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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陆扬穿书以来第一次遇到“不认人”的尴尬情况,这会儿都顾不上姚诗一个Oga为什么挨他一个Alpha这么近还不觉得难受了,努力回忆。

    “你妈挺喜欢她的呀?还想让你们两个相亲?”

    沈陆扬一顿,看向姚诗。

    他想起来了,伏允是陪姥姥吃饭那天,遇到的御姐Oga。

    居然和姚诗认识。

    谢危邯还在一边,虽然姚诗说话声音很低,但沈陆扬还是迅速地撇清关系:“没相亲,我妈误会了,她们谈的是公司的事。”

    姚诗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甜美的声音话里有话:“确实误会了,你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种。”

    沈陆扬目光一凝。

    姚诗认识他,还认识伏允,还觉得他和伏允不可能。

    沈陆扬不禁想起一个词——gay蜜。

    但看他穿来一个月都没动静的状态,关系应该也不算多好。

    正好走到校门口,一中迎接的老师出来,话题被迫打断。

    几个人走进一中校门。

    比起财力不错的兰江五中,一中的钱大概都花在教育上了,学校环境和设施比起漂亮的五中差了很多。

    沈陆扬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说的各种校内规划,学习分区,一直说到“去吃饭吧”,才竖起耳朵。

    校长明显对三位资历老的老师更感兴趣,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将他们分成一前一后两组。

    沈陆扬一不注意,就和姚诗走到了一起。

    他暗道不妙。

    果然,姚诗忽然压低声音和他说:“但是伏允对你挺满意的,你如果确认想成家遮掩,她是个好选项。”

    沈陆扬皱眉,同A恋和Oga谈恋爱,这不是骗人么。

    紧跟着姚诗说:“她是双,AO都可,放心,你们两个正好可以互相掩护,说不定你遇见她之后,还能对Oga重新感兴趣。”

    内容越来越劲爆,沈陆扬心虚地抬头,发现离前面已经有了一段距离,才松了口气。

    听不见就好。

    虽然还在追求,但他就是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要再和我提这些事儿,”他很坚定地拒绝了,“我怕他误会。”

    姚诗有些惊讶地闭了嘴,把那句“伏允现在也在K市”咽了回去。

    和一群完全不认识的校领导吃饭实在是煎熬,而且点的东西也都太淡,让沈陆扬有点水土不服。

    要是和谢危邯单独吃饭,他肯定挑挑拣拣,这会儿一群人盯着,他还多少代表五中的门面,连远处的菜都不好夹。

    沈陆扬这顿饭没太吃饱。

    本来定的第一天简单接风,因为一中校长和一个老师聊的太投机,他们离校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沈陆扬订了温泉,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不能出差错,他刚出来就赶紧和谢危邯说了。

    他揉了揉鼻子,自然地提起:“谢老师,我订了温泉,现在去还是等会儿去?”

    谢危邯目光淡淡地落在他期待到发光还在努力矜持的眼睛上,眉梢不动声色地挑了挑,顺着某只大狗狗的明谋诡计说:“现在去吧。”

    沈陆扬在心里“耶”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但嘴角还是不停往上翘:“我也觉得现在去比较好。”

    泡温泉。

    脱衣服。

    看身材。

    啊。

    美好。

    沈陆扬手指互相捏了捏,温泉还没开始泡,人已经开始热了。

    当代没出息男青年范例。

    温泉在酒店一楼后侧,沈陆扬没有和一群人光溜溜挤一起的习惯,订的是双人包间。

    装修风格和茶庄很像,随处可见的文雅,包间头顶做的镂空,可以看见清澈的天,这会儿深蓝色的底儿上零星有几颗星星,镂空边缘衬着人工种植的各种树木,踏进去像进了另一个世界——文人雅客的浪漫。

    前台和沈陆扬说,还有专业琴师,可以去包间弹古筝弹琵琶,各种名茶名酒,只要有钱都可以享受……不枉他花了大价钱住进来。

    在这种处处透着仙气儿,呼吸一口空气都像马上要飞升的地方,沈陆扬走路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但酒店太好也有缺点,比如换衣服的地方是单间。

    他什么也看不着。

    再比如浴袍,严实到只会露出一截小腿,上面遮的严严实实的。

    沈陆扬望眼欲穿。

    只能盯着高温下依旧冷白的小腿,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饥渴。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地方就离开了,沈陆扬还没泡呢,就觉得空气温度有点高。

    “好热啊。”他拽了拽浴袍领子,肤色健康、肌肉纹理清晰的胸口和锁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但本人对此毫无知觉,任由这些风景落在一双暗色眼睛里。

    包间里除了温泉,还有一套茶具和矮桌,摆着精致的小点心。

    这里也没有别人,沈陆扬没形象地靠着桌子,倒了两杯茶。

    大几万的茶,他喝着跟水似的。

    反观谢危邯,姿态闲适地坐在他对面,浴袍里的景色随着动作起伏,每一次都让沈陆扬觉得“马上了!马上看见!”,然后下一秒又被遮住。

    如此反复几次,沈陆扬肾有点疼,他强迫自己盯着旁边那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小树,数了八九遍也没数明白一个叉儿上多少片叶子,吸了口气:“订的酒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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