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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想…… 在面对他爸妈时,楚砚冬露出了很会伪装的和善笑容,声音也顿时变得温柔体贴。 “这么多的钱,心心穿着裙子不太方便拿,我先放到路容那边,替她保管。” 楚砚冬转身就将一摞红包丢给了路容。 眉眼沾着笑的路容,想也不想便接了过去。 时景苏:…… 狗男人! 忘了,他也是个男人。 时景苏颓了。 傅莎也是一脸懵逼,新娘子收到的钱,不应该全部放到她这里保管吗? 不过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们哪里敢真的和大佬呛声。 傅莎觉得她现在和时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靠演技蒙混过关,真的太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傅莎能少说话尽量少说话,也希望时景苏能自求多福。 呜呜,她还想留着性命去看爱豆哥哥们的演唱会呢。 婚礼现场不在酒店,楚砚冬选择了草坪婚礼,简单粗暴到连婚礼彩排的环节都给省去。 不断有宾朋前来,时景苏和楚砚冬分开迎宾,应该说,是楚砚冬单方面选择远离时景苏,和他分开一大段距离。 女方的亲属朋友远不如男方家多,今天来了不少时景心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以及同事等等,见到妆后的时景苏时,都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虽然早就知道“时景心”平时即使不化妆,也很漂亮,但这也真是太过好看了! 其中几个人,时景苏完全分不出她们究竟是时景心的哪界同学,拉着他的手热切地带着他转圈。 一边转,一边感叹:“景心,今天终于盼到你结婚了,你穿婚纱的样子真是太美了。” “谢谢。”时景苏不介意别人夸他美,因为他也知道他妆后的样子确实绝美。 只是同学,你们太热情了。 时景苏很想告诉他们,他的头都已经快转晕。 那几人开开心心拉着他聊了好多话,时景苏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干脆抿唇微微笑,安静听着。 直到其中一个似乎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左右环视一圈,才说:“景心,你的弟弟呢?” 听到“弟弟”两个字,时景苏吓了一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的猫一样,立马弓紧了背。 他笑着说:“啊,他在外地,一时间赶不回来。”同时双眼寻找楚砚冬以及路容等人都在哪个方向。 对方有些不可思议:“你都结婚了,这么大的喜事,你弟弟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赶不回来?” 时景苏沉默一瞬,慢慢地咬着唇,表现出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 不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总而言之,她们好像懂了。 “别难过。”其中一个拍拍他,“既然他那么留恋外面的世界,那就让他去吧。” 她们一直知道,时家看起来不错,是个富贵人家,那也只是看起来。 时景心曾经偷偷和她们说过,其实他们时家啊,早就负债累累。 可能,欠债的压力已经压垮了那具年轻的身体,时景苏逃脱了自己的责任也说不定。 时景苏微微一笑,“……” 极限操作,我黑我自己可还行? 幸好楚砚冬等人不在他的附近,时景苏有种暂时保住了小命的感觉,轻轻松了一口气。 拿着邀请函进场的人陆续变多。 不了解详情的人看着时景苏,只以为他一个刚过门的新娘子,已经被老公冷落成这样。 好好一个豪门的婚礼,怎么能办得这么寒酸。 想象中的豪华游轮婚礼没有,摄影摄像的跟拍也没有,连站立的方位都远的不可思议。 可怜,实在太可怜。 难怪新娘子看起来一脸愁云。 还不知道等正式同居后,新娘子的日子得过得怎样一个惨字。 而楚父楚母也完全不了解情况,到现场才知道他们的儿子竟是这么一个安排,没想到他们的儿子会这么胡来,难怪一开始安排婚礼的事上那么殷切热情。 楚父楚母还以为儿子转了性,对此次的婚事非常满意,却是会错了意。 他们一边叹息,看待时景苏时,目光里都多了一层怜惜。 楚父楚母决定,以后一定会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好好补偿这个一句怨言也没有的儿媳。 角落里,时景苏唉声叹气。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不翼而飞的红包们,仔细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 今天晚上,楚砚冬会将本该是他的红包还给他吗? 会吗,不会吗,会吗,不会吗,会吗? 群众演员都能有个出场费,看在他这么卖力表演的份上,多少也应该有点工资吧。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被丢去捡垃圾。 在去捡垃圾的路上时,画饼充个饥也是好的。 时景苏眼巴巴望着花桥上馥郁芬芳的鲜花,真想辣手摧花一把,拔掉花瓣算算答案。 反正他现在是一个可爱的娇弱的“女孩纸”,做点不符合男人的行为也没什么。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可以同时点很多甜品回来吃,再也没人说他特别的娘? 时景苏暗喜,他突然发现,一旦接受女孩子这个设定,好像也不全是什么坏事? 索性伸出手去掐花桥上的一朵鲜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