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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猫科和犬科的差距果然很大吗?想起第一世倒在自己家门口的二哈,疼到钻心的青年没忍住勾勾唇角。 白白担心对方的0049:……这也能笑?我的宿主怕不是傻了。 与0049抱有同样想法的显然还有嘴角沾满鲜血的黑猫, 祂微微仰头,夜色般深沉的瞳仁里难得有几分茫然。 “吃饱了吗?”轻轻抽出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黑发神官平静地问道。 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以掌心为起始散开,垂眸对上黑猫的眼睛,他毫无犹豫地,将恢复如初的指腹递到对方嘴边:“或者是还想要?” 这下黑暗神非常确定对方是个傻子了。 以血饲猫,这小神官又是一个被所谓光明洗脑的蠢货。 但话虽这么说,瞧着眼前那犹如艺术品般精致无瑕的白皙指腹,感受到美的黑猫却忽然有些下不去嘴—— 尽管愚蠢的人类粗鲁地将和光明神对立的祂称为黑暗,可实际上, 永夜、死亡、还有被当做七大罪的傲慢嫉妒等等,皆是祂诞生的源头,亦是祂天生的权柄。 所以比起世人,祂能更透彻地看出,这个叫伊尔的神官,多轻易便能勾起男男女女、乃至神祇的**。 这样纯洁善良、如同一张白纸的光明神信徒,若是被染上其他颜色,那该有多么漂亮? 抱着这样充满恶意的念头,最善蛊惑人心的神装模作样地放软姿态,抬爪勾住了青年的白袍。 反正祂的血液还在对方体内,一起行动反而方便。 “想和我一起走吗?”完全不在意黑猫锋锐的爪子勾破了自己的衣袖,黑发神官俯身,温柔地抱起对方。 许是落进怀里的小兽实在轻飘飘地没什么分量,他动动指尖,顺了顺黑猫还算顺滑的皮毛:“你也过得不太好吗?因为沾染了夜的颜色。” 知道一只尚未开智的小兽无法给予自己回应,黑发神官低声说完这句,便抱着黑猫出了教堂。 为了赚够足够填饱肚子的面包,约克镇上的住民大都起得很早,明明年轻神官的穿着容貌都无比显眼,可他们却只是远远地望着,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话。 尤其是在瞧见对方怀里那只通体纯黑的幼猫后,他们更是露出了恐惧又了然的神情,窃窃交流着什么。 看来这个小神官的处境很糟糕啊。 抱着想瞧瞧对方有什么龌龊往事的看戏心态,竖瞳黑猫随意扫过路上几位镇民的眼睛,便获取了这些人出生以来的全部记忆。 然而令祂失望的是,那些与小神官有关的画面里,竟只有“信仰动摇”和“恶魔附体”这两个词反复出现。 一个光元素浓郁到让祂暴躁的背叛者吗? 现任教皇简直眼瞎到可笑。 日常在心底嘲讽了几句死对头麾下的教廷,面带讥笑的黑猫摇了摇尾巴,终于看到有镇民在神官面前停下。 “伊尔神官,”手里碰着个还算干净的水罐,名为玛丽的女孩眼眶泛红,语气也不见刚刚的轻快,“抱歉,这些水能劳您自己拿回去吗?父亲的伤势好像突然加重了,隔壁的桑妮大婶催我快点回去。” 语速飞快地解释完自己想提前离开的理由,雀斑女孩焦急地伸手,却发现黑发神官完全没有要接过水罐的意思。 明显代表拒绝的动作让她心底微微产生了些愤怒,可面对青年那张漂亮的脸,玛丽又实在发不出火来。 然而年轻神官似乎并没有发现对方的改变,态度依旧温和可亲:“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呢?要知道,仁慈的主早已赐下了驱逐病痛的治愈术。” 一起? 听过太多关于伊尔神官背弃光明的传言,心中存了偏见的玛丽压根没有动过请对方帮忙的念头。 毕竟在黑发神官来到约克镇的这半个月,从未有人见过他用过法术,更别说“引动神迹”替镇民治病。 “是我急糊涂了,”想起自己今早在教堂的经历,玛丽胡乱找了个借口,对上那双温和包容的黑眸,“那就麻烦您了,伊尔神官。” 回应她的是青年如春风般安抚人心的笑容。 生来就喜欢破坏美好的神看得心烦,抬爪便在对方胳膊上挠了一下。 隔着一层厚实严密的白袍,黑发神官倒没有受伤,只是因为疼痛稍稍蹙了蹙眉。 他本就生了一张足以让世间所有男男女女倾倒的脸,这会儿眉心轻蹙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疼不已,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宝物都碰到对方面前,只求能抚平那一抹褶皱、换得青年展颜。 直到这时,替神官引路的玛丽才注意到那只趴在对方怀里的猫。 过分纯粹的黑在奥加大陆一向是灾厄的象征,特别是在瞧见那只黑猫尖锐的爪子时,玛丽心底的厌恶和恐惧立时攀升至顶端。 就是它、就是它伤了伊尔神官…… 呼吸急促,双眼发直,正当玛丽忍不住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一只带着暖意的手忽然在她肩上拍了拍:“你还好吗?” 恶魔附体般的邪念悄然退去,回过神来的玛丽重重喘了口气,手心里沾满了湿滑粘腻的冷汗。 而那只抓痛了主人的黑猫依然懒懒地趴在神官怀里,长而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看起来格外乖巧悠闲。 自黑猫出现以后就没说过话,狠心买下顶级屏蔽道具的0049终于张口吐槽:【我看这臭猫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