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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着迷地嗅着,却没有下一步举动,就算理智被腐蚀,也牢牢记着“等谢老师教”这个口令。 谢危邯爱惜地揉了揉他发顶,语气轻而飘忽,低哑地卷进耳朵,惑人心神:“不舒服?” 沈陆扬耳尖一痒,温热的气息顺着耳尖的神经扫到后颈,不自觉地拱了下背,不复刚刚嚣张的姿态,声音沙哑地说:“信息素,太多了,谢老师……” “不喜欢?” “喜欢……” 红酒香如他所愿地从整个空间的边缘开始收缩,缓缓向中心聚拢,收进后颈的速度缓慢又磨人。 沈陆扬周围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疯狂攀升,他微微皱眉,额角落下的也不知是混着红酒的汗,还是过度凝实攀附于肌肤的信息素,缓慢地滑落,在下颌线和颈侧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泛着水渍的嘴唇微张,急促地汲取藏匿于信息素中稀薄的氧气,却被迫吸入更多红酒,连清澈的眼底也染上红色,他颤抖着抬起头,受到蛊惑一样直视那双稠红的眼。 他喝醉了,醉鬼总是追寻本能的欲望。 而S级Alpha信息素就是诱人堕落的那个红苹果,汁水丰富,甜蜜诱人。 沈陆扬喉结剧烈地滚了滚,用力撕咬四个字侵占大脑,但落在锁骨上时,却只能在醉意的影响下,无力地咬出不甚清晰的牙印。 粗重的喘息鼓动着耳膜,凶狠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低声求:“谢老师……谢危邯……”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侧,耐心地发出疑问:“嗯?” 沈陆扬彻底放弃,趴在他身上,手指抓紧:“……帮,帮我。” 红酒在空气中凝练出肉眼可见的红,时间像静止的沙漏,被毫无预兆地翻转。 克制的沙疯狂洒落。 沈陆扬眼前一晃,再次睁开眼,已经被按着肩膀躺在沙发上。 视角的忽然转变,捕猎者变成猎物,心脏的跳动失控,砰砰、砰砰——他用力抓紧手心下的布料,浑身紧绷,期待被裹挟在紧张的外衣下,视线不受控制地贴近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灼热的唇,下一秒,用力卡住下颌抬起。 沈陆扬被迫张开嘴,轻微到可忽略的痛激发Alpha骨子里的本能,腰下意识向上挺,想要咬住在面前晃动的喉结,却被对方轻飘飘地镇压。 谢危邯玩味地轻笑,手指卡住他咬紧的牙齿,撬出缝隙,低头,吻了上去。 湿度过高的空气让一切都变得湿润滑腻,耳鬓厮磨的轻喘也染上浅红的暧昧,掌控与被掌控,痛苦与难言的欢愉,颈侧鼓动的青色血管上涩意的咬痕和锁骨上还未痊愈的暗红色齿痕…… 衣服被猛地摆动的手臂碰落在地,却无人在意。 眉头紧皱,脖颈痛苦又欢愉地扬起,喉结上汗湿一片,反着健康的光泽,沈陆扬胸口剧烈起伏,缝隙间茫然混乱地睁开眼睛,却只能撞上一双妖异的眼眸。 电视荧幕的光亮映出虚无的暗影,影影憧憧,热烈的戏剧落幕,紧绷的肢体回落,一切安静的悄无声息。 温热的红酒香归于缠绵,丝丝缕缕地承托住热可可的香气,化为浓稠甜蜜的酒心巧克力。 被过度使用的身体承受不住困顿,眼皮沉重,缓缓闭上,陷入了对方精心编织的美梦。 …… 清晨的日光唤醒固定的生物钟,整个陷入柔软床铺的身体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不高兴地掀起被盖住脑袋。 人为什么要上班。 为什么。 为什么。 五分钟内在脑海里完成十万个为什么,沈陆扬深吸一口气,推开被猛地坐起来,下床穿衣服穿鞋出门一气呵—— 按住门的手顿住,他僵硬地转头,冷淡风的卧室陌生又——他一点也不熟悉! 昨晚的记忆飞速回笼,最后定格在趴在沙发上迷糊看着电视光亮的那一刻,然后他就……睡着了? 臭不要脸。 沈陆扬捂住心脏,负罪感迟来地弥漫心头。 哪有这么追人的,还没追到呢先把便宜都占了,真是不要脸! 对,说的就是你,沈陆扬! 反省到一半,他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 床上只有他姿势嚣张睡过的痕迹,但是他枕头旁边也有个枕头,有褶皱……不排除他挨个睡一遍的可能性。 但是,但是。 如果不是一起睡,那可以把他带到客房。 沈陆扬觉得自己破案了,一大早心情就顺着窗户飞到外面和太阳肩并肩了。 他揉了揉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儿,推门出去。 谢危邯果然已经做好早餐,坐在窗前喝着早茶,姿态闲适地等着他。 沈陆扬心跳忽然有点快,喊了声:“谢老师。” 谢危邯抬眸,唇角勾起:“睡醒了?” 沈陆扬点头,咳了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那个,昨天,你是在主卧睡的吗?” 谢危邯放下茶杯,坦然承认:“是。” 沈陆扬心里的小人握拳大喊一声“耶!”,自己也绷不住脸上的笑,点点头:“哦!” 一起睡的。 一起! 吃饭的时候,沈陆扬边吃,边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看向对面。 谢危邯注意到,抬眸看向他,轻笑:“看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