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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身体横飞过众人的头顶砸落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别指望有人来拯救你们。”男人气定神闲,仿佛方才只是弹走一只苍蝇,不费吹灰之力。他高声道:“全球每年有上百万人失踪,最后被找到的有多少?接受现实吧诸位!对于其他人而言,你们已经死了!” 四周陡然安静下来。 郁臻心脏发紧,默不作声。 柳敏手上的绳结扎得格外紧,他先装作观察一番,继而在安静得诡异的氛围里开口道:“你是说,有人把我们绑到这里卖了钱,买家花钱是为了杀我们,或者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我们必死无疑了?” 人们听到他说话,便会聚焦于他的语言和表情,从而忽视别处。郁臻蜷着手指,悄然从袖口摸出一叶2cm长、1cm宽的纤薄刀片;多亏了严谌送的黑色衬衫,袖口收边是双层,且不透明,于是他换衣服前,在袖边内侧割开一条口子,藏了一块小刀片。 不能让别人看见这件武器,否则他的优势和杀伤力会大打折扣。 “是他们必死无疑,你和我不一定。”男人对安静的环境很满意,打量着他,似笑非笑道,“看你这长相外形,买你的是个男人吧?” 郁臻有一刹那的念头,是拿刀片抹对方的脖子,幸而他忍住了。 柳敏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没人能察觉他手上的动作,他在交错缠绕的绳结中找到一条关键的主绳,施力割断,再将刀片收回袖子里,着手解绳子。 哪怕有了切口,松解绳子依然费力,结打得太多了,郁臻的指甲隐隐作痛。 见他不吭声,男人知道自己说对了,讥讽道:“你是那群变态老头儿喜欢的类型,有钱人的爱好嘛没有不变态的。” “我操/你爹!”柳敏出声骂道,“谁告诉你有钱人都是变态的!” “你都要操/我爹了还不变态?”男人懒洋洋地说,“小姑娘,你爸妈有钱是你爸妈的钱,不是你的,关键时候活命还是得靠自己,可惜你没多大机会了,买你的人可能就是想玩儿你这种刁蛮大小姐;你死了以后,和所有人一样,都会被切碎扔海里喂鱼。过些年你爸妈会把你忘了,再生一个孩子,让他继承财产,那时你就彻底在世界上消失了。” 柳敏气得鼻子发酸,正好她手腕间的绳子松了,她奋不顾身地扑到男人身上,用力捶打撕咬,“傻逼你胡说八道!” 男人不把只齐胸口的小女孩放在眼里,端立在原地,被她搅犯了,正要抬臂拂开她—— 郁臻赶紧拉开柳敏,按住她的肩膀,“你坐下,脚上绳子自己解。” 柳敏双脚被捆着活动不开,跌坐到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往外冒,但她咬紧了牙,埋下头认真解自己脚踝的绳子。 郁臻站直了身,望着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毫无同理心、道德情感缺失的暴力狂,是个难搞的角色。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问,“我们不都是猎物吗?” “我们和他们不同。”男人走近了,微低着头,手指放在他的锁骨处,“你的买主和我的买主在打赌。” “赌什么?”郁臻感受到对方指尖的力道,可以轻易捏脆他的锁骨。 男人放下手,插回裤兜里,笑道:“赌我们俩,谁能活到最后。” *** 严谌在俱乐部享有会员的最高权限,他有资格为亲自挑选的猎物制定几款趣味游戏,充分体验作为观众的快乐。 ——他已经厌倦自己动手了。他加入俱乐部已有七年,最初是朋友介绍,但引荐他的那位朋友已离世五年。 他那位朋友身体不好,生命在二十五岁时走向了尽头。他记得有段时间,朋友在他耳边念叨的最多的话就是:我快死了,真想在死前亲手杀一次人啊。 严谌问,你想杀谁?朋友说,谁都可以。 后来某一天,朋友满面红光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愿完成了,可以不留遗憾地去死了。 在他多番打探下,朋友终于告知了他俱乐部的事情。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满足人一切欲念的地方。 严谌的母亲去世前把所有的遗产留给了他,那些钱足够他什么也不用做,又什么都可以做;抱着好奇心,他加入了俱乐部,然后深深地爱上了这里。 自己动手是很累的,严谌对喷涌的温热鲜血、慢慢凉透的肉身审美疲劳了,他开始思念鲜活生动的人,而不是一具尸体。所以抓到郁臻时他反悔了,他不要猎物迅速死去,死亡应该是个充满生命力的美丽而漫长过程。 俱乐部有些玩法他没试过,比如赌局,他赌运不大好,可是郁臻让他很想试试。 和严谌打赌的是位夫人,她喜欢圈养一些凶猛恶劣的宠物,并对赢家的位置势在必得。如果她赢了,严谌要负责她在俱乐部一整年的花销,不是比小数目。 输钱是无所谓了,他只希望过程足够精彩。 游戏正式开始前,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严谌在俱乐部的棋牌室和梁先生玩牌,艾莉卡慌张地跑进来,说他们在海里救上来一个人,那个人有些奇怪。 此刻身在俱乐部的会员少则几十,多则上百,他不明白艾莉卡为何要专程来说件和他们无关的事。 “所以呢?”严谌摊手,“那是你们安保部门的工作,我们只是客户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