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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叶以疏生气地大喊。 何似呆住,愣愣地看着手被上的水渍,烫得发疼。 还有叶以疏气恼的喊声。 怎么听,都像是一句能撩起熊熊心火的娇嗔。 “呵。”何似轻声笑出来,收回脚,软软地开嗓,“好......” ———————— 这大概是叶以疏洗得最煎熬的一次澡,尽管何似在说完那个‘好’字之后就没再折腾出什么动静,但叶以疏就是觉得门外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一动不动的那种。 隔着一道门,叶以疏都能想象得到何似不怀好意地眼神。 何似这个人......这个人坏起来会把她气得不想说话,偏偏始作俑者的何似自己还很坦荡,很无辜,总能找到办法把责任推到她身上,然后从她那里拿走好处。 “怎么办?”叶以疏站在镜子前,看着肩头依旧清晰的痕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敢保证,自己如果湿着头发出去,何似肯定会动歪脑筋,还不止一星半点,可是不出去...... 叶以疏还没想到‘可是’后面是什么样子,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响声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叶以疏手一抖,刚拿起来的乳液瓶子掉在了地上。 清晰的哗啦声把坐在门口玩游戏的何似吓得直接跳起来砸门,“开门!” 叶以疏一边捡瓶身碎片,一边紧张地和何似说话,“没事,没事,你别进来。” 门外的砸门声停了,何似快步走远。 叶以疏本能站起来走向门口。 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叶以疏的交焦急冷静下来,对着覆了一层水雾的玻璃门低声自语,“走了不是正和你的意思,干嘛还要担心她会不会生气。” 不愉快的心理暗示结束,叶以疏重新走回去蹲下,处理地上的碎片。 心情有点失落。 不久之后,所有的失落变成紧张。 门口有金属碰撞和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几秒后,门被人匆匆拉开。 叶以疏诧异地回头,门口是脸色发白的何似,一手拉着门锁,一手扶着门框,呼吸急促。 “阿似......”着急、紧张或是不能思考的时候,叶以疏本能叫出这个更为亲昵的称呼。 何似不吭声,冷着脸走朝叶以疏走过去,在她身后弯下腰,紧紧抱住她脖子,“你欺负我!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害我担心!” 一连好几个‘欺负我’让叶以疏有些呼吸困难,心跳也跟着失去规律,可这远不及背后的何似。 隔着衣物、血肉与骨骼,叶以疏都能感觉到何似失衡的心跳。 快得难受。 叶以疏抬起手,轻轻抓着何似的手腕,“何似,你松开一点行不行?我......” “不松!”何似的牛脾气上来,不仅没松,反而抱得更紧。 叶以疏刚刚沐浴过后的手温度很高,现在正握着她的手腕,这么美妙的感觉,她怎么可能放弃! 如果可能,何似希望叶以疏不止是放在这里,有些地方的手感其实......更好。 脑子越来越糊,何似松开一只手,顺着叶以疏的衣领慢慢摸了下去。 刚碰到便被叶以疏抓住手背,声音紧绷,“何似,你别乱来。” 何似不理会。 手心柔软,手背强硬,鼻尖是沐浴露的淡香,耳边还有女人带着湿意的声音,这种时候何似要还没点反应真就对不起荆雅那句‘18岁时的不要脸精神’了。 何似侧过脸,因为担心失去温度的嘴唇在叶以疏温度极高的脖间流连。 “小叶子,我想你,心里和身体都想,做梦都想,想得受不了就找别的方式发泄,好辛苦的。” 别的?方式? 叶以疏脸上血色尽失。 “何似,你说你,说你......”不知道怎么说出何似和陌生男人有过一个女儿这句话,叶以疏抓紧何似的手背硬忍了下来。 何似满心都是过去和叶以疏温存的画面,无暇猜测她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只是张开嘴在她脖子里不轻不重地咬着。 叶以疏浑身战栗,本就不稳的蹲姿晃了下后单膝跪在地上。 为了稳住身体,叶以疏本能伸手撑向地面。 地上未捡干净的玻璃渣扎进手心疼得叶以疏忍不住瑟缩。 何似敏锐的察觉到叶以疏的反常,抬起头询问,“怎么了?” 叶以疏没说话,兀自收回手攥着,不让何似发现手心的伤。 何似抿着嘴唇,欲望逐渐消失,“跟我发生关系让你觉得很为难?只是有这个苗头就让你难受?” 叶以疏没回答,心里的答案和何似的质问是两个极端。 何似放开叶以疏站在她身后,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来异常。 “抱歉。”何似说。 叶以疏攥在一起的手猛然握紧,血迹从指缝里渗出来刺激了叶以疏脆弱的理智。 在叶以疏心里,何似会主动认错,会为了喜欢的人一退再退,但绝对不该没有理由和立场。 何似应该是骄傲,自信,无所畏惧的。 可是现在,她一点儿错都没有怎么还在道歉? 为了这个不像何似的何似,叶以疏接下来的动作做得不由自主。 叶以疏就着蹲下的姿势转身,将攥着的拳头伸到了何似眼前,轻声开口,“手扎破了,怕你看到,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