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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热可可在蒸腾,烘染着花朵都在微颤,似乎饥渴于温热甜腻的香气。 美丽诱人的花苞下,是露出獠牙的贪婪渴望。 沈陆扬沉溺地闭上眼睛,张开嘴任由对方抢夺所剩无几的氧气。 唇是软的,香的,带着红酒的味道的,每次吮吸都像个酒鬼在舔舐瓶口,一滴酒液都不要剩下。 谢危邯苍白的手指勾住领带,扯动,单手解开,在沈陆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拢住他两条手臂背到身后,用右手握住腕骨凸出的手腕。 沈陆扬“唔”了声,下意识想回头,却被前方的吻引诱得不想分开,只能沉迷着张开嘴…… 等谢危邯的唇离开时,他的两只手已经被领带牢牢地绑在了身后,动弹不得。 领带上的结很漂亮。 如果沈陆扬可以看见,他会发现和那天谢危邯围裙上那个让他口干舌燥的结一模一样。 沈陆扬愣了几秒,试着挣脱了一下,领带纹丝不动。 意识到什么,沈陆扬喘着问:“要……这么做?不太方便,我动不了……” 记忆被掀翻回兔耳朵那次,沈陆扬咽了咽口水,其实也能动,就是不好操作。 腿疼。 手臂被迫反转,两只手腕紧贴,沈陆扬不得不挺直身体试图适应肩膀的不适,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基本无法反抗的状态。 谢危邯扶住他的腰,托着他站起来,调转方向,背对着重新坐在腿上。 沈陆扬的面前瞬间从谢危邯的脸,变成了一朵朵盛放的蔷薇。 颜色各异,妖娆地在刺里生长,享受着磨难给予的美丽,又或者是它催生了磨难的出现。 谢危邯左侧的长腿忽然放平,只剩下一条腿曲起,支撑着沈陆扬的身体不下滑到地上。 沈陆扬顿时像一个被绑缚住丢在了悬崖边的人,摇摇欲坠。 望着环绕着生长,近在咫尺尖锐异常的蔷薇刺,沈陆扬喉结微滚,像看见火焰的恐惧,下意识想躲开。 事发突然,沈陆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变成这个危险的姿势了,下意识用脚尖努力点着地面,身体往后仰,试图远离危险。 岌岌可危的时刻,后背忽然抚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顺着脊椎的弧度游移。 沈陆扬有种被冷血动物舔舐过的不安。 这个距离,如果他没坐稳摔到刺上,可能会把眼睛戳瞎,戳不到眼睛划到脸上也得破相。 太危险了,他直直地看着离他最近的那枚刺,整个人都紧张得绷直了。 危急关头,他下意识喊:“谢老师……” 那个对他有求必应的人,却没有及时给予回应。 缓慢游移的指尖滑落到后腰,整只手掌都覆盖上去,隔着薄薄的卫衣布料,甚至能感受到指节力度的变化,轻柔地揉弄抚过。 像爱抚一片脆弱的花瓣,怜惜又温柔。 沈陆扬脑海里的危险顿时酥软一片,腰后的手指一簇簇点燃身上的火,他口干舌燥,腰难耐地扭动,似躲似渴。 就算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还是会被谢危邯轻易地撩到腿软,坚持不了多久就浑身发热,半点反抗之力没有。 拇指指腹扣在腰侧,顺着鲨鱼肌的纵深,在劲瘦的腰线上用力抚摸揉按,沈陆扬瞳孔紧缩,整个人一弹,呼吸猛地急促。 眼神涣散间,感觉自己那么努力健身,就是为了方便谢危邯随时抓住这些地方按疼他。 背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勾抓着谢危邯的衬衫,垂着头放纵地沉溺进对方给予的痛苦和愉悦里……在他完全享受的那一瞬间。 腰忽然,被力道不重地推了一下。 像最残忍的刽子手,懂得在愉悦的极致实施刑法,才会让人陷入恐惧的巅峰。 沈陆扬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坐在谢危邯的右腿上,随着惯性上半身前移。 眼珠离刚才注视的那枚刺的距离缩短到厘米。 只要一个呼吸,就会撞上去。 刺破眼珠,流下鲜红。 他张了张嘴,惊恐让声音卡在喉咙里,甚至连求救都没能喊出来。 在继续下滑的那一刻,沈陆扬猛地闭上了眼睛,随后感觉到手腕间的领带被手指勾住。 半晌,他才敢睁开眼睛,只一眼,呼吸差点停止。 他悬在了离刺几厘米的位置。 沈陆扬张开嘴,呼吸都不稳了,胸口剧烈起伏,冷汗从额角落下。 心情从刚刚的旖旎一片,瞬间转移到惊悚恐怖,心跳在恐惧的刺激下凌乱剧烈,身体却诡异地敏感起来,经不起一丁点风吹草动。 他嗓音干涩,尾音发颤:“谢老师,太危险了,你拽住我……拽起来,快……” 谢危邯一手勾住他腕间的领带,另一只手握住他下颌,从身后拥住他。 下巴轻轻硌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抬头,殷红的唇含住他因恐惧而泛红的耳垂,像在吃一块甜甜的糖。 沈陆扬下巴被手指强势地顶高,耳朵上湿热的触感带着别样的亲昵,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刺,却无法遏制身体因种种强刺激产生的感觉……空气像泼洒了一整杯热可可,又甜又腻,苦涩彻底被取代。 呼吸喷洒的热气和滑腻的吮吸同时出现,沈陆扬难耐地皱起眉,干涩地咽着口水。 脚趾蜷缩,顶在地面的鞋尖没站稳地一滑,他整个人一颤,眼球距离蔷薇刺更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