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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民女很害怕,民女实在没有主意了,皇上不是时时都见得到,民女害怕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杀了灭口,还,还有,民女人微言轻,四殿下是皇子,国公爷是皇上您的重臣,民女的话,没人会相信的。 所以,民女只好时时刻刻防着编钟师傅,当民女察觉到他的动静,便立刻,立刻扑到了皇上身上替皇上挡了这一刀。”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皇上,皇上您想想吧,四殿下为了您,可是连命都肯舍弃啊皇上,他如今好不容易和皇上冰释前嫌,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对自己完全无利的事来,皇上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四殿下啊。”萧振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犀利的目光突然狠狠地看向连似月,道,“又是你,连似月,又是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黄毛丫头,是你怂恿这个乐师来诬赖我和四殿下!” 连似月露出一脸无辜和茫然的表情,道,“国公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够了!”萧振海还想继续驳斥连似月,但是却被凤云峥冷声打断了,潘若初细细地凝视着凤云峥,她发现刚才这些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他一直云淡风轻,且任由你们争论去的模样,而当这萧国公开始斥责这位叫做连似月的女子时,他眼眸中的云淡风轻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煞气,似乎有人碰了他的珍宝,他要全力维护。 潘若初看到这里,心里缺失的那个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在庆南的时候,他拒绝了她,她已经做出终生不嫁的决定,后来父亲要派一个人进京递交奏折和印章,她却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命令,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心里舍不下这第一个令她心驰神往的人, 凤云峥冷眼看着萧振海,道,“萧国公,你身为堂堂的国公爷,本王素来很敬仰你,但是如今,你为了自证清白,气急败坏地训斥一个小姑娘的样子,真让本王觉得你与一般市井泼妇无疑。” “九皇弟,此话可有失公允了,如今,本王和萧国公被人诬陷刺杀父皇,这等天大的构陷,不急急洗刷,恐怕真会被人诬了去。”凤千越看向凤云峥,道。 第629章 争锋相对 天大的构陷?呵……”凤云峥轻笑了一下,这笑中间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意,而后脸色冰冷中含着怒意,他蓦地提高了声量,厉声道,“说到天大的构陷,这不正是四皇兄你和你的岳丈萧国公处心积虑为我准备的吗? 什么安庆王派刺客刺杀父皇,安庆王和耶律重元同流合污,这两件子虚乌有的事,最终的目的都是想要向父皇和诸臣证明我办事不利,阳奉阴违,甚至与安庆王等人同流合污,危害父皇和朝廷的安危,让父皇惩治我,你们再趁机除掉我,以解除你们的心头大患。” 萧振海一听,仿佛被气的不轻,额头青筋暴起,吹胡子瞪眼一番,道” “九殿下明鉴啊,凡事要讲证据啊! 这安庆王与耶律重元的来往信件,樊明将军他已经认了罪,与老臣和四殿下并无关系,九殿下为何非要把这罪名安到老臣和四殿下身上? 至于刺客的问题,虽然安庆王因为主动要求撤藩而解除了嫌疑,但是仅凭这女乐师几句信口雌黄,又没有切实的证据,怎么就认定是四殿下与老臣策划的,殿下看她这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样子,明显是受了人的指使啊,至于这指使的人是谁,就有必要调查一番了。” “九皇弟,你这种毫无证据的猜测,王兄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意。”凤千越也显得十分冤枉一般,驳斥了凤云峥的推测。 “王兄,再说到用意,我的用意不过是将推恩令推行下去,解决目前三藩不断壮大给朝廷带来的威胁,倒是王兄和萧国公两个人似乎时时在父皇面前指责我的不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我这个做弟弟的不满,还是对父皇不满呢?”凤云峥的目光紧锁着凤千越,眉眼间流露出压迫之意。 “九弟好像有什么误会,放在因为安庆王的事争执之时,哥哥可没有在背后说过你一句不是,反倒提醒过父皇会不会误会了你,这句话,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凤千越看起来不疾不徐地辩驳着,而实际上,他起先的笃定已经慢慢被瓦解了,他明白殿内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变化,就不知道凤云峥和连似月两个人还有什么底没有亮出来。 看着自己皇子和大臣之间的争论,周成帝抿唇不语,那双原本锐利矍铄的眼睛里弥漫着一层疲惫。 连似月冷静的目光随时注意着殿内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她眉梢微微扬起,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在慢慢地扩散,她道: “皇上,安国公主身子不适,但有话请臣女代说。”她只是一个一品的县主,若在这个如此激烈的时候,直接去参与皇子和大臣之间的争论,势必给周成帝留下她不懂事的印象,也会令其他人对她有看法,若以传安国公主话的方式来说,则不但不会有这样的影响,还会让她说出来的话在皇帝面前更有可信度。 “安国公主让你说什么?”周成帝问道。 “皇上,安国公主十分挂念和担忧您的安危,所以,这几日,她派人暗中调查了苏含笑的身份,经过与她本人确定,安国公主的调查时正确的。”连似月说道。 “所以,苏含笑是什么身份?”周成帝紧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