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疼惜
13 疼惜 < 诱妻记(半月)｜臉紅心跳 13 疼惜 婚房是赵哲禹一年前买下的一套两层小公寓，在和市中心一江之隔的，一个安静的湖畔小区。 “本来想拿来出租，也装好半年了，不会有甲醛那些东西。只是可能丑了点……你大概不喜欢。” 赵哲禹打开房门，林莞就明白了。又是活脱脱一个双层版的赵哲禹家，清一色的极简黑白灰。进门细瞧，才发现他大概已经来 这儿又为她布置过了。 冷漠沉闷的颜色里装点了一些鲜艳明亮的抱枕、桌布、绿植，餐桌上还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空间倒显得和谐可爱起来。 赵哲禹揽过她腰，“走，上楼看看。” 楼梯旋转着轻盈升上二楼，林莞低头看着踏板上包裹着的粗糙颗粒，“……这是什么？” “防滑的。这里是大点，就是有个楼梯不好。跑上跑下的，我怕你摔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莞鼓着腮帮子，心里却升起暖意。 二楼是房间，主卧、次卧和书房。林莞看到主卧里那张大双人床时，偷偷心慌了一小下。 走进去看，她发现更多赵哲禹为她改变的小细节。 飘窗边那张桌子，还留有伸电线的圆孔，大概原本的设计意图是书桌。现在墙上挂了一面大的圆镜，甚至还有背光功能，成为 她的化妆台。上面和餐桌一样，也摆着精致的花瓶，插着粉色桔梗。主卧的浴室，地上也铺满防滑的地垫，甚至浴缸边也有防 止她滑倒的扶手……她很想吐槽这不是给老年人用的吗？可是想到赵哲禹去给她买花、买装饰品的样子，想到他在短短几天给 这房子做了这诸多改造，又开始冒出甜甜的粉色泡泡。 次卧空着没有家具。“我想着这里，可以给……咳，给宝宝。之前的家具都搬走了，你想买什么婴儿用的，可以放在这里。就 是新粉刷我怕……会对你和宝宝不太好，所以暂时只能是原来的灰墙。” 林莞憋着笑，看他几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 他还对说“宝宝”这两个字难为情，对将要迎接一个孩子的一切都还很生疏。 她也是。 一个男人守着一个女人，可能是不甘可能是贪图新鲜，也可能是下一次策马奔腾的暂歇。认真地想要和她共同孕育一个生命却 是不同的意义。林莞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有点刺刺的热。她本以为这是赵哲禹受军人家庭的正统教育得来的责任感，可是从 那天在赵家他说爱，到今天她亲眼看见他做的所有体贴，一切好像开始有了些不同。 “谢谢你。” 婚姻大概就是这样吧？ 是衣柜里挂在连衣裙旁边的白衬衫，是卫生间粉牙刷挨着的蓝牙刷，是餐桌上的两只碗，是入眠时环在腰际的那只手…… 她一直以为与另一个人共享一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接过他递来的温水时她忽然觉得，似乎与赵哲禹结婚的日子，也还不 赖。 “好点了吗？”赵哲禹心疼地摸摸她的发，而林莞只能搂着抱枕，有气无力地蜷在沙发上。 第七周后，她的孕吐开始加重。原本只在晨间起床、和面对油腻食物时的恶心，发展成了几乎对所有食物都避之不及。赵哲禹 看她抱着马桶吐得眼泪汪汪的样子也跟着心焦，问了医生、妈妈，都说是正常的，没法儿消除，只能熬着。他除了能在一旁递 水拍背，也无可奈何。 “都怪你！”她把抱枕往他身上丢，“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苦笑着老老实实接下，“是，都是我的错。” 林莞白他一眼，想到他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样子，心头烦躁的火苗又被浇熄了。 “还不舒服吗？……多少吃点，别饿坏了。” 她支起身子，他立刻来扶，还在她后背垫好抱枕帮她坐起。 “把那碟青菜拿来吧……我吃一点。”别的，她实在是吃不下。 就连青菜也是清水煮的，放了点盐，再无其他。即便这样，她勉强塞了几根，胃里又开始嘟噜噜冒酸水，赶紧皱着眉摇头摆手 不再吃了。 “你是神仙转世吗？我吃不了，你难道不饿吗？”林莞挨了饿，委屈得烦躁，开始对着还平坦着的肚子发脾气。 “他连耳朵都没长出来，怎么听得见。” “生孩子最麻烦了！还是个汤圆就这么招人烦，生下来肯定也不可爱！真讨厌！”林莞越说越来劲，赵哲禹听得哭笑不 得，“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 “反正他也没耳朵听不见。”林莞撇撇嘴，忿忿地靠回沙发。 赵哲禹被噎得无话可说，无奈地握住她手：“好，你歇一会，我去收拾一下餐桌。” 她点点头，疲惫地轻合上眼。 闭目歇息了会，不适感减轻了些。她睁开眼，望见他在厨房收拾脏碗碟的背影。 除了他，她大概遇不到第二个对她更好的人吧？也许这个婚姻是一个意外，但身为丈夫，他真的已经做得很完美。 林莞盯着手上的戒指发愣。 “累吗？要不要上楼睡一下。”收拾完，他又回到她身边陪着。最近她吃不下东西，精神也变得很不济，一天能睡上好几觉。 “你都不用去上班的吗？” 这段日子，她受罪，他也每天都在家陪着。端茶送水，甚至做饭、削水果，陪她吃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她窝心，也感觉愧 疚。 “我是老板，谁管得了我。” 他无所谓地说着，林莞却看得出他眼下的黑眼圈。白天他都在为她的孕吐操心，变着法弄不同的东西指望她多少吃一点。晚上 她贪睡，总是被他强制抱上床后，想等他回房，没撑几分钟就自己睡着了。他却在书房不知道处理公事到凌晨几点。 她想着想着，突然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赵哲禹顿时慌了手脚，急急忙忙拿来纸巾，“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林莞抽噎着拿纸巾擦，越擦眼泪反而越多。真讨厌，孕妇都这么脆弱吗？觉得自己傻乎乎痛哭流涕的样子真是太没用了，可是 心就像被戳中什么穴道似的酸软成一团，情绪一个浪头打过来把她淹没了，控制不住就是想哭。 “我，我心疼你……呜……” 赵哲禹怔了一会，想笑又想亲她。他算明白孕妇的情绪波动大是什么意思了，前几分钟还在跟自己还是个胚胎的宝宝置气，这 会儿因为一点小事又哭了起来。 但是她掉着眼泪说心疼他的样子又实在好可爱，他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就往额头亲了一口。 “这有什么好哭的。我不上班在家休息，还不好吗？” “你，你明天不许在家，去公司上班。” “那不行。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倒是你……”他低头一看，她却已经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可惜周公把她拖走了，没看见赵哲禹此时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神。 “你才最重要。” （*老赵素太久了……下章上点肉沫解解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