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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走,我们把镖退回去。”顾西词眉毛一皱,她想起来了,这个时候朝堂上下在查腐败,皇上非常重视此事下令严查,县太爷一定听到了风声想要把银两转移。 原著里,昌盛镖局就是走了这趟镖然后哥哥被关押了半个月,顾老爹走关系打点了不少银两,昌盛镖局的威信也大失,被一直虎视眈眈的广胜镖局的人趁机压了一头。 顾老爹乔老娘顾老哥等昌盛镖局的人都对她不薄,甚至称得上宠溺,她不能让昌盛镖局衰弱,她要昌盛镖局成为整个郓州最大最大的镖局! 这几年她跟着走镖,大概是改变了一些故事走向,所以今天让她来走这趟镖,若是哥哥走一定会坚持把镖送过去,结局又如同以前一样。 顾西词看过故事,知道这回皇上是真动了怒,龙颜大怒面前,昌盛镖局也不过是只没了爪子的小猫。 “为什么不能走?这附近还有我们昌盛镖局不能走的镖?”王强碰了碰拳头,“我跟老爷走了十几年镖,从没怕过任何人。” “这镖哪个镖局都走不了,谁走谁倒霉。”顾西词把封条贴上,拿土块堵住漏出的小孔,“里面都是贪官贪污的银子,现在上面正在严查,这镖我们要是走了,就和贪污罪脱不了关系,县太爷第一个就拉我们下水,到时候龙颜大怒前面,没有谁愿意为一个小小的镖局说话。” “这哪个官不贪污几个银子,朝廷查贪污几年了,也没见这么严重过。” “我说认真的这趟镖我们不能走,县太爷给我们保的镖不符,我们可以不走。”顾西词执意不走镖,眼睛突然定在了那五个黑衣劫匪上,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开口,“这年头随便一个劫匪都能使王家枪法?” 这么一说张横猛然发现,刚才劫匪慌乱中使的确实是王家的枪法,而且还挺像模像样,“呸,广胜镖局的人真不要脸,居然能想出劫镖这种不要脸的主意!” “广胜镖局想超过我们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了。”顾西词冷哼一声,“这镖我们送走都来不及,他们既然抢着要,我们不如做个好人。” “大小姐,你别任性,我们还是好好把镖送到景山为好。”王强拿着镖单给顾西词看,“我们定好了的,送不到要返还他们一大笔违约金。” “这镖不能走,回去我给爹说明白他不会责怪你们。”顾西词指挥王强和张横把周围弄的乱七八糟,“信小姐我的没错,这趟镖谁走谁倒霉,广胜镖局绝对占不了便宜。” 王强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顾西词是这趟镖的负责镖师,她执意如此王强不听也不行。 热闹的街道突然一阵喧哗,人们纷纷散开,一辆镖车从人群中飞快的冲了出来,有血滴在地上更引起人们的一阵惊呼。 “老爷!小姐在外面被人伤了!”刘管家惊慌失措的跑回屋子。 “什么?!”顾老爹猛的站起向外走去,外面已经围了一堆人,顾海梁杀气腾腾的揪着张横的领子大吼:“我让你看着小姐,她怎么伤成了这样!” “回去说,回去说。”张横已经挨了顾海梁一拳头实在是苦不堪言,“先把小姐抬进去让梅大夫看看。” “谁伤的!我要去打死他!”顾海梁双目眦红。 “梁儿冷静,先让他们把小姐抬回屋里,杵在门口像什么话!”顾老爹还勉强维持着理智,顾西词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说让人伤成这样他可是不信。 “爹!”顾海梁怒吼一声,心疼的看着顾西词躺在木板上浑身是血,“你们抬稳点,别颠着西词了。” 进了屋关上门,确认没有外人了,顾老爹开口:“西词,这是怎么回事?” “爹。”顾西词扒了扒盖在脸上的乱头发,从板子上坐起,“广胜镖局的人去劫我们的镖。” 顾海梁眼泪还挂在脸上,时刻准备和人去拼命,见顾西词没事一时有些呆滞。 “少爷,大小姐那么能打,我有事小姐也不会有事啊。”张横揉着脸苦笑,那一拳可真是不留情。 “这广胜镖局有这心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镖怎样?还在吗?” “在。”顾西词说:“爹,我想让您把镖退回给县太爷,广胜镖局当县太爷的镖是个宝贝抢着要,干脆我们就做好人让给他们。” “县太爷保的是物镖,要不是王老爷的人我还不能发现箱子里面都是银子,他在郓州当了这几年县太爷,没少贪银子,现在瞒着想把银子转走,一定是听到了风声。皇上现在严查贪污,我们不能掉进去这趟浑水。”顾西词把朝堂的局势分析了一遍,“这个老狐狸现在急着把钱转走,怕是人已经查到他头上了。” 顾老爹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思考,这些消息他不知道西词怎么得来的,但他相信西词说的都是真的,真是这样那这趟镖确实不能走。 “爹,您让人稍稍透露点消息,就说我伤重快不行了,广胜镖局的人肯定坐不住主动去找县老爷,到时候县老爷来找您,您装装样子把镖转给广胜镖局就行了。”顾西词脑袋转的灵活,“只要咱把我受重伤演的真,就不怕广胜镖局不动心,而且就算广胜镖局坐的住,县太爷他也坐不住。” 话说完顾西词就老实的在板子上躺好,闭上眼睛想了想又开口,“别忘了每天给我炖只鸡补补,重伤病人需要加强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