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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娘娘,难道不是吗?你依次给三位娘娘下毒,三位娘娘相继因为这个药粉而倒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爆发了什么疫情,从而不去怀疑你。你这一盘棋,吓的好大啊!”连似月冷声说道。 “连似月,这一盘棋究竟是谁在下,你比谁都清楚! 你先是布好局,与德妃勾结,和凤翎一起,到寿宁殿去撺掇太后娘娘半夜突然搜宫,然后再将这什么莲芜,药粉的全部都牵扯出来,让本宫有苦难言!”徐贤妃双拳紧握,冷冷地说道。 “那我母妃呢,连淑妃呢?为什么偏偏就这三位娘娘有事? 贤妃娘娘证据确凿,你不要再狡辩了!”凤翎说道。 “太后,太后,冤枉啊!”徐贤妃跪倒在地上,狼狈地爬到太后的跟前,头上得头冠都歪了,“太后,太后明鉴,臣妾今天被冤枉,无处申冤了。” “太后娘娘!”连似月也不甘示弱,立即跪下,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道,“徐贤妃毒害良贵妃,冯德妃,连淑妃证据确凿,请太后娘娘主持公道,还三位娘娘一个公道!” “太后!” “太后娘娘!” 徐贤妃狠狠地瞪着连似月,她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撕扯这个女人! “太后娘娘!” 太后正感到头痛欲裂的时候,殿外再传来一阵惊慌—— “又有什么事?”太后道。 众人一看—— 只见良贵妃由李嬷嬷搀扶着,走了过来。 她来之前,按照连似月说的,把脸刻意涂的白一些,这样在月光烛光的照耀下,整个人显得很憔悴,走路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好像随时会晕倒似的。 远远的,她的目光和连似月在半空中交汇,连似月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她深呼吸了一口,目光找寻到徐贤妃,顿时,眼神变得犀利凶狠起来。 她一步一步地向里面走进来,这幅情景,和十几年前的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的孩子没有了,她就是这样,不顾刚刚小产的虚弱,赤着脚,踩着冰凉的地面,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恼怒,一步一步走向那时候正春风得意的徐贤妃的。 她浑身颤抖地,痛哭着着向她质问,为何要对她的孩子下毒手? 徐贤妃淡淡一笑,望着她平坦的小腹和染了血的衣裙,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你自己的孩子保不住,怨得了谁?来人,送良嫔回去,待会皇上要来本宫这里,这血腥一片的,别冲撞了皇上,不吉利的。” “你!”彼时的良嫔,瑟瑟发抖地站在冰冷的地上。 “良嫔,你要记住,在这宫里,我为大,你为小,你永远都只能屈居我之下,千万不要有非分的想法,回去吧,别让皇上更讨厌你。” 说着,贤妃冷漠地转过身,吩咐嬷嬷给她梳妆。 李嬷嬷落泪,搀扶着她说道,苦苦劝道,“我的好娘娘,回去吧,咱们斗不过人家啊。” 良嫔道,“我的女儿没有了,是贤妃下的红花,还让我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我有证据!我要去找皇上,让皇上还我一个公道!” 那时候,烈性十足的良嫔不肯屈从命运,她走了出去,赤脚跪在了贤妃的宫门口,等在周成帝必经的路上。 她要请皇上给她死去的女儿一个公道! 但是,事与愿违,那时候,正式贤妃最得宠的时候,她又最有手腕,早将陷害良嫔的证据销毁的一干二净。 良嫔出生武将之家,祖父坦坦荡荡,打了一辈子仗,她从小耳濡目染,也早就了一副侠义心肠。 初入宫时,周成帝觉得她这性子在后宫中实属难得,感到十分新鲜,对她很是宠爱,她有一阵子也是众人巴结的对象。 但是,她直来直去,不懂的经营后宫人脉,不懂人情世故的重要性。 什么虚假都在她眼里容不下来,她从来没想过,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皇帝的宠爱只是犹如昙花一现。 那些在后宫的斗争中生存下来的人,脑子里都有无数的谋略。 所以,最终,在和贤妃的斗争中,她惨败,失去了女儿和一个坦坦荡荡的自己。 后来,她也被迫学会了算计,学会了手段。 但是…… 她却永远的失去了女儿。 良贵妃就这么看着徐贤妃,眼睛一下也不眨。 徐贤妃被这目光看着,顿时感受到一股久违的的咄咄逼人的感觉。 良贵妃一直走到了殿内。 连似月急忙上前,搀扶住了她,问道,“母后,您还好吗?” 良贵妃点了点头,道,“本宫还好,死不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良贵妃,你身子不好,怎么还亲自来一趟?”一旁,太后问道。 她跪下,道,“太后娘娘,搜宫闹的很大,臣妾实在睡不着了,便起身前来,臣妾此来,是为臣妾和臣妾的好儿媳似月讨回一个公道的。” 良贵妃说着,缓缓抬头,冰冷的目光再看向徐贤妃。 “李嬷嬷,把侍卫们在本宫宫里搜到的东西拿出来,给太后和各位娘娘过目。” 徐贤妃心头猛地一震,浑身感到坠入了冰窖。 “是!” 李嬷嬷朝身后的侍卫示意,只见,几个侍卫手里拎了好几个黑色的蹴鞠大小的东西走了过来,放在太后面前的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