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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一场庆祝的烟花彻底放完,沈茵念念不舍地垂下头,揉了揉因为一直仰着而有些感到发酸的脖子,便要开口对身边的人说话,却不想,她只是眸光一转,便看到了不远处,有个人正在定定地看着她……还有程瑶…… 那是沈茵熟悉的目光,见此,沈茵脸上的笑容不禁一敛,一双拉着程瑶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阿姊。”沈茵将声音压得极低,确定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 “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去说清楚,你就在这里等等我,好不好?” 程瑶自然是点了点头。 于是,沈茵沉下了一张脸,便一步一步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了王鹿的身边。 沈茵沉着脸倒不是她开始讨厌王鹿了,她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于是便想要学着程瑶面无表情的沉稳,结果却是一不小心就有些用力过猛了。 她面色不善,王鹿也满以为她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目光在生气,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茵娘……” 他轻轻唤了一声,然后,似是觉得不妥一般,他又改口道:“小妹。” 作为沈林旧日同窗的他,此时已完全把自己摆在了与沈林同样的兄长立场,在努力地划开界线。 “我、我并非有意想要打扰你们,还请小妹莫要误会,我……” 王鹿话未说完,沈茵抿嘴一笑,便出声打断道:“我知晓,阿兄一直对我很好,想替我把关,那阿兄你觉得她如何呢?” 闻言,王鹿蓦然一怔。 他想着程瑶方才望着沈茵时,眉眼中的淡淡温情,良久,方才缓缓道:“传言果然是不可尽信,显然,你与他恩爱有加,感情甚笃。” 说完,他便看到,眼前的少女已是脸颊泛红地低下了头去。 沈茵确实是脸红了,这样天天阿姊长阿姊短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程瑶的亲近,竟当真会被外人看成是恩爱的证明。 但这样,好像也挺不错就是了,她在心里如此暗戳戳地想。 于是沈茵道:“那阿兄便可以放心了。” 沈茵这算是在委婉地劝王鹿放下了。 如果,如果沈茵从没有碰上这样的事,也许她会觉得,嫁给王鹿好像也不错,至少,他对自己当真是一往情深,几乎都将自己吓到了的一往情深。 但是,没有这样的如果,而她对他也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情意。 王鹿自然不是个听不明话中之意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情愿自己是个呆子。 他知晓,早在上月沈茵出嫁时,他就应该将这个姑娘放下了。只是那时候他听了传言,只当沈茵会在程家过得不幸,只当自己还有些许希望。 后来,当沈茵特意跑过来找他问助眠的方子时,他望着沈茵一副就没好好睡过觉的样子,便更是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他一边用心地替程珩开安神助眠的药,一边也在思索着,想要找个合适的时候跟沈茵表明心迹,帮她逃离程家。 却不想最后,他满心期待着的一切竟会转变成这个模样。 也罢、也罢…… 终究是他与沈茵有缘无分,如今沈茵既然并非是所嫁非人,他又何苦执着呢? 求不得,便放下,这本不困难,不是么? 如此打定了主意,王鹿最后一次深深地望了一眼沈茵含着浅笑的面容,旋即,他便释然一笑,对她道:“确实是可以放下心来了,小妹,愿你与他,夫妻缘长,琴瑟和鸣,携手共白头。” 能得到王鹿一句释然的祝福,沈茵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的,这是个有情人,可千万莫要因为一个她,钻死胡同里去了。 她回到程瑶身边,程瑶看了看远处王鹿的背影,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 倒是难得起了几分好奇心,会向沈茵打听她与别人的事了。 沈茵笑道:“我们呀,也没说什么,不过闲聊了几句,得了他两句让我与你白头偕老的吉利话罢了。” 闻言,程瑶果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在沈茵也不指望程瑶会接这个话茬,她又扯了扯程瑶的袖子,让程瑶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向了那边正在街坊邻居的吉祥话中不断喝着酒的新郎官沈林。 娶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姑娘,这家伙当真是欢喜坏了,这个人一句“夫妻恩爱”,他喝,那个人一句“早生贵子”,他喝…… 就好像他只要喝了这些大家敬的酒,话里的一切就会瞬间成了真一般。 沈茵道:“大哥他看起来真是喜欢嫂嫂,远比喜欢我来得多,我想,他以后应该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吧。” 程瑶道:“带上了以后两个字,那便不是现在就可以说得清楚的。不过,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就能出卖血亲,我无法理解他,也更无法理解你的父母。” 话一出口,程瑶便自觉失言,她本不是那种会在背后如此议论他人父母的人,更何况,如今她还是当着沈茵的面在指责沈茵的父母,着实是太过分了一些。 但沈茵的道德标准本来就没有程瑶高,她是最近才开始正式识字读书的,孝道对她来说也就那么回事,父母也不是圣人说都说不得,此时听到程瑶这么说,竟是毫不在意,连脸色都没有变。 沈茵道:“我倒是能理解,对他们而言,作为注定要出嫁的女儿,我,并不重要。平时可以逗逗,偶尔甚至好像还要疼我更多些,但一旦真正涉及到了唯一儿子的大事,我就应该乖乖把自己换成钱,去回报他们的疼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