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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沈惜言忽然嘟哝道:“九爷,我是个扫把星这种话,你会信吗?” 赵万钧闻言,无奈地笑出声:“合着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你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我听进去了。” “那你就是不信我咯?” “我信你,我信你……”沈惜言急急忙忙澄清。 赵万钧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小玫瑰花是缺乏安全感故意问他的? 他轻轻捧住沈惜言的脸,嘴唇贴着小鼻尖道:“你呀,是我的小福星,打从遇到你的那天,我就开始福星高照了。” 九爷的声音太过温柔,沈惜言心下动容,又险些忍不住眼泪,一仰头,嘴唇便碰上了九爷的唇。 下一瞬,许久没有相触的唇瓣便死死贴在了一起,疯狂地吮吸,翻搅,汲取对方的存在感。 二人倒在床上,无言地吻进了夜色深处…… 入夜,赵万钧在金陵的探子给他送来一封密信,他看完,不禁嗤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沈长河这个老东西,还真是坏透了,不过他也嘚瑟不了多久了。 * 沈长河是被家丁们从别院抬回家的,大夫来瞧过之后,说是急火攻心,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 用过晚饭,林菁菁回房,看到沈长河脸色铁青的模样,也不知怎么开口。 “老爷,年年做功课去了。” “嗯。”沈长河揉揉眉心,疲惫道,“叫年年早些休息,劳逸结合。” 对待沈云年,沈长河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父亲。 林菁菁顺势坐在了沈长河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老爷,我最近这个心啊,总是七上八下的。” “你就是气血不足,多吃点中药。” “你这半年天天忙得不着家,每晚回来都愁眉不展的,我是担心……担心铜币的事儿会出岔子。” 沈长河听到“铜币”二字双眉一拧,低声斥道:“你个女流之辈,懂个屁!” “我是不懂,但我替你找我哥求来的钱,得赶紧找机会还上吧,他年前催了好几回,眼下年都过了。” 听林菁菁提到大舅子,沈云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强行缓和了下来:“夫人也辛苦了,你先出去陪年年吧,让为夫静一静。” 林菁菁出去了,夜里陪沈云年睡,没再回来。 沈家早前是做船运生意的,留了丰厚的家底,到了沈长河接手家业后,时逢洋人来华的热潮,于是,他执意改做酒楼生意,把他爹气个半死,可怎奈自己老了,也左右不了儿子的想法,便随他去了。 沈长河在商业上颇有头脑,为人圆滑,心狠手辣,很快就把大酒楼做起来了,其间也经历了不少风浪,都挺过来了。 如今沈氏却因被太多后起之秀抢生意,日渐式微,沈长河又野心勃勃急功近利,逐年扩大商会,拆东墙补西墙,导致钱财方面出现了大窟窿。 如果一家商会拨不出钱,开不了路,做不了主,就成了个名存实亡的摆设。 商会成员多有不满,甚至起了联名抗议换会长的念头,他不甘心如此,于是想拉拢高家,还想了个铤而走险的法子…… 而今日高家千金被别人当众抢亲,高老爷颜面扫地,他想搭上高会长这条大船的希望也算是破灭了。 果然,只要那个灾星回来,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想到沈惜言,沈长河心中忽然起了一阵浓重的不安,他从床上爬起,踉踉跄跄地跑到祠堂里。 今夜风大,祠堂外的布帘被吹得猎猎作响,裹着清灰的月光,瘆人得很。 沈长河在黑洞洞的祠堂给祖宗们上了三炷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一切恶果皆由孽子沈惜言种下,与我沈长河无关,求祖宗保佑我沈氏鸿运昌——”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外头就刮进来一阵剧风,把正在燃烧的香吹灭了…… 四日后,一则《沈氏私造倒卖铜币赚差价补贴商会》的新闻登报,立刻引起了商界哗然。 且不说对于商会其他成员会有什么重大影响,此事若一经证实,那可是牢底坐穿的重罪。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对于一件精心密谋的事,只需一个小小的推动,要么一朝功成,要么万劫不复。 第67章 关于揭露沈长河私铸倒卖铜币一事,沈惜言是完全知情的,人毕竟是沈惜言亲爹,赵万钧就是再恼火也不会真的越过沈惜言去惩治。 这半年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几乎颠覆了沈惜言所有对于父亲的认知,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在父亲心中是怎样的存在之后,又出了这档子事,他断然没想到沈长河竟不惜赌命也要恶事做尽。 这世道,私铸钱币牟利其实远不止一个人干,不少达官显贵也做过此等勾当,铤而走险后要么瞒天过海盆满钵满,要么倾家荡产牢底坐穿。 所以,沈惜言默许了赵万钧做的一切,就当没这个爹了。 一大清早,房间门口吵吵闹闹,沈惜言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赵九爷不在房内。 “谁呀?” 他披上衣服,一开门就被扑上来的女人吓了个清醒,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这女人形容憔悴,披头散发,脸上的脂粉也哭花了,死死抓着沈惜言的裤子不放。 沈惜言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她居然是那个趾高气昂的林菁菁,可现在,哪还有半点儿阔太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