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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拜见了新少主,心头也是一块大石落地,便有人上前问道:“少主如今在京中尚了公主,又得太子信重,手中权势日盛。不知今日将我等召集来此,可是有事吩咐?” 陆启沛垂眸,指尖在膝盖上轻点了两下,平静道:“并无。只是胞弟病逝近四载,我与诸位书信往来也三载有余,却未尝一见,心中不免遗憾。今次难得有机会,便让齐伯安排了这次会面。再则我与诸位见上一面,才算是过了明路。” 这话也不假,陆启沛当这少主可比陆启成难上太多。陆启成只需等着年岁渐长,少主的位置便理所当然是他的,而陆启沛却是费了不少时间心力才真正接手了这一切。 不过事情有弊就有利,陆启沛虽然花了三年多才以少主的身份见到这些人,但如今要论对这些势力的掌控,却远不是四年前的陆启成能比的。 便是齐伯,将陆启沛领到此处后,也退到了一旁,并不打扰陆启沛与众人联络。 在座众人,陆启沛与他们都不认识,却又都认识。众人你来我往寒暄几句,最初的疏离拘谨便都消失不见了,尤其陆启沛比陆启成性情更好,众人两相对比下对陆启沛也更为亲近。 一场汇面,双方俱是满意。 陆启沛湛然的目光扫过众人,忽然道:“今番我与诸位会面,甚是欢喜,不知诸位以为否?” 众人闻言,哪会否认?不仅对陆启沛颇多赞誉,同时更有不少人趁机再表忠心。 陆启沛听他们所言,唇角微微含笑,便又问:“既然如此,诸位可真心愿奉我为主?” 此言一出,众人自是齐声应诺。不过还是有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退去一旁的齐伯。却只见齐伯低眉垂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与他们回应。 有人摸不着头脑,也有人全不在意,不过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少主,众人自是亲近恭维的——他们也不敢欺她年少便糊弄,实在是这三年见证了她的成长,知道她将来必定不俗。 陆启沛将众人的恭维听入耳中,终于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还望诸位莫忘今日之言。” 说完该说的话,陆启沛也没在这宅子中多留,如来时一般,又带着齐伯匆匆走了。 相送的众人安静了半晌,方才有人小声问到:“少主之前那话是何意?那般强调,我怎么听着像是有意……夺权?” 旁侧便有相熟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慎言。只这人不说了,还有旁人开口:“夺谁的权?齐伯吗?真是可笑,诸位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 哪知话音落下,四下皆默无人接话。 开口之人便有些恼怒,只以为众人不愿与他分说。结果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见一人抬起手指,赫然往北方指了指。 第86章 归心似箭 河曲县城的夜晚相当寂静, 不是被强行设置了宵禁的安静, 而是少了灯红酒绿歌舞喧嚣, 整个县城都已沉睡的寂静。 陆启沛和齐伯走在街上,不似来时那般匆匆, 回返路上两人反而不疾不徐。 迎面有初夏微凉的夜风拂面,抬头时可见天边几个璀璨的星子,一切都在昭示着第二日晴朗的好天气,也让人的心情不知不觉疏阔起来。 两人在这夜色中安静的走了许久,已经能远远看见县衙的轮廓。 齐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少主今日与众人相见, 说的那翻话到底何意?” 陆启沛肩背放松, 仰头望着上方星空,闻言也未低下头来:“齐伯到如今,还不懂吗?” 齐伯闻言沉默,原本向前的脚步缓缓顿住, 看着陆启沛的目光变得愈发深沉起来。而陆启沛却似有恃无恐, 察觉到齐伯脚步顿住后,她也终于停下脚步收回了目光。 夜色里, 两人对视,只有天边一轮明月洒下清冷月辉, 使得隐在黑暗中的神色一时难以看清。 良久,齐伯终于再度开口, 话音中带着几分涩然:“少主可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陆启沛敛眸, 语气平平:“自然知道。” 话音落下, 她便觉喉间一紧, 一只苍老枯瘦的手赫然捏在了她修长的脖颈间。齐伯的动作很迅猛,他的手虽苍老,却也不乏力道,似乎下一瞬便能将手下这纤细的脖颈折断。 陆启沛却并不慌张,她睁眼,仍旧与齐伯对视,将他眼中的愤恨不平尽收眼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只苍老的手却始终没有收紧。最后伴随着齐伯渐渐暗淡下来的眼神,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少主可知,你这般的选择,便是背叛!” 脖颈被松开,可喉间还是有些轻微的不适,陆启沛想要咳嗽却又忍下了。她负手而立,仍是那般平静模样:“我背叛了什么?家仇吗?还是野心?” 齐伯看着她,激荡的情绪渐渐平静,哑声问道:“少主以为呢?” 陆启沛闻言忽的轻笑了一声:“你看,你还称呼我为少主。既然是少主,上面自然还会有主上,可选择背叛的少主仍旧被你认可,便足以证明那所谓的主上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齐伯不说话了,似乎默认了什么,却又固执的想等一个说辞。 陆启沛也不卖关子,她随手往四周屋舍一指:“齐伯你看,如今这太平盛世有什么不好吗?”她说着,又在两人身上来回一指:“还是说,你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是什么敦促着你破坏这一切?是仇恨吗?可世间之事本就是成王败寇,既然选择了争夺,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