡鸭彘犬悠然自得,人们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奇怪的是太过安静了,人与人之间没有攀谈,动物也都没有吱声的。 苏夜觉着奇怪,笑道:“这些鸡鸭该不会都是哑巴吧?咱们来了个哑巴村?”见没人离他,他拍了拍石羽涅的肩,笑嘻嘻道:“反正这些鸡啊鸭啊的又不会喊救命,不如咱们抓一两只烤着吃?” 从昨夜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实在有些饿了。 石羽涅是个正经仙门出生的贵公子,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有些惶恐地连连摆手,“不了吧,这多不好啊……” 钟续鼻腔出声,没好气道:“鸡鸣狗盗,果真是——” 苏夜连忙接话:“市井腌臜地养出来的小混蛋是吧?我说大表哥,你这话说了这么多年了不腻吗?下次换个说词呗。” 钟续冷哼一声,没理他,不想在白若一面前失态,他是顶顶尊重这位不世出的神祇仙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