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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连似月,她居然敢。 但连延庆毕竟是一朝丞相,虽因为连似月的连番诘问而内心有所触动,但是—— 他脸色依旧阴沉,声音冰冷地道,“不管如何,奴才绝不能对主子动手,这个规矩不能坏,她今日动了手,就要受到惩处!来人,把她绑起来,杖责四十,赶出相府,永不录用,以儆效尤。” “是!”护院们再次上前来要捉拿绿枝。 “如果非要如此,那么父亲也把我绑了吧!”连似月再向前一步,脸色坚毅地道。 “住手!” 这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脸怒容的连母在连诀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用力地用拐杖敲击了几次地面! 连诀本来和祖母问安后就要回文华院歇息,但是却在拐角的地方看到连延庆和萧姨娘等人往仙荷院这边走来了,于是赶快返回倾安院请了连母过来。 “老夫人……” “祖母……” 萧姨娘和连诗雅没想到连母来的这么巧,以往的这个时候,她早就歇下了。 连母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连似月连忙迎了上去,“祖母……”虽不告状,但却红了眼圈,连母看着,什么都明白了。 她脸色更加难看了。 “母亲,您怎么来了?”连延庆连忙几步上前,垂首,恭敬地道。 “哼。”连母阴沉着脸,“我若是不来,月儿可不就要吃亏了!” “……”连延庆被连母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用拐杖指着连诗雅,叱骂道: “小畜生,自己闯了大祸,非但不悔改,还胆敢怪你的大姐,闹得鸡犬不宁,你们母女当我老太婆已经死了是不是?” “祖母,雅儿不敢……”连诗雅连忙跪了下来,萧姨娘也跟着跪了下来—— “老夫人,实在不敢,三小姐受了委屈,所以才……” “什么委屈?她受了什么委屈?哪一件事不是你们自找的,哪一件事不是你们自己作死!我不肯她去公主府,你便想尽法子硬是让她去,去了就去了,像胜茹和菀茵一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像只花蝴蝶一样,到处飞来飞去的,生怕别人看不见! 又是在皇子贵爵们搔首弄姿,又是金刚鹦鹉,又是定情的玉坠子! 你们怪月儿,这些难道是月儿让她去做的吗? 要说委屈,你们谁有月儿委屈! 你们以为公主会饶过这个小畜生,只是因为我吗?这里头,还有月儿的功劳!因为月儿的表演得到了公主的喜欢,她也会给月儿几分薄面! 现在倒好,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来找她的麻烦了!” 连母一番话说完,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足见她此刻有多愤怒! “祖母……”连似月搀扶着连母的手不禁微微用了用力,她这样维护的话,她前辈子从来没有听过。 其实,连母算是一个厚待儿孙的人,也不会太过偏心。 只是前一世,连似月实在总是令连母失望,而连诗雅又是那么的突出,久而久之,也就偏向连诗雅了。 这一番话,说的萧姨娘和连诗雅连头都抬不起来,无地自容,颜面尽失。 从来没有人见过连母发这么大的脾气。 “母亲,雅儿有错,儿子不会轻饶,单丝月儿的奴才对主子动手,便是不许,自要进行惩戒,往后不能再留在相府。”连延庆依旧坚持要处罚绿枝。 “绿枝是我安排给月儿的,谁有意见?”没想到,连母说道。 什么…… 连似月听了,再次微愣,祖母将绿枝认作她的人,这既是默许了绿枝打连诗雅的行为,同时也堵住了别人的嘴。 “……”萧姨娘也愣了,这老夫人这么一说,不就表示打连诗雅是她示意的吗?这……这让连诗雅的脸还往哪里放? “原来……是母亲的安排。”连延庆也感到意外。 “月儿在尧城受了许多的委屈,回到家里也没有片刻宁静,我给她多安排几个伺候解闷的,有何不可?”连母连声质问道。 “儿子不敢,既是母亲亲自安排的,那便不用追究了。”大周讲究孝道,连延庆又是个有名的孝子,对连母很是服从、 连母凌厉的眼神看向萧姨娘,萧姨娘只觉得心被猛地扎了一下,垂下头去。 “延庆堂堂一个宰相,每日要与皇上谈论射击大事,却三番五次地被你拉进来牵扯后宅扯皮的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被有心的人一说,便要把堂堂一个丞相说成不务正业,沉溺闺房之人……这个罪,你一个小小的姨娘承担的起吗?到时候,恐怕要整个相府为你陪葬!” “老夫人,贱妾不敢,贱妾不敢。”萧姨娘吓得浑身一个瑟缩。 “你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萧氏,我看你,敢的很呐!”连母用力地敲击着拐杖。 “祖母……”连诗雅还想解释什么。 “全都滚出去,不要在脏了月儿的地方!”但是,连母一发怒,将这对母女赶了出去。 “祖母……”待萧姨娘和连诗雅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连诗雅双膝弯曲,跪在地上,郑重地向连母磕了三个头,动情地道,“又让您跑一趟,孙女内心十分不安,感谢祖母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