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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要去了呢。 疼死她也不要去了。 周乐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她再次睁眼,太阳早已落山,只剩下一抹余晖。 吃过饭后她又躺回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无力。 待清晨槐米来替周乐音掖被子,这才听见她软绵绵的哼唧声,凌晨的光线下照出来的脸颊有些暗,槐米看不太清,伸手探了探温度,一摸才感觉到一阵烫意。 所幸天也快亮了,槐米没多犹豫,叫了人把国公夫人请来。 定国公望着生病的女儿,快到早朝时间了说什么也不肯走,甚至动了告假的心思,还是在国公夫人的眼神下,这才勉强挪步。 等找了大夫,忙完一切后,天早已大亮,周乐音烧的有些迷糊,睁开眼,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娘,您怎么在这里?”她一出口,这才感觉到嗓子干燥,还有些发痒。 “你还说呢,这是要急死娘才行。”国公夫人替她倒了杯水,扶着周乐音喂她喝下去。 “可能是昨天开着窗睡了会,我没事。”周乐音乐观挥手,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她现在心口不难受。 只是心里想的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她就蹙眉捂心口了。 她的嘴开过光?顾止这会怎么又不高兴了?久久没感受到难受,突然闹这么一出,周乐音还有些陌生,但好在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早朝刚下,定国公就火急火燎要赶回去,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着急。 顾止犹犹豫豫上前,尽力用最温和的语气询问:“国公爷今日怎么这么着急,可是家里发生了何事?” 定国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他一眼,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免得耽误回去见周乐音的时间,大步迈着就要走。 被忽略了,顾止垂下眸子,面具掩盖住内心的想法,又一次走到定国公的身侧:“国公爷,出什么事了吗?” 定国公看鬼一样看顾止,“你今天中邪了?不对啊,我家里有你想要的?”后一句定国公是自言自语,并没有询问顾止。 不料顾止竟真像见鬼了一般,点了点头。只不过定国公过于诧异,并没有注意到。 顾止少见了耐心,他道:“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国公爷可以找我。” 定国公本想怼顾止几句,但心里急着去见周乐音,也就歇了心思,随意应付顾止两句就快步离开了。 顾止没有直接走,像往常一样路过茶肆,站在茶肆外看着。 并没有一个身影朝他走来,也没有周乐音的笑声与那句话。 他有些黯然,想离开,双脚却仿佛落地生根一样,久久挪不开脚步。 胡生说的没有错,要把她娶回来,才能时刻在他身边,他一回头就能看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傻傻等待。 没有得到过爱的人不会在乎这些,可一旦感受到温暖,再回到阴暗潮湿的地方去,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钝刀子割肉的痛苦。 顾止不愿意回去,他会想办法把周乐音揽在他的怀中,眼里只有他,永生永世陪着他。 “查一查定国公,还有看看她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来。”顾止眼神森冷。 这件事并不难查到,胡生很快带来结果,他跟顾止一说,就见顾止霍地立起身来,要往国公府去。 “大人,您要去国公府吗?”胡生不敢拦,跟着顾止跑,一边询问一边追。 “您以什么目的去?定国公会不高兴的,这样会对周小姐声誉也不好。您不如换种方式表达心意?”胡生追着他说道。 原本顾止不想搭理他,定国公本就对他不满,他高不高兴不是什么大事。但一听到对周乐音有影响,顾止的脚步生生停下。 他看着胡生,有些疑惑不解,但他很快掩去这份疑惑,取而代之的是不悦,就连声音也冷了:“那你说说要怎么去。” 毕竟被人嫌弃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胡生还这么大摇大摆地说出来,这让顾止想到了早上定国公对他的漠视。 “依我所见,不如送些东西去,这样一来也能体现您的关心,二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国公爷不至于把您的东西丢出来。” 什么叫把他的东西丢出来?顾止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觉得胡生说的有道理,皱眉:“那你还不快去?” 胡生应着,屁颠屁颠就去了。 东西是直接送到定国公手中的,胡生怕他不接,特意选了一个吃饭的点去。 周乐音裹得厚厚的,正喝着汤,就见侍人端着东西过来。 一开始她觉得有些奇怪,等侍人说这是顾止派人送来的之后,感觉心跳忽然停了一下,手中的碗差点摔在地上。 惹得定国公关怀地看了过来,他认真地以为周乐音的病还没好全,拿碗的手才会发软,关心了几句这才看向捧着礼物的侍人。 “首辅大人交代说,这是他给您的歉礼,还请您收下。” 说是给定国公的,可是一打开,里面却准备了三个人的东西,周乐音看了看,甚至还有一些适合她佩戴的首饰和其他小玩意。 胡生预料的的确没有错,伸手不打笑脸人,国公夫人好生道谢,并还了别的东西回去。 只有周乐音一人埋头玩着手指,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