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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院里重新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外人在场,祁阳的脸上才微微变色。她上前一步拉住了陆启沛,扯着她的衣裳上下其手:“阿沛,你怎么样?我来晚了,你可有受伤?” 陆启沛触不及防,被祁阳又是撸袖子又是扯衣襟的,差点儿没被当场扒了衣裳检查身体!她赶忙拦下了祁阳作乱的手,红着耳根安抚道:“没有没有,我没事,殿下来得很快。”说完看看祁阳脸色,又补了一句:“那般的纨绔也没什么本事,只如今这般,还是给殿下添麻烦了。” 后一句话勉强安抚了祁阳,事实上她带着侍卫来得并不算早——也不知张枕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反正等公主殿下带人赶来时,他已经被揍得抱头鼠窜了。 别看陆启沛生得单薄,也是能上马开弓的人,揍一个早早沉迷酒色的纨绔还是不成问题的。 揍人当然是不成问题,关键是揍了人之后如何善后。 陆启沛为此忧心忡忡,但祁阳却是全不在意,她的目光只落在眼前人身上,直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这才道:“你没事,一切便好。” 闻此,陆启沛心中微暖,连带着那双明亮的眸子都跟着柔软了几分。只她却没发现,祁阳那双看似平静的双眸中,早已经酝酿起了暗沉的风暴…… 很快,确定陆启沛没受伤,她就被祁阳安抚着回去继续答题了——她当然也得在今天写完答题,因为祁阳还得赶着时间将这考卷混进春闱考生们的试卷里,一起糊名誊抄等待阅卷。 陆启沛走了,祁阳的脸色却陡然沉了下来,一甩袖转身便走。 她很生气,她当然要生气,哪怕陆启沛并没有因为张枕的莽撞受伤,可对方的出现却会打乱她所有的计划——有这纨绔的一张嘴,别院里陆启沛的存在便真正藏不住了! 祁阳没想过将人一直藏着,可在她的计划中,现在却并不是陆启沛冒头的时候。 她犹记得前世状元郎的惊才绝艳,如今自不肯让对方碌碌无名。这场科举便是她为她借的势,只要陆启沛的文章被顺势送到御前,哪怕不能被钦点成状元,她的光芒也是无法掩盖的。 她要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她要她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驸马。而不是如今这般,风言风语传出去,落在旁人耳中,说不定只将这惊才绝艳的人当做了公主殿下的禁脔面首! 作者有话要说: 陆启沛(满不在乎):活动下手脚挺好的,至于名声……我不在乎啊,反正我过两天就走了。 祁阳(拎着麻绳):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第14章 太子/党 张枕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也是众所周知的没脑子——谁让他有一个好爹,权势地位样样不缺,偏还都对他宠爱有加呢? 过往无论闯下怎样的祸事总有人给他收场,而事后换来的也顶多是几句轻飘飘的责骂。被骂几句不痛不痒,自不会让这混不吝的纨绔放在心上。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他说话做事不过脑子的毛病。 祁阳是知道张枕这个人的,从前世起就知道。只不过那时的张枕在她心里就是个跳梁小丑,而且从来蹦跶不到她面前,她也就从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只没想重来一世,这人却是最先蹦跶到她眼前的…… 芷汀跟着祁阳走了一路,自家殿下的脸色有多难看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她有些心惊胆战,最近也莫名对小公主生出了几分敬畏,可眼看着前院近了,还是忍不住多嘴劝了一句:“殿下,反正陆公子也没吃亏,看在定国公的面子上,这事不如便轻拿轻放了吧。” 祁阳闻言脚下步子都没顿一下,当然她也没斥责芷汀多嘴,因为她知道芷汀所言都是为了她好。 她是公主,可她的母妃却早早离世,她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甚至也没有得力的外家。她所倚仗的,不过是帝王虚无缥缈的宠爱,以及储君那比对旁人稍多一点的兄妹之情——血脉亲情或许是这世上最牢靠的牵绊,可这几个字一旦沾上皇家,便全都不同了。 更何况世事无常,今日对你好的人,明日你又岂止他还在?谁又能倚靠谁一辈子呢? 这些,祁阳在前世已经历了太多,也看得清楚明白。她再做不到如当年一般的天真恣意,可这也不代表她遇事就得委曲求全!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踏进了前院,远远的便能看见张枕和他的两个小厮正被侍卫看押着。比之前好一点的是他如今不再是脸着地的姿态,而是盘腿坐在地上,正捂着脸哎哎喊痛。只看他那姿态,却是全没将擅闯公主别院的事放在心上。 别说祁阳,就是一旁的侍卫仆从见了,也是皱眉厌恶不已。 祁阳的到来惊动了众人,侍卫仆从齐声问好,张枕闻声也抬头看了过来。只是见到公主驾临,他不仅没有起身问好,反倒是依旧盘腿坐在地上,撑着下巴打量着她,眼中甚至还有几分挑剔嫌弃! 谁也不是瞎子,张枕的轻慢让想着息事宁人的芷汀都生出了几分火气。哪知还没等她发作训斥,就听张枕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吊儿郎当的说道:“祁阳公主?我劝你最好还是把你那小白脸交出来,否则我这一身伤可就要算在你头上了。” 这话已经算是威胁了,虽然在场谁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这般威胁一个皇室公主,还是一个有着圣眷在身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