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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眼。“你父亲和哥哥都被他们大周所害,哀家总要找个人替哀家报仇,你明白的,哀家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自己出手,而这凤千越就是我最好的刽子手,哀家在幽州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仇恨很深,最 适合利用了。”“不,他不是最好的人选,他是最危险的人选,皇祖母肯定比我还明白这一点,但是却视而不见,皇祖母现在根本不像是在幽州时候的皇祖母了,好像在故意做一些事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似的,就像一个孩子 用着最野蛮的方式……” “好了!”任宜太后眼底掠过一抹情愫,打断了耶律颜的猜测,道,“不要再说了,你好好歇息。” “皇祖母……”耶律颜无奈地喊道。 “叫我嬷嬷,这里没有皇祖母,只有为了任宜太后而战的嬷嬷,哀家千里迢迢赶来,便势要达到目的,若目的不能完成,倒白白折腾了。”她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嬷嬷四处看了看,趁着无人之际,低着头离开了这里,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怪异的笑,嘴里道,“你既然已经堕入深渊,我便再帮你一把,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让你尝尝被欺骗的滋味,也算对得起我那在天之 灵的好姐姐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任宜太后又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 凤千越带着连似月一路穿过地道出了洞口,果然,在这里已经有数名精兵在此等候。 这些人虽然蒙着脸,但是眼中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很明显,这是一些经过精心训练的人。连似月心里有一丝疑惑,不管凤千越多会隐藏,不管凤千越还有多少招数,当初他被贬去北疆的时候,她已经铲除了他在京都所有的势力,同时周成帝亲口下了命令,要取他项上人头,他如同在夹缝中生 存的蝼蚁,自己的性命尚且拎在人手里,那现在这批精兵显然不是他亲自率领的人。 那么,这些人就是耶律颜的人了? 但是刚刚在耶律颜的房中她观察到,耶律颜显然并不想继续和凤千越同流合污,甚至,耶律颜似乎都不知道她的床是一个机关的出入口,她也像是被利用的人。 那么,契丹方面真正和凤千越合作的人就不是耶律颜,而是…… 她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闪过耶律颜身边那个嬷嬷来,她虽然看起来是个卑躬屈膝的嬷嬷,但是却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甚至耶律颜也会习惯性地看她的脸色行事。诚然,那嬷嬷伪装的很好,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但是连似月非常敏锐,能察觉常人所忽略的一些细节来,比如刚刚才三清观,耶律颜邀请她前往她房中歇息的时候,说完话就习惯性地瞟了这个嬷嬷一眼 。 按道理说,哪有公主看嬷嬷脸色的? 还有这嬷嬷的手,手背看起来苍老,但是那一回在宫里,当时耶律颜抓着她的手的时候,不小心掠起过衣袖,她的皓腕白皙,柔嫩。 所以,是她?她越过耶律颜暗中帮助凤千越?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她哪里来的胆子那么做? 除非,她不是一个普通嬷嬷,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嬷嬷。 “主子,车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这时候,其中一个暗位上前,沉声说道。 凤千越回头,微冷的目光看向连似月,问道,“需要我扶你吗?” 连似月回过神来,回视着他,说道,“四殿下聪明一世,当这次是不是急着要给自己报仇,所以糊涂了,被人骗了。”凤千越皱眉,道,“连似月,我承认曾经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过,很多次我都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屡次上当。但是现在不会了,花言巧语一遍好听,听多了便觉得腻味,所以,你不要以为还能凭你的三 寸不烂之舌,引我上当。” “四殿下英明神武,这种情况下都能回到京都,还会利用刘一玉,在诀儿给我孩子们的玉佩上下毒,实非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上了那个嬷嬷的当了呢,她在害你。”连似月说道。 凤千越眼神微怔,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道,“不要想着挑拨离间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他说着要伸手过来搀扶连似月,但是连似月敏捷地后退一步,越过他,自己上了马车。 凤千越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带着冷意的讥笑,拖着一双瘸腿,也爬上了马车,坐在他的对面。 “出发!”凤千越冷声命令道。 马车便趁着天还未全亮的时候,沿着山下的路出发了。 连似月坐在车上,身下的车轱辘一直摇摇晃晃的,她的一只手紧紧握着马车栏杆。 而凤千越,一双冰冷邪狞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她的脸, 他在矛盾着,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始折磨这个女人。 连似月眼底闪过一抹情愫,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这是云峥送给她的,她在衡量,什么时候把这把匕首插入凤千越的心脏里去,当不是现在,现在这些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眼前这个男人,前一世令她剖腹娶子,将她的女儿丢给匈奴人,用尽人世间最极刑的方法来对付她,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铲除。 而这一世,他杀了他们连家上下数百口人,还妄图借凤诀的手除掉她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