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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楼!扬扬快一点!现在的谢老师很难自控!】

    “我知道!”沈陆扬急转弯,大步往实验楼跑,心里没底,“那个五雷轰顶我会不会死啊?统统,几楼?”

    【不会死!顶楼6楼!】

    沈陆扬崩溃:“谢老师是不是对高层有什么执着!我下次一定告诉他不要爬那么高!”

    跑到实验楼,沈陆扬咬牙一口气爬上五楼,在上到五楼梯转角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楼梯口,时凡脚下不稳摔进了谢危邯怀里……

    我。

    操。

    【任务失败,惩罚即将启动。】

    五雷轰顶啊他妈的!

    “操!”沈陆扬一嗓子喊了出来。

    时凡混沌的大脑让他喊的清醒了一瞬,看见扶着楼梯扶手喘得像条死狗的沈陆扬时,眨了眨眼,懵懵地喊他:“沈老师?”

    谢危邯手掌绅士地撑在他肩膀,不着痕迹地推开,嗓音低沉疏离:“时老师,注意安全。”

    沈陆扬满脑子的“完了完了”,两个人产生感情了,任务要失败了。

    他咬牙往上爬了一级台阶,试图叫醒两个人:“谢老师,时老师,你们——”

    话没说完,心脏突然一次重跳!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张开嘴,瞳孔放大,捂着胸口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系统的声音变得机械。

    【惩罚开始:初级五雷轰顶——即爆发难以控制的易感期,希望宿主平安度过。】

    沈陆扬捂着胸口,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耳边炸开,喉咙干涩,后颈滚烫,齿尖疯狂地渴望撕咬。

    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突然感受到令无数Alpha失控疯狂的易感期,沈陆扬震惊于五雷轰顶原来是这么个轰法,统统不会是某棠的下岗职工吧!

    没人教过他他要怎么解决易感期啊!

    热可可信息素以沈陆扬为中心迅速扩散,他瞳仁动了动,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牛奶香。

    眼底赤红地站了起来,沈陆扬不受控制地向楼下走。

    他记得,上楼的时候,一个Omega老师在三楼打电话……

    沈陆扬知道他不应该去,但他好渴,好难受,他需要信息素,他想要Omega。

    操!

    沈陆扬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疼痛换来片刻清醒。

    按照书中世界的说法,他现在就是个犯罪分子预备役,他不能接近Omega,那他要怎么——

    令人心醉的红酒几乎是一瞬间就占据了沈陆扬能感受到的全部空间,阻隔掉一切对他产生影响的因素。

    沈陆扬迟缓地抬头,谢危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

    时凡晕倒在楼梯口,能在S级Alpha信息素下站着的只有他一个。

    沈陆扬双眼通红,望向那双稠暗的眼睛。

    他靠在墙上,整个人都紧绷着,像头努力遏制吃人渴望的兽,可怕又可怜,咬紧牙齿:“我,需要……医生。”

    落着晨光的走廊,窗外是层层树影和灼人的太阳,窗内是迷惑神志的红酒香,极强的反差摧残着脆弱的神经,脑海中的背德感粉碎着欲望,又被干渴的喉咙所拼凑。

    谢危邯手指抓在黑色衬衫领口,向下扯动,动作在沈陆扬眼底仿佛放慢了无数倍,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仅存的理智让他后退半步,抵在墙上,低头晃了晃脑袋:“不对……谢老师,不是……你……”

    谢危邯另一只手扶着他脸侧,动作过分轻柔,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擦过干燥的唇,额头相抵,嗓音温柔纵容。

    “不要急,我在听。”

    沈陆扬粗喘着,汗水顺着下颌线,落进领口,嘶哑地重复:“我这时候,不能,靠近你……”

    谢危邯眉眼微凝,轻轻掰开他紧攥的手指,放在脸侧的手安抚地揉着耳尖,眼神带着晦暗的诱导:“为什么?”

    沈陆扬神志不清的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他偏过头,脑袋搭在谢危邯肩上。

    反手攥住谢危邯的手指,紧紧扣住,声音低哑地从肩头蔓延,带着认命的意味:“会硬……”

    谢危邯唇角溢出轻笑,指尖细致地在沈陆扬后颈腺体处抚摸,奖励他的诚实。

    像被爱抚的犬科动物,沈陆扬张着嘴大口喘息,蒸腾的信息素在身体里乱窜,鼓舞着他去撕咬,去占有,去征服。

    愈是压抑,愈是痛苦。

    “走吧。”

    耳边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蛊惑着沈陆扬放弃解脱的希望,亦步亦趋地被牵着走到一间空办公室。

    空荡的走廊重新被温暖的晨光占据,仿佛还残留信息素的余韵,随着两道身影的消失,渴望的热可可便被暗处的红酒包围,一点点收紧……直到再也没人能嗅到。

    “咔哒”的关门声,短暂唤醒了沈陆扬。

    他望向前方,视线落在男人性感的下颌线,殷红的唇,凸起的喉结,最后是露出的锁骨……他咬过那里,还记得血的味道。

    谢危邯把人压在门上,逗弄似的捏了捏沈陆扬的耳垂,柔软的唇在耳尖擦过,留下湿润温暖的触感,又很快离开。

    磁性的声音徘徊于耳畔,勾去魂魄,谆谆善诱:“想要什么?”

    沈陆扬茫然地看着地板,易感期折磨到只剩本能的大脑艰难地识别这句话的含义,却也只是在醉人的酒里泛起一点波澜,心尖颤动出一朵欲开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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