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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卡眼珠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血丝,他这时终于精疲力竭不想画了。没有人知道在比赛开始,作画的这几个小时里他遭受了什么折磨。 过往差点死去的记忆仿若凌迟一样痛苦的浮现。 他一开始说服自己从中找寻灵感。 最后却发现……那些灵感是他最恐惧的痛苦。 心理与身体上备受折磨。 拉卡额头上汗淋淋的。 这时候宁愿放弃这场比赛,也不想在画了。 他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想要后退一步。但是脚底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着一样,叫他一动也不能动。 腿部僵硬,有些烧灼的疼痛感,透过神经传来。 他是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拉卡心中疑惑。 他不耐烦地顺着被拉住的裤腿看下去,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下一刻反应过来瞳孔微缩。 他腿上怎么会有一只手? 这是谁的手? 好像有些眼熟…… 他看着手上的那只腕表,忽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 另一边,卫韫同样也遭遇了不同寻常的事。 他在不受控制地将密室画好之后,脑海中的阴影又要控制着他画出密室中的当时躲在角落里的自己。 幼时的恐惧已经越来越失控了。 就在卫韫即将落笔之时,脖子上的护身符陡然发烫。 他指尖一顿,陡然清醒过来,摆脱了画笔。 卫韫长睫颤了颤,低下了头。 刚才护身符发烫了。 这里问题很大。 护身符只有在危急生命时才会发烫。 苍白的肌肤有些刺痛,卫韫没有理会,只是抬起眼来。 他开了阴阳眼之后看的比旁人更远些。卫韫清醒之后眼神一沉,看到大厅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阴气笼罩了。 原本金碧辉煌的美术厅这时候暗沉的像是晚上一样,而且周围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观众席上的人不见了。 而透明隔间外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只留下地下一堆白色的灰尘。 这个隔间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卫韫甚至连比赛时报时的钟声也听不到了。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瞬间眼前一花,卫韫刚皱了皱眉,却发现隔间变了。 隔间……好像在收紧。 是错觉? 不是。 卫韫眼神定定的看着墙角。刚才的隔间确实是在收紧。 他转头看了眼自己画好的半成品画。 忽然惊讶的发现,这个比赛的隔间好像是在朝着自己的画变化。 脚底下“咚咚”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 在那个东西一跳时,卫韫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拉扯着自己心脏。 而在他注视着画时,隔间以肉眼看不见的改变越来越逼仄,完全复刻了画中的样子。 卫韫从进入这场比赛开始,到莫名其妙被迫回忆起幼年差点死亡的记忆,被拉扯着画出幼年死亡阴影的画,他一直想不通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直到现在……隔间收紧,他才明白过来死亡的主题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画幼年死亡阴影。 ——幕后人是想要他们以自己画中最恐惧的方式死去。 他最怕什么,就会不由自主的画出什么,然后在画中的场景里在一次死去。 只有真正的死人,才知道死亡的意思。从一开始,这个主题就是死局。 卫韫脸色难看,清楚之前画出的逼近的墙角就是来困死他的。他刚才看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现在应该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与外面隔绝了。 就像是当初在洞神山洞之中鬼迷眼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到。 环境越来越压抑,随着密室的逼近,好像连氧气也少了很多。 卫韫能察觉到他的呼吸也出现了些问题,胸腔甚至有些鸣动。 脚下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按照墙推进的速度,不出半个小时,他不是因为缺氧死在这儿,就是因为被砌入墙中,活生生的压死。 不能这样下去! 卫韫目光重新转向了画。只要在次靠近画板,脑海中的阴影就会在次出现,操控着他继续画下去。 靠近画板可能会加剧死亡,但是不靠近必死无疑。 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外面观众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们在经历什么。 卫韫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手指微微垂下,冷静了会儿后,他在次走过去拿起了笔。 果然,在画笔重新被拿起来时,往过来靠拢的墙慢慢慢了下来。索性卫韫还原当时场景,之前在墙上的铺垫已经完成了,不必在画墙。 他思绪在次被拉扯着。 卫韫能够感觉到画笔是想在密室里画人。 但是那个代表他的人一旦出现在密室中,就像是主动将自己装入笼子一样。 卫韫阴阳瞳闪动,眼底墨色一闪而逝,死死拽着护身符,将完成的密室放置,开始画下面。 那个被他多余添加出来的心脏与密室相连。 代表着心脏中的阴影。 阴影想要包裹心脏,穿心而出。 如果赢了,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卫韫咬着牙,而人的血肉是无法战胜阴影这种模糊无形的东西的。所以在心脏之外需要继续画的不是器官,而是与心脏上密室阴影相对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