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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景苏的脸一红。 楚砚冬竟然用“融化在一起”这样的形容,眼前再度随着这句话,晃过他的冷白皮。 要死。 楚砚冬怎么自从和他确认完心意之后,比从前还要会撩? 时景苏完全坐不住了,想要起身。 他得找点理由离开,起码不能和楚砚冬两个人独处,再这么下去,没准他又要被楚砚冬拆骨入腹再吞吃一遍。 他望着楚砚冬脱下的,放在床头的一块表盘很精致高奢的手表。 指针已经指向晚上七点半整。 估摸着楚砚冬的那些保镖们,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也不敢随意地来敲门打扰。 许乐宁和楚之焕两个人也都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时景苏故意摸摸肚子,眼神游移:“我饿了,我们去用餐吧。” 他马上站起来。 高挑清瘦的身材,属于二十多岁活力四射的大男孩的美好身材,窄腰、细长腿,漂亮的牛奶肌,高高瘦瘦清清爽爽的,身上还总是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蜜桃奶香味。 尽管楚砚冬已经看习惯他女装的样子,但他男装的模样也同样迷人,楚砚冬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性。癖,比如一定要让对方穿上女装,或者其他各类奇装异服做那种事,但是此时此刻的他,不知为什么,忽然又来了感觉。 时景苏想要走到门边的举动被迫中止,楚砚冬走至身后,忽然圈住他的腰身。 时景苏一愣:“你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 楚砚冬搂住了他平坦的小腹,转了一圈一样,将他“强行”抱回客厅里。 这次的地点是落地窗前,窗帘被掀开,酒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有些星星点点的光火。 海上升着一盏明灯般的月亮,海天交接的地方,已经不如白天那么显眼,分不出到底哪里是海面,哪里是天空。 海水上飘着月亮的倒影,被摇荡的浮浪剪碎了身影,一会儿又糅杂到海之中,一会儿又重组到一起。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时景苏不敢相信他又一次被吃了。 羞耻感沿着他白瓷般的皮肤,一点点蔓延,最后变成一片红晕。 他的双掌撑在玻璃罩面上,几次想要回头告诉楚砚冬先停一停,万一楼下有人经过看到这副场景怎么办?! 他所熟知的楚砚冬才不是这种明着骚的人,一定是哪里的画风又出现错误。 他从小的精英教育不是告诉他,要严肃板正吗? 虽然看起来刻板了一点,时景苏觉得没什么不好。 但只要他回头,刚念出他名字的姓氏:“楚……” 就被楚砚冬重新按了回去,要么一个吻堵了过来。 时景苏急促地呼吸着,他掀开他的裙摆,动荡的画面让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楚、楚砚冬……” 他现在用的是男声说话。 自从身份遭到公开,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就没有再换回女声。 楚砚冬覆在耳边的嗓音低沉性感得要命:“叫老公。” 时景苏一开始不肯。 他又哄他:“乖,叫老公。” 他和被拍打在岸边的海浪一样,一下扑在玻璃罩面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连摁着玻璃的指尖都在抖。 玻璃上留下他呼出的白雾哈成的气,手指便像在上面龙飞凤走一样留下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 时景苏颤抖着嗓音,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老、老公。” “乖。”他奖励了他一个吻。 最后,时景苏虚浮无力地跪在地上的绒毯上,嘴里仍然哈着白气。 海市昼夜温差很大,夜风习习,又凉又咸湿的海水味道扑面而来,时景苏感觉自己快要坏了,像是修不好的玩具要彻底散架。 他骨头是软的,脚步是软的,整个人都是软的,软趴趴地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站起身。 楚砚冬在清理痕迹,顺便把他的痕迹也一起清理了。 时景苏和猫一样被他抱进怀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这回,他是真的肚子饿了,反复强调:“我们快点去吃饭吧。” 谁知,楚砚冬忽然古里古怪地问他:“穿女装是一种什么感受?” 时景苏如实回答:“也不是特别难过的感觉,有时候还挺便利。” 他开始细数女装的好:“比如穿裙子走路就会很方便,但也要看什么裙子,太紧身的不可,我喜欢那种能覆盖到脚踝的大长裙,随便我两条腿在里面岔开的幅度有多大。” “但配饰太多了,还挺麻烦,你是不知道,胸衣要穿,内搭要穿,有时候衣服还得配什么毛衣链,裙裤之类的还得配一些好看的腰带,袜子也很讲究,丝袜、连裤袜、堆堆袜、船袜,这些我之前区分了很久。出门在外还得拎包吧,除了拎包之外,项链、耳环、戒指、手链、发卡、发抓,或者帽子这些,总要戴的吧。” 说到鞋子了,时景苏又是一肚子苦水:“真不知道哪个家伙发明了高跟鞋,好看是好看,简直是对女性的一种酷刑,你看,物理学中,在压力一定时,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高跟鞋那么细,是不是对脚后跟的一种残忍剥削?” “更别说还分什么运动鞋,皮鞋,高跟鞋,平跟鞋,坡跟鞋,鱼嘴鞋,镂空鞋,尖头鞋,帆布鞋,凉鞋,过膝靴,雪地靴,及踝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