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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管父亲就算了,为何她自己儿子房中的事,她也要管? 魏琦心里很是不爽。 颜熙猜不透魏国公堂堂一府之主,为何要管她和魏珩的事。不过,也都不重要了。 很多事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反正如今她搬出来了。 既搬出来,再要她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颜熙道:“你二哥回来后,叫他也不必为难长公主。说到底,也是我自己愿意离开的。为了一个颜熙而伤了他们母子情分,实在不值得。” “颜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魏琦自然不信颜熙的话,她是坚定了是长公主把人赶出来的。 颜熙无奈,反正她该说的也说了,至于他们怎么想,她也实在管不着。 魏琦魏珊没久留,又略坐了会儿后便走了。 临走前,二人戴着帷帽去楼下亲自挑了好几样发簪,然后以重金买下。 祖母说,给银子可能不会收,不如以重金买下几样首饰来的好。这样一来她不好拒绝,二来是给新铺开张添喜气,三来,也是希望那些只看不买的人也能花点钱买点。 魏家姐妹才走,丁香便捧了银票上楼来。 “奴婢说无需这么多,但二位姑娘坚持要给,说是姑娘之手艺应有万金,她们这都算给少了。” 颜熙知道这算是她们的一点心意,再拒绝便不好,所以颜熙道:“既如此,那便就收下吧。” “是。”丁香应声,把银票拿去锁了起来。 * 珍宝铺子二楼倒可以歇息,但颜熙平时晚上并不歇在这儿。 她只是白天的时候过来,一边听丁香对楼下情况的汇报,一边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楼上房间的窗户边埋首做簪。等到晚上,铺子关了门后,她再和丁香她们一起回食为天。 都在一条街上,也不远,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儿。 几个人住在一起,虽然挤了些,但热闹,而且也相对更安全。 铺子里的事有掌柜的和账房先生在管,所以,丁香也就最初开张那几日忙,后面几天,她又把重心放在了找人上。 之前都是去初见时的那家食肆守株待兔,后来在街上碰到过那人后,丁香便常去那条街蹲人。 蹲了几回,见又偶碰到过一两回后,丁香便不再去食肆,而是直接只蹲那条街。 这几日却很奇怪,她日日出门去那条街,几乎是日日都能看到那个人。但每回都无一例外,她正要追上去时,总能奇奇怪怪发生一些事,然后等她再抬头时,人又不见了。 回回都是如此,丁香不免沮丧。 这日又沮丧着回来,丁香挫败道:“奴婢真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若没瞧见人也就算了,可日日瞧得见,却日日见不到,这实在令人着急。” 这会儿晚了,食肆的门也关了。桂妈妈正在厨房堂屋两边跑,端菜端汤端饭,檀香芸香两个正在帮她,二人也是来来回回走,一时热闹得很。 颜熙今儿有点活没做完,正趁着这会儿天还不算晚,她借着堂屋的烛光正在继续做。 见丁香沮丧,她抬眼朝她看过来,笑着道:“那我们不理他了,明儿不去找了。” “姑娘是要放弃?”丁香说,“都坚持这么久了,眼下终于有眉目了,若是这时候放弃,岂不是可惜?” “不可惜。”颜熙神态自若,一副已经猜明白了对方路数的神色,她问丁香,“你知道为何这些日子你日日都能碰到他人吗?就算再巧,也不可能每日都碰到,然后又每日都阴差阳错的错过。” 丁香有几分机灵,经颜熙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他是故意的?” “没错。”颜熙道,“他应该是早就发现你在跟踪他了,所以这段日子他让你发现他,再跟丢了他,都是他故意为之。” 丁香很气! 这不是耍着人玩儿吗? 颜熙看了她一眼,安慰说:“你先别气,其实你这些日子也是没有白跑的。之前是咱们被他耍着玩儿,那么之后,咱们可以反客为主。你听我的话,这事你不必再管了,只好好去管着铺子的事就好。” “若我所猜没错的话,要不了多久,他会主动寻上门来。” 颜熙想的是,那个人既然能把丁香耍得这样团团转,想来该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他未必不会反跟踪,把丁香如今的身份和所居地打探得一清二楚。 既然他知道丁香是谁,人在哪儿,那么,之后当他发现丁香不再去找他时,他必会主动登门。 那她们就在原地等候着鱼儿上钩好了。 颜熙把自己心中所想说给丁香听,丁香听后,莞尔笑起来。 “姑娘好主意。”丁香很气,这会儿心中定然也存了报复的心思。 她觉得主子这个主意很能解气。 恰这时,桂妈妈端了最后一道菜跨入堂屋,她一边搁下手上的菜,一边对颜熙道:“姑娘,先吃饭吧。你这都忙了一天,早该饿了。” “好,桂姨。”颜熙暂时撂下手上的事,笑着走了过去。 * 次日,丁香没再去街上寻人,而是一整日都呆在铺子里。 傍晚时分,铺子里突然来了魏国公府的一个仆妇。 这仆妇是贴身伺候在老夫人身边的,所以丁香认识她。那日,她们从魏家搬出来,正是这位嬷嬷亲自送她们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