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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事,师父走之前肯定和小恒师侄有交代过。 随手收起面前的东西,月曦拿出一张银色的信符化开,“掌门师侄,你可在门中,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不一会儿洞府里便有白光闪动,光团里传出一道浑厚平和的声音:“小师叔,我在后山的百魂殿,你过来便是。” …… 百魂殿算是落月山一处要地,门中弟子长老均留有一丝魂力在里面,每人对应一块白玉魂牌,除非陨落或者深陷某些禁地,魂牌会一直好好的。 恒源正在百魂殿最上层,里面放着数十块玉牌,灵光闪闪,在空中浮动。他的目光落在最顶端的一块玉牌上,比起其他的这块表面多了许多奇异的花纹,便是以他接近化神三转的境界看久了也有些头晕目眩之感。 “掌门,”月曦眼神略过那块玉牌,心下稍安,一缕魂力尚且能维持魂牌上特设的禁制,那师父应该还没遇到大问题,面上便带了些笑出来:“没想到几年不见,小桓师侄竟然出落的如此英俊,等百年大招就让你带队一定大有收获。” “哎,小师叔又打趣我。”离恒无奈地笑笑,转过身细细打量月曦,露出一丝感慨,“倒是小师叔真的长大了,还有你的修为……” 说着,他脸上满是惊异之色,双瞳引了两道白光凝在月曦身上,好一会儿才收回来,惊叹之余又有些欣喜:“不愧是师祖说的天纵之姿,和小师叔的进境比起来,我这两百余年简直是白活了,若是师祖在定然会很欣慰……”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离恒顿了顿,瞥了眼面色没什么变化的月曦,才斟酌着继续道:“小师叔前来便是为了师祖吧?” “的确,我想知道师父离开前和你说了什么?”月曦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严肃起来,“临走前她提起过此界大乱,不过你也知道那时我怎会将这些放在心上……如今却是有些担心,只是不知其中细节,掌门可否告知?” “按理说应当告诉小师叔的……”离恒犹豫了片刻,看着月曦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下定决心般,沉声道:“师祖走前,其实交代并不详细,只说世人知之越少越容易蒙蔽天机,或许大乱还有一线转圜之地,不过身为落月山一员,难免有私心才让我先做些准备,比如门中许多结婴的弟子和长老都都送往秘地闭关,对外只说历练或者执行任务,便是成功突破回来也基本不对外宣传。” 月曦心下了然,难怪师父也带了她出去, “不过,师祖想来也没料到这番大乱竟会和传说中的混沌宝藏有关,这样一来落月山若是出面制止便是和此界所有修士为敌,便是我们门中也会有许多不满的声音,毕竟,传说得到混沌宝藏便可以挣脱此界真正不死不灭。”离恒语气里有几分轻嘲,“不死不灭谈何容易,便是传说是真的,最后至多成就那么一两人,混沌宝藏……不管进不进的去,只怕这番血雨腥风都要用大半修士的命来填……大乱将至啊。” 月曦默然,便是她也知道混沌宝藏是个什么玩意儿,难怪近年那些躲着不出来的老东西频频往落仙门跑,除了实力强大以外,落月山传承久远,关于远古的一些秘闻知晓也最多,即便师父不在门中,无人帮忙推算,但从落月山代代相传的信息和古籍中也能找寻到一些线索,比起他们在外面如同无头苍蝇掘地三尺也难以发现一星半点线索好的多。 只是,看小恒师侄的模样,好像还有隐情。 离恒长叹一口气,虽说早已经看透修士不论正道还是邪道均是利益至上,但他还是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明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却无能无力,这种感觉实在令人心中发闷。见月曦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离恒苦笑一声,“小师叔,你可知道玄天钥匙什么来历?” 月曦摇头,离恒继续道:“从秘典的记载来看,玄天钥匙是从深渊里出来的,本就意味着不详,偏生还和混沌宝藏扯上了关系,罢了,尽人事听天命……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多陪了,若小师叔有什么发现请一定告知离恒。” 百魂殿转眼便只剩下月曦一个人,低声呢喃着什么。 “深渊……那个以整个落日森林封禁的深渊?”皱着的眉头突然一松,月曦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她大概知道师父在哪里了,如果是落日森林,那她测算不出来是正常的,想当初第一次下山,她便是在落日森林的边缘捡到了小落呢,那个时候师父也在那边吗? 是夜,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出了落月山结界,一路往北奔走。 * 正是阳春三月,外面花红柳绿,自有一番好景象。 月曦懒懒地倚在窗边,眯着眼看外面的好春光,如果真的大乱也不知道凡人会不会也受到影响,在修士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若是面对此等大难,不知道还有几成能够活下来,他们又会不会知道这就是他们视若神明的修士带来的。 想起当年在灭杀尸魈的村子,那里的人似乎对修士知之甚少,所以她的出现完全被当成了神明显灵,还在村头立了个神女庙,宝相庄严的神女像边上还有个圆嘟嘟的女童。 那时候其实过得还不错,村民虽说对她敬畏居多,但又奇怪地用凡人的方式诸多关心,比如一日三餐,比如篱笆下的野花,比如绢布扎的头花……传说中仙女不都是喝露水长大的吗,村民的讨好方式笨拙却朴实。那是她第一次离开落月山,见识到普通人间的温情和无关紧要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