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妹手撕火葬场剧本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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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修为并不逊色,但此刻却是低声下气,似乎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此魔修一直忌惮自己,同时这三百年来不曾和自己往来。 但他却在云嫦回来后,迫不及待地过来。 陆修桑轻而易举地想到他可能是冲着云嫦……或者是和云嫦有关的事情而来。 陆修桑眉心蹙起。 “伏珧,不配做礼。” “路横,我要更重的礼。” 语音落下,陆修桑的神魂离去。 一向云淡风轻的路横此刻终于大惊起来,他害怕陆修桑拒绝再和自己见面。 于是他急切地喊:“日月盘,我要借日月盘一用!只为找寻本尊当初的结发妻子!我可以交换的东西,绝对能让你心动!” 他加重了最后一句话,可惜陆修桑没有回答。 路横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 而随着魔骨的消失,那些发疯的修士逐渐冷静下来。 更何况他们也打不过万剑宗的双剑长老。 此刻的场景太过于混乱。 单见伏珧一脸忿忿不平地仇视着他们。 伏珧终于明白当年陆修桑和云嫦的悲哀。 明知道天下人多数皆有欲望,却还是没办法放下那些心善帮助过自己的人。 有人撇撇嘴,不想和伏珧争论刚才攻击杀他的事情。 这修士眼珠子咕噜噜地一转,便指着路横咄咄逼人道:“没想到此人就是魔界罗睺府的府主,他定然有所图谋!!!” 说完了路横,此人又开始指责伏珧:“伏珧你应当是见过他的,刚才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路横一收折扇,他总是一幅坦然的样子,而后下一刻那说话的修士便无了声息,头颅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远。 路横冷笑起来:“陆修桑拿你们逗伏珧玩!伏珧现在又要装模作样学当年陈祁远的作风不肯杀生,本尊不吃你们这一套。” 路横想到刚才陆修桑的话,对方应该是看出来了端倪。 既然如此,自己只能开门见山地交易了。 路横大步流星地径直朝着酆都城池走去,心中坎坷,祈祷陆修桑一定放自己进去! …… 下一刻,路横消失进入了酆都城。 而其他人看到他这样子,也想要跟着走进去。 怎料被径直挡在魔气之外。 他们看着这防守严密的城池:“哎……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能进去吗?” 双剑青年说:“刚才路横和魔主要做交易,但我们没有,所以没有被允许通行。” 众人见状不悦散去。 口中嘀嘀咕咕。 ——魔主若是那天压制不住魔气,终究是个祸端啊。 ——所以还是要尽快除掉他。 ——就看各个宗门里的高阶修士愿不愿意齐心出手…… ——你们说,若是抓住魔主的软肋下手…… 众人一脸凝重地让他噤声,疯了,这是想要加速陆修桑的疯魔。 伏珧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现场唯一还没有走的双剑青年,问他:“为何……不走?” 也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吗? 他刚才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那些修士,但他不能。 云嫦不喜欢…… 她是不会喜欢自己滥杀无辜的,正如她心心念念的大师兄陈祁远是个正人君子般…… 双剑青年目光如炬:“自我知道陈祁远被你夺舍后,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伏珧蹙起眉心耻笑:“憎恨我?” 三千剑阵是他们多少人渴求的剑阵,结果被自己轻而易举地占为己有。 憎恨自己也很正常。 双剑青年缓缓摇头,否定掉他的话:“不,我庆幸。他终于死了,那座无法跨越的大山倒塌了。伏珧你这具身体是他的,你的功法是他所钻研的,你的剑阵是他所创,伏珧,你有什么呢?” 伏珧厉声质问:“他耗费了多少年,没有当上十四州之主,我占据他身体的二十多年便成功登顶。这还有不够吗?” 自己能给云嫦最名贵的药材,最华美的衣服,最贴心的侍女们! 双剑青年哂笑:“哈哈哈,可笑可悲啊,这些若是他要,十四州众多修士亲手供上。你还真以为是你处心积虑赢来的?!” “当年,我也参与了三十三重殿之斗。我恨极了当时的陆修桑,我要除魔,我冲在人群的最前面。但我高估了自己,偏偏死了那么多人,他却放过了我。” 话都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明白。 当年,陆修桑依旧凭借着自己仅存的意识竭力放过那些心怀善念的修士。 意识到这一点的自己,没有再去杀陆修桑。 可惜时非昔日,陆修桑身上的魔气是越来越重了。 终有一日,他会彻底成为魔骨的傀儡。 双剑青年转过身朝远处走去,自己还有其他事情处理,总该要寻个办法进去酆都才行。 他朝伏珧摆摆手:“伏珧,他年少成名,浮生境中敢为天下先。十四州无数新秀修士想要跨过他这一座高山都无疾而终,伏珧,你想跨过他的巅峰,问问心……” 他停下来,并未回头,一字一句地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超过他?” 双剑青年的身影再行动,而后逐渐隐去。 一句斩钉截铁的质问让伏珧哑言。 伏珧在原地待了很久,没有其他人再来。 他成了孤家寡人,身边没有知心朋友,也没有人再来爱自己。 他想念云嫦当初给自己做的的香炉,想念三十三重殿那日的婚礼,也想念云嫦温柔喊自己为大师兄。 伏珧揪心地看着面前的城池,云嫦现在在做什么呢? 翌日,山洞之内。 凌乱的衣物堆中,云嫦靠在身边人的怀中。 陆修桑已经替她换好了里衣,还想替她穿外袍的。 但是他唤不醒云嫦,若是这样,穿着里衣再睡会儿才好。 陆修桑嘴角上扬,拥着怀中的云嫦。 昨天整夜……的确是让她劳累了。 陆修桑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闭着双眼的云嫦耳朵发红,她刚才就苏醒了。 但不敢睁眼看身边的男人。 陆修桑揶揄道:“嫦嫦,耳朵好红。” 云嫦只要一窘迫,就耳朵先红了。 云嫦睁开眼睛抱紧了他的腰肢:“嗯……” 陆修桑摸着云嫦白嫩脖颈:“那渊山山主次次都耍这样的小把戏。” 每次都要给送来的魂魄身上下封印,企图控制这些女子,让她们为自己图谋。 陆修桑嗤笑一声:“回去后我帮你消去……” 云嫦点点头。 二人又温存了一番,陆修桑才带着云嫦回去。 陆家的人为了婚礼之事忙翻了天。 不过他们不让云嫦插手。 说是新娘子是绝对不能插手事情而劳累的,这是陆家的规矩。 陆家居住的凡人有绣娘给她缝喜服,有人在做遮面的扇子。 唯一要云嫦干的事情大抵就是缝枕巾,她需要缝鸳鸯戏水的图案。 几位绣娘一起教她这位拿剑的女修。 云嫦学得极其认真,一针一线地缝着。 绣娘夸她。 云嫦说:“感谢诸位教导。” 她看着一点点成型的枕巾图案,看着上面交颈鸳鸯嘴角忍不住上扬。 等一切事项都处理好,再选个黄道吉日,她便要嫁给大师兄为妻子了,成为他的道侣…… 而陆修桑把路横放进酆都城之后,又足足晾了他三日,把这位魔尊硬生生等得没脾气了,最后陆修桑才答应与之见面。 路横面如土色,他一边勉强打开折扇一边走到了议事大厅里。 他看着高台上端坐着的冰冷男子,开门见山地说:“……我拿魔族秘辛可以压制魔气增长,求魔主借我日月盘!” 陆修桑声音冰冷,缓缓说:“秘辛。” 他很需要这东西,魔骨的魔气压制不住,他一直不敢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