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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颜惊讶地看着萧河,他怎么会……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扇下来,连令月睁开眼睛,看到站立在面前的人,她猛地抬头一看—— 萧河! 她激动的心都差点掉了出来。 但是,萧河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传达出什么讯息,就像看到一抹陌生人似的。 “驸马……”耶律颜对萧河突然出现,并且阻止了金嬷嬷教训这个奴婢的行为感到十分的震惊。 他从来不出手管任何事的,怎么会…… 萧河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脸,问道,“没事吧?” 耶律颜一怔,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萧河,萧河这是在关心她吗? 她的脸腾的红了,道,“没,没事,就是猫爪子锋利,有点疼,拿药敷一敷就没事了。” 萧河看向地上跪着的连令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向公主道歉,然后出去。” 连令月的拳头握了握,跪着,低下头,说道,“公主,都是奴婢的错,请原谅奴婢的鲁莽。” 耶律颜道,“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此事就算过了,都不要再提了。” “多谢公主大人大量,饶了这贱婢。”金兀笑嘻嘻地讨好耶律颜。 连令月低着头,一步一步离开了正厅,萧河的目光在快速掠过她的手,拳头不禁紧紧握了起来! 贱婢?居然有人称呼他放在心里珍爱着的人为“贱婢”!他看着金兀那张腆着笑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驸马……”金嬷嬷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因为她……” “这是小王爷的筵席,在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金嬷嬷,你也不得放肆!此事到此为止!公主受了伤,你送她回府,我在此留下与小王爷说句话就走。”萧河说道。 “是,驸马爷。”金嬷嬷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不敢再随意越萧河的雷池了。 “好,那我便先回去了,你晚些再回来。”耶律颜说道。 今日萧河这样关心她,她心情突然前所未有的好。 而等耶律颜走了,金兀则冷冷地盯着萧河,道,“萧河,惯会利用女人,算什么东西!” 萧河猛地看向他,眼底闪烁着冷意,金兀吓了一跳,“你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干嘛,这是小王爷府上,你敢乱来试试看!” 萧河走回刚才喝酒的地方,继续佯装喝酒,什么都不太关心的样子。 但是,他的心里此时此刻,却像是翻滚的岩浆,滚烫滚烫的,快要爆炸了! 他看到了令月儿,她在被人欺负,差点就被打了!要是今晚他不在,这巴掌就避免不了了! 她现在肯定以为他不会理她了,可能一个人在外面伤心难过。 他脑海中还有很多很多的疑惑—— 令月儿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成了金兀这个下三滥的丫鬟? 这到底什么了什么? 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毫无波澜,但是,他握着酒杯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那酒水都洒出来了,他想要镇定都没办法! 他想马上出去保护她! 可是,他现在不能马上去,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一杯一杯地酒灌下去,假装快要醉倒的样子,然后,他走到金兀的面前,将酒壶放下。 金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喝酒!你要是能喝赢我,我就,我就……”萧河一副有些不太清醒了的样子。 “你就在地上爬,学狗叫!”金兀说道! “好!一言为定!” 萧河索性端起一缸酒放在金兀的面前。 连令月被赶了出来,站在偏厅等着金兀结束,心里头却一阵莫名的失望—— 那时候分开,萧河说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说到,也做到了吧。 她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 这时候,金嬷嬷搀扶着耶律颜经过,金嬷嬷看到她,呸了一声,道,“贱婢,今晚便宜了你!” “好了,别再说了,不要再追究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也已经认错了,驸马都说不要再说了,我们走吧。”耶律颜对金嬷嬷说道。 “公主,您的心地真是善良,脸上刮得出血了,脾气还是这么好。”金嬷嬷搀扶着耶律颜离去。 贱婢贱婢!真啊,她现在就是个贱婢! 连令月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再想什么,就默默地站在那儿,等着。 “……”宴席结束了,参加演习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和她在一起等候主子的奴才们也一个一个地离开了。 但是,金兀很久都没有出来。 一直到最后,偏厅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天已经晚了,她开始着急,焱儿到了晚上会需要她的,怎么办! 她咬了咬牙,打算去看看金兀怎么还没来。 当她刚走去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人影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让她贴在墙上,她刚要说话,一根手指便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抬头一看—— 萧河! 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萧河! “令月儿,真的是你么?”萧河热切的目光望着她,一改往日的冰冷和淡漠,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嗯!是我!”连令月用力地点头,“是我,我是令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