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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辞用手指轻轻捏住他下巴，把他的脸拉近一点点，自己也弯下腰凑过去，近距离看着他。 这双漂亮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不是纯黑的，带了点清透的琥珀色，一点阴霾都没有，纯净又天真。 像个会勾引人的妖精。 卫辞的目光从他的眼睛往下，顺着他的鼻梁，到嘴唇，再从嘴唇回到眼睛，鼻尖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碰了碰，感受到那滑腻细致的皮肤质感。 林眠理没有任何动作，睁着眼睛看着他，两个人之间距离暧昧，眼神的交流也暧昧。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眠理的身体轻轻抖了抖。 卫猛然回过神来，眼睛微微一眯，看进他眼睛里低声说：“我要是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吗？”他不太相信，林眠理真的就被那点成分影响了，他知道林眠理的意志有多坚定。 所以他打算试探一下他，要是他回答了是，他反而会怀疑，这是林眠理装的。 林眠理眨了眨眼，没有立刻回答，在卫辞的视线下，他的所有反应都无所遁形。 他的眼珠子颤了颤，这是在犹豫，然后他微微垂眸，这是在思考，之后，他抬起眼帘，说：“不会。” 卫辞眉头一挑：“为什么？你怕我会让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林眠理皱了皱眉，好像突然发现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一样，过了一会儿后，把下巴从卫辞手里挣脱出来，整个人微微往后一仰，离他远了点。 这个动作和眼神加起来，明显就是对卫辞重新武装起了防备，表情立刻就冷淡了，说：“你们这个生化实验室还会问小白鼠的意见？” 卫辞真心地笑起来：“你当然不是小白鼠，你是我最珍贵的实验对象啊。” 林眠理冷冷一哼，把餐盘塞到卫辞手里，翻身上床，背对着他躺好，像在赌气一样。 卫辞笑着接过，倒是放心了。 应该是前段时间的实验让他各方面的抵抗力都下降了一些，所以那种精神类影响药物起了一点点作用，虽然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但起码还是奏效了的。 卫辞临走前，又给他打了一针。 林眠理无力反抗，也就不反抗了，看着针筒里的液体被推入自己身体。 卫辞安慰他说：“别担心，我不会害你。” 林眠理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助手十分惊叹，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药居然连林眠理也承受不住，对卫辞产生了一点点依赖心理，那么借以时日，这个漂亮，而且十分有个性，强大的Omega会不会完完全全听他们的话？ 想到这里，助手不由激动起来。 离开前，卫辞帮林眠理把房间的灯光调到最暗。 等到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林眠理的脸朝下，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睁开了眼睛。 又过了两天，卫辞照例过来做研究，林眠理躺在实验床上静静地看着他取血，扎完针之后，卫辞还细心地帮他处理了一下针口，因此表面看起来，林眠理的手臂上一个针眼都没有。 林眠理冷眼旁观，也不管他。 之后的大半天里，林眠理全身痉挛，牙关咬紧，死死抓着床边扶手，却始终一言不发。 卫辞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然后，他加大了剂量。 助手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教授……这个，会不会太过了？我担心他承受不住。” 卫辞沉默地看了林眠理一会儿，然后才说：“没关系，我在这里看着，他的身体打得很扎实，信息素就算再强一点，也可以。” 助手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林眠理虽然痛苦地把束缚绳拉扯到最细，但也还是坚持了下来。 卫辞松了口气，这时候，实验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卫辞走过去听那人说了点什么，助手见他皱了皱眉，然后走回来说：“我有事情暂时离开一下，你帮我盯紧他，有任何事情，立刻通知我。” 助手连忙道：“放心吧，教授。” 卫辞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助手是他千挑万选的，跟那些只知道做实验，疯子般的研究人员不同，所以才能被他选中一起做实验。 他离开后，助手继续盯着屏幕上的各项数值。 林眠理此时几乎虚脱了，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助理见他这样，犹豫了一下，觉得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于是过去把束缚着林眠理手脚束缚带解开。 林眠理平时对他们的实验还算配合，基本没有剧烈反抗的时候，除非是药物导致的。加上卫辞不想弄伤他，因此只要实验结束，林眠理身上的束缚都会被解开。 期间，林眠理一直闭着眼睛，对外界毫无所动。 助手记录完数据，没事做了，就坐在实验床边，转头盯着林眠理的脸。 林眠理睫毛很长，被汗水浸湿后显得尤为的黑，也更显得皮肤苍白。 他微微张着唇吐气，嘴唇有点干，纯色很淡，但形状非常好看，助手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只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实验对象……不，也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 看着看着，空气中飘来一股香甜的气味，很熟悉，是林眠理的信息素。 因为林眠理在实验中有时候不可避免地会信息素失控，因此他已经闻到过好多遍了，于是恍惚中，他并没有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