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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沛扫一眼便知道,自己今日得了入宫面圣的机会,眼红嫉妒的可不止魏庭一人。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打圆场的孔杰听了也是皱眉。他扯了扯魏庭的衣袖示意他适可而止,不过最后却是看向陆启沛劝道:“魏兄一时莽撞,还请陆兄多担待些。不过酒钱就算了,若陆兄家中事务不急,不如与我们同往,饮上一杯也是个心意。” 两人到底是同榜,春闱期间也早有了交情,孔杰的偏向很是明显。但说到底众人都是同僚,而且陆启沛看着明显有一飞冲天之势,与她交好总比交恶好得多。 陆启沛看看魏庭又看看孔杰,最后瞥了眼作壁上观的刘琛,想了想到底还是答应了。 陶然居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几乎日日高朋满座,不过刘琛等人显然早已经订好了位置,一群人刚进店门就有小二迎了上来。一路将人引去了包厢不提,甚至就连酒菜也是提前备好的。 魏庭是个急脾气,恩怨分明。前世他真心实意的为陆启沛才情折服,所以不管是她被招为驸马,还是他们被她压制得黯淡无光,他都不曾有怨言。而如今却不同了,因为起点不同,未曾真正的一较高下过,年轻人总是对着比自己更年少的少年不服的。 好在魏庭与刘琛不同,刘琛是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可心思却深沉的让人看不轻究竟。而魏庭则是干脆爽利的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很容易得罪人却也不乏有人欣赏。 陆启沛前世与魏庭的交际也不算太多,但对他的脾气也是知道一二的,所以从翰林院一路走来,她原本的那点火气也已经消散了大半。直到魏庭拎着酒壶,毫不客气的连倒了三杯酒摆在她面前:“把酒喝了,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 这阵仗看得陆启沛都懵了,她下意识的抬头问他:“你我过去有什么事?” 魏庭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羞恼,也没答陆启沛的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竟赌气似的自己将那三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拎着酒壶转身就走。 孔杰随即站了出来,安抚似得拉着陆启沛在席间落了坐,似乎忘了之前说的只饮一杯的事。 今日祁阳没来,陆启沛其实也没什么事。在陆家接手的一应事务她已渐渐上了手,至少不会再被一摞账本唬得头疼。所以喝个酒的时间她是有的,只是不愿意陪这些人喝罢了。 酒宴开始,陆启沛也没有执意离开。她坐在临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只酒盏,却也只是拿着,连唇都未沾。至于包厢内的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就更与她无关了,她不曾参与,只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陶然居临水而建,此时抬眼望去,恰可见窗外水光潋滟,夕阳正好。 陆启沛无意冒头,再加上今日心中有事,看着窗外风景一时竟走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席间忽有人道:“听说北边那些蛮夷监国了,诸位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科举高中的自不仅是寒门,席间也有几人是官宦出生,当下便有人道:“这有什么?自是听说了,据说那蛮国还送了国书来,道是再过些时日便有使节入京了。” “这……国书不该是由使节亲自带来,这才显得郑重吗?”有人不解问道。 这话立刻就有人接了,只是声音压低了很多:“这我倒是听说了些传闻。先帝在时不就有送公主往戎狄和亲的先例吗?这些年多亏了季大将军镇守边关,才没闹得那般难看。可如今戎狄建国了,气势必然更盛,为了两国交好,恐怕少不得要再提和亲之事……” 言下之意众人便都明白了。因要公主和亲,所以提前送了国书来,让梁国准备好嫁妆! 不管这揣测传闻几分真几分假,总归这态度听着是有够嚣张了。 一群文人聚会,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乍然闻此顿时个个气愤不平起来。 只有刘琛,他举着酒杯不置一词,目光却直直望向了对面的陆启沛——少年靠坐在窗边,侧脸望着窗外风景,如玉的面庞被夕阳笼罩,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红的光辉,美好得不似凡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才听了众人所言,她拿着酒盏的手轻轻抖了抖,满盏的酒水洒落些许。 心里的猜测进一步得到证实,已不枉来这一趟。刘琛满意的收回目光,举杯饮酒时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却有暗色一闪而过。 片刻后,包厢里咒骂蛮夷的声音才渐渐停了。说到底也只是一则传闻,不知真假,众人发泄过情绪这事过也就过了。而后换了话题,包厢里很快又热闹欢快了起来。 等陆启沛被人记起,是在魏庭提议行酒令之后——全员参与的活动,连看风景的人也不会放过。 陆启沛被拉回了酒桌前,正好她之前答应的那一杯酒也没有喝,便索性被拉近了行酒令的队伍。彼时她一抬头,正对上魏庭带这些得意的目光,再看看同桌之人,对方的打算几乎不言而喻。 不就是行酒令吗?不就是一群新科进士吗?当她怕他们一样! 陆启沛忽然有些烦躁,也不想再做无谓的纠缠了,便干脆接下了对方的挑衅。 结局可想而知,前世便碾压了众人的状元郎,不会因为没有参加科考就丢了曾经的学识。酒令行了几圈下来,陆启沛一杯酒都没喝,反倒是桌上原本就有了三分酒意的众人被她灌了个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