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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的魔盒——被主人亲手放在了沈陆扬面前。 “谢老师……”他又凑近,笨拙地在殷红的唇上贴了贴,然后回忆着之前几次接吻,谢危邯是怎么做的,试探地伸出舌尖。 谢危邯眼底微暗,空气中的红酒香不知不觉间蒸腾着,凝练成一条条红痕,隐秘地缠绕住沈陆扬裸露的脚踝。 冷白修长的手轻松挣脱看似牢固的禁锢,缠住笨拙的指尖,似是对他的表现颇为无奈,又毫无责怪,温柔的意味宛如红酒柔软地划过舌尖。 沈陆扬抬头,撞进一双深色的,让人迷醉的眼眸。 谢危邯另一只手按在他脑后,主动承担起引导的责任。 微凉的唇渐渐温热。 沈陆扬执着地想要看他的表情,对方认真地闭着眼睛,虔诚珍惜地感受着最真实的触碰。 放在他脑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耳朵,一下下揉捏着,再顺着脸颊游移到颈侧,细致地触摸揉弄,沈陆扬肩膀不受控制地耸起又放下。 终于,空气里炙热的酒心巧克力缓缓化开,浓烈的酒香和巧克力的苦甜融合,殷红的唇更红,浅淡的唇充血湿润,分开时喘息的热气打在皮肤上—— 烫伤了仅存的清醒。 谢危邯没有利用优势做进一步的攻击性动作,只平等地接受,沈陆扬沉溺于这种“掌控”对方的愉悦,像只尝了甜头的大狗狗,不加防备地蹭了过去。 然后被拎住后颈,陷入温柔的漩涡。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也是件这么复杂,这么享受的事情。 …… 躁动的空气安静下来,凌乱的呼吸也藏匿在月光里。 沈陆扬晕乎乎地躺着,下意识蹭了蹭身旁。 头顶一声克制的轻笑,随即,发顶被轻柔地揉了揉。 “醒了?” 沈陆扬一怔,睁开眼睛,才知道身处的场景——他蹭来蹭去的地方是谢危邯的腿,他一个一米八二的大男人,居然在后座蜷着腿,脑袋搭谢危邯身上! 他下意识想坐起来,但刚起来一半,就被一阵尖锐的头晕脑胀挡了回去。 谢危邯及时扶住他,指尖力度均匀地按着太阳穴,声音歉疚:“抱歉,我刚刚失控了,你一次性接触了太多S级Alpha信息素,现在会不舒服。” 沈陆扬眨了眨眼,确实,他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了。 “没事,只是脑袋有点儿晕乎乎的,”他认命地躺下,侧着脸,藏住后知后觉的害臊,转移话题:“不知道方医生在不在,上次两瓶药都特别好用。” “在,”谢危邯体贴地帮他揉着太阳穴,洞悉他的想法,嗓音温润地主动提起:“我陪你去。” 第25章 沈陆扬躺了半小时就躺不住了。 他臭不要脸地主动亲谢老师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盘旋, 那种打着帮助的幌子行苟且之事的既视感,让他良心受到了深深的谴责…… 而他这个真凶现在还毫无悔过之心地躺着受害者的腿,让人家给他按摩! 简直是无耻至极! 沈陆扬坚强地坐起来, 想要自己去医务室,结果他走不动…… 最后还是让“可怜的受害者”谢危邯扶着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灯果然亮着,方易穿着白大褂, 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也不嫌冷,吹着冷风抽着烟。 他看见沈陆扬和谢危邯,震惊地呆了好几秒, 才喊出声:“卧槽,操废了?” 沈陆扬脑袋还晕着,没听清他说什么, 鼻息间转瞬即逝一缕红酒香, 紧跟着方易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捂着脖子跳起老高。 但嘴紧紧闭着,看起来还挺滑稽的。 沈陆扬冲他非常友好亲切地笑了一下, 摆了摆手打招呼。 方易捂着脖子,收起满嘴骚话, 弯腰伸手, 职业假笑:“真是稀客啊稀客!快请进!草民何德何能在这月黑风高的好时候把你们两位给盼来了!” “方医生真幽默!”擦肩而过的时候沈陆扬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方易嘴角抽了抽:“你比我幽默。” 让谢危邯那个疯子用S级信息素威胁过,他脸色刷白。 谢危邯扶着沈陆扬到里面的诊室坐下, 方易捂着口鼻进来,娇滴滴地往椅子上一坐。 “谢老师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我现在脆弱的不得了, 看在我还有点儿用的份儿上你可饶了我吧!” 谢危邯揉了揉沈陆扬的头发, 微微俯身, 靠近他,嗓音低沉温润:“我在外面等你。” 沈陆扬现在状态迷迷瞪瞪的,但对谢危邯的话却听得清楚,他无意识地揉了揉耳朵,自我谴责地安慰他:“我真没事,谢老师放心吧。” 谢危邯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按了按他发顶,转身离开。 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方易才抻着屁股下的椅子凑近沈陆扬。 年轻的Alpha状态欠佳,副作用让他看不清晰眼前的东西,头痛无力,但他的眼睛依旧明亮,脸上时刻带着对世界的享受和愉快,嘴角弯着,冲他友好又没心没肺地一笑,衬得红肿充血的嘴唇都少了几分糜艳,更像个真诚的赤子。 方易伸手撑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眼,又说:“啊——” 沈陆扬听话地张嘴:“啊——” 眼睛有些充血,喉咙泛红但没有肿,舌头倒是肿了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