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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酥哑,让云舟不禁绷直了身子。 “啊?”云舟双颊烧得通红,“说什么?” 谢南烟笑了笑,轻轻地吹了一下云舟的耳垂,故意问了个其他问题,“自然是……考得如何?” 云舟认真回答,“应该……还行……” “还行?”谢南烟放下了木梳,双臂贴着云舟的双肋,搂住了她,“那……考了些什么?” 云舟轻轻咬唇,低声道:“王曰:寡人有疾……” “寡人好色?”谢南烟忍笑,看着云舟镜中通红的脸,“这么说,阿舟可要好好感谢我了。” “嗯!”云舟点头,柔情脉脉地看着镜中的谢南烟,“烟烟,你穿猎装的样子……” “怎的?”谢南烟抬手刮了下她的脸颊。 云舟心酥,蓦地转了过来,“我想……你……”最后一个“你”字,宛若蚊声,虽然很小,却足以让谢南烟听个清清楚楚。 谢南烟勾住了她的颈子,缓缓凑近,“只是……想?” 云舟哑然一笑,眸光情不自禁地落到了谢南烟唇上,她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还未吻上,便被谢南烟的手指拦住了。 “烟烟……”云舟握住了她的手,似羞似怨。 谢南烟得意地笑道:“让你亲得多了,你就不稀罕了!” “谁说的?”云舟一脸严肃,“烟烟,我不是那种人!” 谢南烟就喜欢看她这着急的样子, “那阿舟是什么人?” “我……”云舟一急,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谢南烟挑着云舟的下巴,柔情似水,“回答不出来,以后都不许亲了。” 云舟看得痴然,眸光微移,落在了谢南烟的通红耳根上。 谢南烟发现了她的“不专心”,“嗯?看哪儿呢?” “烟烟……”云舟小声笑道,“你的耳朵,红了。” “你……”谢南烟嗔道,“好个阿舟,越来越不老实了!唔……” 云舟的唇骤然落下,封住了她的话。 她想她,从未停歇过。 即便是被谢南烟冠个“轻薄”之名,云舟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把这三日的相思,借由这个吻,让她明明白白。 脑海之中,她与她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重新浮现—— 西海木箱中的红衣女鬼,一见心颤。 千里山庄,月下卓然而立的白色官服谢将军,宛若天仙。 清宁村,清晨的胡闹,烟烟二字从那时开始,悄然入了心。 她思念亲人时委屈哭泣,每一声都让云舟心疼,也是从海龙集开始,云舟因为她,有了此生最大的胆气。 而如今…… 云舟悄然眯眼,细细将她打量。 她一身黑色猎装,英姿飒飒,若说海龙集上的她像是一只雪狐,那今日的她便像是一只黑豹,看着虽“凶”,可越是亲近,越能被她的“利爪”痒痒地挠动心弦,声声醉人。 这一吻,几欲窒息。 云舟终是松开了她的唇,往后退了退,刚缓了一口气,又被谢南烟追来吻住。 欺负了人,还想走? 谢南烟暗暗嗔骂,悄然睁眼,视线正好瞧见了镜中的她与她。 原来,她已是这般喜欢她,竟如此不知羞更不知餍足了。 想到羞涩处,谢南烟笑然松口,两人脉脉相望,谢南烟挑眉道:“欺负人,讨打!”说是要打,其实是轻轻地捏了一下云舟的鼻子,“不怕又流血了?” 云舟握住了她手,笑道:“不怕,反正有嬷嬷在。” “嬷嬷在又如何?”谢南烟忍笑问道。 云舟压低了声音道:“平日已经鸡蛋伺候了,今日……”她的声音更小了些,“只怕嬷嬷要准备鹿茸羹了。” 谢南烟没忍住笑了出来,“阿舟,谁把你教那么坏的?” “我没有坏啊,我只是说嬷嬷会这样啊。”云舟认真反驳,“我可没有乱想!” 谢南烟才不信她,“是么?” 云舟重重点头,“是啊!” “一点点都没有?”谢南烟再问道。 云舟开始心虚了,“一点点还是有的……” “一点点什么?”谢南烟不准备放过她了。 云舟干咳两声,如实回答:“之前背《诗经》的时候,里面有一篇叫做《野有死麕》……” 谢南烟仔细回想这篇到底是什么? 云舟赶紧扯了其他话题,“烟烟,考都考完了,我们就不提这些了,我……这会儿可饿了。” “慢。”谢南烟似是想起了些,“这诗的第一句是不是——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云舟点头,双颊红得厉害。 谢南烟想不起后一句,“后面是?” “烟烟,我也忘记了!”云舟赔笑,“什么都记不得了。” “嗯?” “真的……记不得……” “无妨,一会儿吃完,我们便回府,我去书房找找看。” “啊!” “嗯?想起来了?” “好像是……” “什么?”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谢南烟饶有深意地笑了笑,紧紧盯着云舟心虚的脸,“然后呢?” 云舟的声音更低了些,“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谢南烟的身子贴了过来,“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