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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什么了吗?之前他都没怎么查看尸体, 这次忽然这么上心一定有问题】 【以前验尸是法医的工作, 现在法医没了他得亲自看呗】 【不行不行我还在吃饭啊靠, 太尼玛想吐了】 …… “他死前好像被人殴打过。” 郁燃将匕首还给燕时澈, 起身示意褚子安和另外一名姓周的演员来看。 法医的脸上不仅有死去后针缝的小孔, 还有一大片擦伤红肿, 鼻梁也断了一半错位了,就好像经历过一场恶性斗殴。 阮雅在此之前都是用物理手段或精神手段操纵杀人, 但眼前的更像是施暴折磨后再杀人。 郁燃不清楚女鬼是不是心血来潮,但这在他看来不符合逻辑。 “不对吗?”燕时澈看着他。 “不对。”郁燃摇了摇头, 沉思半晌, “这手法更像是人做的。” 褚子安说:“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些。” 郁燃不反驳, 他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更衣室离外头不远, 只要那边出事他们外面必定能听见, 更何况这才过去没有两分钟, 脸上的伤痕明显是生前伤,时间这么短不可能打成这样再把头割断缝进篮球里。 所以这一定是鬼做的——一个女鬼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还要把他揍成这个样子? “我去更衣室看看。”郁燃朝燕时澈扬了扬头,示意他跟着自己去,褚子安和后面的演员也跟了过来。 法医当时走的方向是男更衣室,更衣室进去是两排上锁的小储物柜,像超市里存包的柜子,深处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单人弹簧床,已经很旧了,上面铺着军绿色的垫子,一块块黑色的污渍留在布上,好像从来没有清理过。 法医不在床上。 燕时澈鼻尖嗅了嗅,空气浮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他扫视一周,落在顶头的一个小柜子上,上前去拉了一把,没拉开。 郁燃看着燕时澈的动作,就知道他应该察觉到了什么,“要开锁吗?” 燕时澈点头,“这锁用铁丝弄不开,必须得撬。” 他顺势就摸出匕首,刀尖卡在柜子锁边的缝隙中,一点一点往里戳,郁燃站在旁边,听见金属传来咔哒的脆响,微微有些吃惊,他知道燕时澈的匕首挺锋利,但没想到连金属都能割开。 男人手腕往下重重地一砍,抵着柜边往侧面一撬,锁芯里的弹簧被他生生别断了。 燕时澈抽出匕首,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暗红的液体沿着刀刃和门缝淌了出来,在柜体上落下一长条血迹,滴在地上。 郁燃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动作比较明显,燕时澈觉得好笑又好气,脏活他全干了,青年倒满脸嫌弃,好像之前摸尸体转脑袋的不是他一样。 “看着我做什么?”郁燃还挑眉反问他,满脸理直气壮,“你打开啊。” 燕时澈勾起笑,“要不要把眼睛蒙上,18.禁血腥场景,青少年不宜观看。” 郁燃小弧度翻了个白眼,胳膊怼了下他的腰,“少废话。” 褚子安和另一人眼观鼻鼻观心地望向别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这么打岔了一下,凝滞的氛围忽然散了些。 燕时澈拉开柜门,反手转拽着在自己身后的郁燃,往侧面退了一步,一只胳膊铛地垂下来,敲打在金属柜上。 “我靠。”姓周的演员轻叹了一声。 没有头的尸体全身被打折,硬生生地塞进了只有三十厘米长宽的小格子里,所以在门一打开的时候,挤在柜子最前面的手才会落下来。 尸体的侧腰有一道浅浅的刀口,是燕时澈刚才撬柜子时不小心划到的。 男人蹙起眉将匕首在弹簧床的垫子上左右擦了擦。 “他的衣服呢?”郁燃问。 褚子安一愣,尸体的样子太可怖,导致他们以来就把注意力放在伤口上,竟然没有注意衣服这个问题。 看柜子里的情况,对方上半身赤.裸,中学的校服不知所踪。 姓周那名演员自知自己比不过在场几位大佬,主动捏着鼻子将尸体拖了出来,放到床上,由于尸体全身的骨头都碎了,身体比泥巴还软,都不用动手,就自己舒展着摊开,好像会动一样。 那演员看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小退了一步,把位置让出来。 燕时澈向后面瞄了一眼,扯住郁燃,“衣服在里面。” 这柜子刚好在最高一层,底部距地面一米八几,拿东西都够得着,但要看清里面放了什么就会有视线盲区。 在场燕时澈最高,柜底刚好排到他眼睛边,一扫就看见了里面被血染成咸菜样的校服衬衫。 郁燃看了一眼他,他也看了一眼郁燃,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地伸出手,将团成一团的布料扯下来,拎着肩膀的袖子摊开给郁燃看。 衣服破破烂烂的,扣子脱了一颗,领口直接撕碎了,郁燃瞟一眼就知道这痕迹是被人捏着衣服揍,挣脱时候扯出来的。 可为什么鬼要打他呢?如果说之前所有的死因都和阮雅在学校里受的欺负有一定关联,难不成她一个女生曾经被拖进男更衣室,被人揍过? 郁燃死死地锁住眉头,这么想倒是有可能,但他直觉事情不该是这样。 “他的名牌呢?”郁燃转身问,衬衫胸口那的名牌有一道口子,撕破了个洞,没看见法医的名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