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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何大叔就要给叶绵跪下。 叶绵大惊,不得不感慨何大叔和大婶子真不愧是夫妻吗?这举动跟昨天的何婶子一模一样。 然而何大叔没有跪成功,他的手臂被一条古铜色的大手抓住了,生生把他提拔了起来。 “何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原来是程北来了,强硬地让何大叔站起来。 “北子,我这是在求叶老师放过我家那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啊!”说完,何大叔老泪纵横,哪能想到她们一下就通了这么大个篓子!玉婉还想要杀人,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何叔,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如果不惩治她,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揭过,要是村里再发生这种事情,那又该怎么解决?到时候我们塘禾村不是乱套了吗!再说了洛同志已经压着何玉婉去县城了,就算是叶老师现在原谅她也没用了,牢饭她是吃定了。” “怎会?怎会如此?”何大叔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冲击,若不是程北的手还拉着他的手臂,他怕是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叶绵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别开眼不去看。 “你们先去学校吧,这里有我。” 叶绵低低嗯了一声,拉着吴紫蝶去了学校。 路上,吴紫蝶揶揄地笑了,用手肘撞了撞她的。 叶绵抬眸看去,见到对方的笑容一下就明白了她在笑什么,耳尖爬上了淡淡的红。 在她们离开后,程北望着叶绵的背影抿紧了薄唇,他注意到了叶绵眼下的青黑。 她这是怎么了?没有睡好吗? …… “铃铃铃——” 手摇铃的声音响起,叶绵拿着课本教案去了教室,刚进教室,她就对上了何培元红通通的眼睛。愣了下,不禁想到了早晨遇到的何大叔,后者也在与她对视之后飞快别开了眼。 叶绵见状,心中五味杂陈。 明明是亲姐弟,怎么两人的性格相差的就这么大呢? 整整一堂课,何培元都在躲闪着叶绵的视线。 叶绵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而是在下课之后想找他好好聊一聊,却不想一下课这孩子就跟脚底抹油了一样遛得飞快。 “这孩子……”叶绵苦涩一笑,只好拿着东西回了办公室,却不想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眼睛红红的何培元。 “培元?” 何培元猛地抬头,定定地看向叶绵,声音无比认真:“叶老师,我知道我姐姐做错了事情,既然如此她就应该要受到惩罚!我不怪叶老师!” 他内心一直在挣扎,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直到刚刚才想通了。 “培元……”叶绵内心一震,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十岁孩子说出来的话,他的乖巧让她心疼,张了张唇,还想要说什么,何培元却抹了抹眼泪,跑走了。 见状,叶绵想要追上去,却被赵儒昌喊住了。 “赵学长?” “让培元自己冷静冷静吧。”显然刚刚的那一幕赵儒昌都看到了。 叶绵张了张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培元也不容易。”想到这儿,赵儒昌叹息一声,“若是你觉得面对培元尴尬,可以跟我换个班级。” 赵儒昌带的是五年级的学生,这段时间他也有听过叶绵上课,她教得不错,完全可以教五年级的学生了。 “不用了,不要紧的,谢谢学长。”叶绵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何培元刚刚跑的方向。 赵儒昌见状,不禁想到了何玉婉昨日的疯狂,斯文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抱歉,“学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学长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我,何玉婉她也不会这么伤害你。” 叶绵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原因。” 是何玉婉太执迷不悟,把赵儒昌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见不得异性靠近他,也见不得他靠近异性,就算是没有自己,也会有下一个。 赵儒昌也想通了这点,长长叹息。 …… “你在这儿晃悠什么呢?” 程北放心不下叶绵,忙活自己的活计后就来到了学校,谁知在学校外看到一直徘徊的洛长海,那模样鬼鬼祟祟的,一点也没有公安特派员的正直模样。 洛长海被这陡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程北,松了口气,“你怎么也来了?” “不是我先问的你?”程北挑眉,想到今天他一大早就把何玉婉压去了县城,这会儿才下午就回来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嗐,这丫头死性不改,路上一直在骂叶同志,到了县城也不安生,好死不死还冲撞了上头的人。这不,本来这几年县城管得严,杀人未遂就要判个三五七年了,这会儿直接判了十年!这丫头估计有得苦头吃咯。”边说,洛长海边唏嘘地摇了摇头。 十年? 程北觉得十年还是太少了,眉头轻轻一皱。 “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十年太少啦?”洛长海见了,直接戳中了程北心中所想,也不等他回答,自己晃了晃脑袋,慢腾腾地说:“已经不少啦,,叶同志只是落了水,没有伤到哪里,能判个十年都不错了。你说说这何玉婉怎么想的,竟然想杀人?敢情这些年村里人避着她,不愿意跟她吵得太难看,所以她真当自己是塘禾村的土皇帝了?” 想到何玉婉,又想到何婶子,洛长海一直在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