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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讶然:“宫主,这是……” “堂堂少主,过得实在简朴,我把理霄屋子重新布置一下。”楚云梨蹙眉:“七长老,你们有别的事吗?” 话中逐客之意明显。 常山年轻,长相好,医术佳,在整个百霄宫,谁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被楚云梨一而再的嫌弃,他也起了火气,行了一礼后大踏步离去。 看他的动作和神情,便知他生了怒。 习武之人很容易受伤,对待大夫都会下意识客气。常山被人捧得太久,已经飘了。 屋子里换这么多东西,哪怕众人已经足够小心,也还是时不时有动静传出。 楚云梨站在屋中亲自布置,刚指挥着人把一个精美的钩花瓷瓶摆在桌上,就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 她回头,就对上了床上半大少年的眼神。 刚醒来的他,眼底一片茫然,湿漉漉地,看起来格外可怜。楚云梨忍不住绽开笑容,奔到床前蹲下:“你醒了?” 庞理霄只觉自己如在梦中,想要抬手揉眼,扛一动弹,身上一阵疼痛传来,痛得他忍不住皱了眉,也想起来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这般疼痛,该不会是梦。 可屋子里这么大的改变,不是梦是什么? “娘?” 听着他迟疑的声音,楚云梨心下只想叹息,颔首道:“我在!” 庞理霄试探着抬手。 楚云梨将他的手握住,不由分说放进了被子里:“你伤得很重,不要乱动。” 于是,他就不动了。 人乖乖躺着,眼神却不老实,不停地在屋中扫视,想问又不敢问。 刚看到四个人抬了一张雕刻精美的软榻进来放在窗前时,他实在忍不住,脱口问:“您不是说,太过豪奢的日子,只会让我玩物丧志,不思进取……” 楚云梨强调:“那是你爹说的。” 庞月篱和柳璨宇十几年夫妻,感情一直不错,柳璨宇待她堪称贴心,做了不少让她感动的事。哪怕她容貌尽毁变成了丑女,他对她的态度也从未变过。 刚中毒那会儿,庞月篱想戴面纱遮挡一二,柳璨宇还说她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最美好的,戴着面纱对伤势不利,不许她戴。 一个男人愿意接纳妻子最丑的一面,丝毫不嫌弃愿意日夜相对,不是真爱是什么? 久而久之,庞月篱很是信任他。 孩子长到六岁开始习武,柳璨宇说太过安逸的日子对孩子成长不利,于是,将少主殿中多余的东西全部撤走,下人也撵走。 庞月篱有些心疼,但看儿子当真越来越独立坚强,便也默认了此事。加上宫务繁忙,抽空还得练武,孩子有柳璨宇这个亲爹看着,她并没有不放心。 亲爹总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 庞月篱的这种认知,害惨了孩子。 庞理霄昏睡着还好,醒过来之后,只觉身上到处都在痛。没多久,他额头上满是冷汗。 “娘,爹会不会生气?” 楚云梨抬手帮他擦汗:“不用管他。”又让人送来了鸡汤和熬好的药,一一喂他喝下:“这药可安神,你伤势太重,睡着了就没那么痛了。” 庞理霄喝完了药,试探着问:“娘,我伤得很重吗?” “是很重,筋脉几乎全毁,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楚云梨看他面色苍白,安慰道:“你别害怕,你外祖父给我留了几张专治筋脉的药方,只要好好喝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庞理霄身上疼痛,说不了太多的话,困意袭来,很快沉沉睡去。 “肯定是梦。” 临睡前,他嘀咕道。 楚云梨揉了揉眉心,道:“把他的床也换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柳璨宇的。 雕工繁复的大床挪动起来很是麻烦,楚云梨把人抱去了隔壁安顿好,正盖被子,柳璨宇就出现在门口。 “月篱,隔壁在做甚?” 楚云梨把被子盖好,给他顺了顺发,头也不回道:“理霄这些年过得艰苦,我想弥补他。” 柳璨宇一脸不赞同:“孩子没有自制力,过得好了,只会让他……” 楚云梨打断他:“柳璨宇,理霄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想让他享受一二。你自己都想睡温软的大床,为何他不能?” 柳璨宇被堵得哑口无言。 楚云梨出门时把他也拽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今夜我会回去睡,你另找一个屋吧!” 柳璨宇满脸诧异:“为何?” “看了你就烦。”楚云梨毫不客气。 柳璨宇沉默了下,解释道:“三长老对百霄宫忠心耿耿,昨天那样的事谁都不想,你罚了赵瑜,我合该送上些礼物。张弛有度,才是御下之法。” 楚云梨到了这里,一直忙着给庞理霄治伤,又帮着整理药柜和庞理霄的屋子,还不知道此事。当即就气笑了:“你替我道歉?” 她冷笑着问:“那他儿子打伤了我儿,他为何不来?” 柳璨宇见她发怒,急忙劝说:“他来了的,被我送走了。” 楚云梨怒极,斥道:“你儿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不愧是人人景仰的柳殿主,当真会做人,连儿子都被你拿去送人情。” “你这话太难听了。”柳璨宇满脸不赞同:“月篱,事情已经发生。愤怒只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冲动的事,就像是你,说的话特别难听。我要是如你一般,我们夫妻早晚会失了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