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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歌说:“我一个女子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轻铺好被面,不敢说话。 第三十四章 小酒怡情 东池国, 铸城, 相府。 园里的侍女们连着好几天没有捡花辦, 总算是能互相儿地揉揉腰了。 “看了大半个月的花,总该看腻了罢。” “也不是啊,她都说不会腻的。” “哎, 不过也没怎的见了小姐的。” “管她呢,不叫我捡花瓣我就谢天谢地。” 那花瓣寻常不过一个大拇指盖般大, 为了不弄脏都得一个一个细细挑捡起来, 还得分着色儿装, 装了给人撒下来再捡,可不把她们整怕了。 她们几个侍女是不怕了, 不过相府里几个管事的就成天提心吊胆。 “小……公子。” 看院的管事一见了自家小姐闺院里出来的人,愣是把小姐二字改了口,头次的时候没认出来这一身青色长袍,头戴巾帻的人是自家小姐吃了个大耳光, 这回可不敢再犯。 “嗯,好好看院。”风歌把手里折扇一打,招呼着后头一身黑色长袍,同样丝发用巾冠遮缠起来的南无便出了相府。 几个管事捂着轮番被教训得有些肿的脸哑口无言。 相府的风歌小姐貌美是出了名的, 任性也是出了名的, 不过也没想过她会这般任性,以前任性也不过就是从来不休恤下人而已。 可是风歌小姐说了, 谁敢把这事张扬让他爹关她禁足,她就把谁的舌头割下来。 管事们只好暗自祈祷风歌小姐不要在外边捅出个什么搂子来, 要是相爷知道了,他们几个怕也是要掉脑脑的,难做。 “当时我就说小姐怎么会突然要我准备男子的衣衫,还不让和大管事的说。” “就你笨,要是不给她,她即使是出去相爷也容易找到的。” “你敢不听她的,看我这脸。” “就是,风歌小姐也真是的,每次都用右手,打得我左边这,这这……。” 头次出府的时候,街面上什么都新鲜,她也不是没出过相府,以前小禅也带她去逛逛庙会,灯节之类的,可是扮成这般还是头次。 长及足踝的长发盘大半挽起,被巾帻遮了起来,留出一半到腰际,头上顿觉轻了许多。 出了相府,南无便在头上戴了方斗笠,用以遮掩面上被人言说道的刀疤,手按在腰侧,今日那里有剑。. “其实我还是喜欢看着的你面上的疤,因为那是别人没有,只有你有的东西。” 没有应。 小跑着离了相府有两条街,风哥便大胆放心地打开了折扇学着男子走路大摇大摆。 每个步子都跨出比平时大出两份来,青衫下摆便给她弄得呼啦呼啦,一些小家女子从旁过了虽见她生得俊秀却仍是避得远远的,总得好个没教养的公子。 看看街面上儿的小玩意,再想想前儿吃的那家的面,昨儿吃的那家的烧鸡,今儿或而吃吃那家的牛肉。 吃饱喝足走一圈,便见着一干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儿混着往城外走去,于是也跟在人潮中走着。 “喂,这么多人干什么去?” “今日银湖摆诗宴,许多大家公子到场,凑热闹呢。” “可我看到也有很多小姐闺车前往啊。”风歌折扇收起,指着道上挤挤挨挨,几乎挪不进前的,纱帐轻摆的各色牛车或马车。 “公子怕是不是这铸城中人了,各公美公子湖亭吟游,本就是为了□□得个闺私密谈的好名头。” 风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看一眼南无:“那我也去瞧瞧才是。” 那男子不过一素灰麻长衣,看样子家世虽是寻常,面上却极是利落爽气,年纪约大二十见长,微是行作平辈礼:“在下当言,请教公子名姓?” “风……。”略是顿了顿,一时有些急,看了旁边的人便立时有了主意:“风南。” “咦,与相丞府可是有些宗亲干系?” “哦,这个,嘿,我这种人与相丞府能有甚干系。” “我想也是。” 于是三人便杂着人群一起前往,路上这个当言倒是见多识广,说着哪家公子如何如何了得,哪家公子最是惺惺作态。 “最好看的是秀月公子,只是为人古怪刁钻,与相府的风歌小姐齐名。” 巾帻下一双眼睛这便眯了眯:“哦,倒是想听听这风歌小姐如何个名声?” “就说你不是铸城人,风歌小姐都不知道,她的任性和古怪谁个没听过,家里仆丛见了她都是要绕行的,相丞府的妾室哪个没吃过她的巴掌。” “这倒也是。” 不过仍是听着不顺耳,风歌一个劲地拿扇给自己脸上扇着,实在是气不过,转手过扇骨就往当言脑袋上一敲,然后大叹:“听你说话真是有意思,见识了,见识了。” 头上吃了一记,又被对方这般恭维着,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摸着脑袋闷闷儿的,忽见人群热闹起来便赶紧指着道上一匹纯白马上身上的人说:“那就是秀月公子。” 细看这秀月公子,身上冠带一丝不苟,穿着比马儿还要白的袍子,除了头发是黑的,其它都一色的白,看惯花红叶绿的风歌觉得很是怪异:“这有甚好看的。” 约摸是周边的人都在说好看,唯听得一声满不在乎的声音,马上的人便转头往这看了眼,一双凤眼微是眯起,嘴角露出股不冷不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