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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似月冷声,道: “这不是毒药,这是治你脸上溃烂的药,虽然这药不会让你的脸恢复如昔,但是不会让它继续溃烂下去,也会让脸上的烂疮结疤。” “你会有这么好心?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连诗雅不肯相信连似月会给她药,她在这里大半个月,脸溃烂,疼痛,她喊着要大夫,从来都没有人管她,现在连似月会给她药? “选择的权利都在你手里,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要。”连似月淡淡地道,然后转过身,往牲口棚外走去。 连诗雅拿起这瓶药,紧紧地捏在手里,咬紧了牙关,脑海中飞速的思考着,她多么希望她的亲娘现在在此,也好给她出些主意。 她突然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另外一边跑过去,她找到水洗了手,从药品里倒出一些粉末,涂抹在下巴处的位置上—— 她很谨慎,没有涂完整个半边烂脸,她要先试试看。 * 凤云峥,凤烨,凤羽,凤嵘四位王爷奉了周成帝的命令这两日都与嘉裕郡王吕敬尧在一起,其中萧河和萧湖两人也跟着作陪。 他们头一日在淮河华丽的游船上游玩,观赏明媚春光,饮酒作诗,两岸边由宫中禁卫军驻守,任何平民百姓皆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地窥探众位殿下英俊高贵的风姿,偶尔得见他们在船上泼墨挥毫,兴致勃勃。 到了下午,禁卫军撤去,由凤烨提议,又去了京都最大的赌坊,赌坊将所有人清空,专门给几位殿下和少爷们玩耍。 赌钱的凤云峥一下子就输了二万多两白银,期间管家还从府里让人挑着挑子送了银子来,因为他很少到赌坊来,实在是不擅长赌钱,先前仅来的两次也是那时候陪在还是太子的凤明身边看看,所以赌钱的时候懵懵懂懂的,银子花花的流出去,输的银子兑换成银票变成了厚厚的一沓。 凤羽和凤嵘赢了一些,萧河也也输了几千两,赢的最多的则是凤烨和吕敬尧。 吕敬尧道,“我千里迢迢从平洲来,反而赢九殿下的银子,真是不好意思,这银子就物归原主吧。” “无碍,本王牌技不精,愿赌服输,嘉裕郡王不必客气。”凤云峥却吩咐一旁的人将银子全数送回吕敬尧的面前。 “哈哈哈,九皇弟大气,嘉裕郡王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了。”凤烨在一旁笑咪咪地道,“你看我,不也赢了一万两吗?” “夜大人,你看这六殿下,八殿下,十殿下,还有这嘉裕郡王是不是在诓咱们家主子啊,怎么就咱主子输大头,六殿下就输一千两,天宝将军也只输了三千两。”管家凑到夜风的身边,小声地道。 “咱家主子有钱呗。”夜风道。 “那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两万两白银啊,挑出来,可沉甸甸的。”管家心疼的滴血。 “瞧你,是不是咱主子的人,这么不大气。”夜风上下看了管家一眼,道。 管家心有所思,道,“是该找个女主子管管咱殿下了,银子这么输可不好。” “……”夜风噗嗤一声轻笑,看了凤云峥那边一眼,道,“我看行!” 再说几个殿下,虽和吕敬尧在一起玩乐,但其实各怀心事,四位王爷被委派陪同吕敬尧,其实是皇帝想要借机刺探安平王,而吕敬尧也是奉了安平王的命令暗中观察几位殿下,估量他们各自的实力,看谁有可能被立为新的储君,毕竟未来的皇帝是谁,与他们平洲的兴衰荣辱息息相关。 所以,表面上在一处玩乐,实际上是在互相估量,刺探。 到了傍晚凤烨,凤云峥,凤羽,凤嵘等四人便一同到了荣元殿向周成帝禀报一—— “依你们所见,吕敬尧其人如何?安平王如何?”周成帝问道。 四个皇子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六殿下凤羽上前一步,道,“父皇,依儿臣们几个看来这吕敬尧并非表面看来那般粗矿,其实为人心机颇深,几番下来,他很懂得以退为进,掩盖自己真正的实力。” “而且,此番吕敬尧来京都,绝不仅仅是为了求娶而来,儿臣发现他似乎对我们的兵器库很感兴趣,这两天他以磨他的剑为借口,连续去了兵器坊,和替禁卫军打造兵器的老师傅说了话”接着,十殿下凤嵘也说道。 “父皇,儿臣安排在平安的细作来信说,安平王这两年一直在瞒着朝廷,以征集工匠的名义招兵买马,在暗暗地扩充他的势力,而他扩充势力的兵费,还是朝廷给的,儿臣看来,势必要消减他的权势了。”凤烨道。 “八皇弟所言极是,父皇,安平王盘踞江南一带,那是我们大周最富庶的地方,每年所产的粮食以及征收的赋税全都归他们,儿臣怕他势力一旦再增强,将会对朝廷产生威胁。”凤羽再说道。 周成帝看向凤云峥,问道,“云峥,你怎么不说话?说说你的看法。” “儿臣只是在想,以朝廷现在的实力,实在不宜立即与安平王兵戎相见,有没有什么方法,不用打战,即可先削弱安平王的势力,然后再找机会出兵,一击即中。”凤云峥若有所思,道。 “不知九皇弟有何这样的好方法?”凤烨道,目光中闪烁着一抹光芒。 “目前还没有想好。”凤云峥道。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削藩势在必行,但不是现在。”周成帝起身道,“本想在宫中举办宴会,但改成蹴鞠大赛吧,明日举行,算起来,这蹴鞠大赛还是两年前办的了,你们好好准备准备,让朕看看你们是不是进步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