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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娆娆的演绎下,她就是一个从惊恐不安、失声痛哭,到逐渐麻木,破罐子破摔、挑吃挑穿,又有点娇气的女子。 深夜,霍布昌在书房里见了梁上弟子和容嬷嬷。 “你说,她已经放弃了?” 容嬷嬷恭敬的回禀:“倚老奴所见,她应该已经服软了。”要不然能吃嘛嘛香,吃了这顿想下顿? “这女子应对混轮教教主没什么深厚情谊,否则现在,恐怕还在痛哭流涕,哪有心情进食。” 不但吃了那么多,还喝了一大碗汤! 霍布昌点点头,问一旁在梁上监视的弟子:“倚你所见?” 监视弟子回禀:“那女子在屋中哭了两个时辰,不像是作假。”真哭假哭,他们这些在暗处观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霍布昌摸着胡子嘲讽道:“没想到,岑空小儿竟找了一个如此胆小怕事,见风使舵的女子,这凉薄的性子,真是与他相配。” “你俩继续看着她,有什么立即向我汇报!” 监视弟子与容嬷嬷点头应是。 霍布昌想,他晾那丫头几日,她一个人在屋中肯定会胡思乱想,惶恐不安。 待到那时,他再去问,小丫头定会全盘托出。 霍布昌没有想到,几日之后,他等来的消息是,混轮教昭告武林,教中至宝《灭圣心法》被偷了! 这对霍布昌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从青鸾镇迷晕带走木娆娆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路上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若只是混轮教的人寻找还好,全武林一起寻找的话,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这一路上的踪迹。 霍布昌招来心腹弟子:“快!把宫驹仁叫回来!” 岑空若是找上门,他一个人是打不过的,必须把宫驹仁找回来。 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霍布昌推开门,向木娆娆的房间走去。 被霍布昌晾着的这几天,木娆娆吃得好睡得香,吃完了就睡,睡醒了再吃,她最近有点困乏,可能是冬至的原因,身体在储存过冬的肥肉。 霍布昌在圆桌旁坐下,亲手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往木娆娆的方向推了推:“请。” 木娆娆打量他的表情,并不是胸有成竹,来收获成果的样子,反倒像是有点迫切,对她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看来,外面应当是发生什么事了,老流氓才坐不住了。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木娆娆滋遛滋遛喝茶,没有一点先说话的意思。 霍布昌只得主动问道:“不知夫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木娆娆:“还没考虑好。” 霍布昌可没时间等下去了,他做出一副为木娆娆考虑的样子道:“老夫也想让夫人好好考虑,可是,夫人若早点说,就可以早点回去和教主团圆,老夫这儿再好,也比不上混轮教不是?” 木娆娆:“没有,你这挺好。真的,我想常住。你看,我在你这都长胖了,爷爷,你这儿挺养人,伙食也好,或许你可以开个什么度假山庄,肯定会日进斗金。” 她就像块儿滚刀肉,滑不溜丢,两句话就跑题,自说自话一点不尴尬。 霍布昌觉得,他就不应该想着和这个丫头好好说话! 霍布昌虚伪的笑脸一收,眯着眼说道:“夫人,我们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再拖延时间,也只会消磨老夫的耐心,对你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木娆娆放下茶杯,皱眉道:“你这老头好不讲理,让我好好想的是你,把我晾在这好几天的也是你,现在跑过来怪我拖延时间?!” 霍布昌被她顶的一顿,一甩袖子:“休得胡搅蛮缠!” 木娆娆:“怎么,依着你的话说就叫明事理,反驳你就叫胡搅蛮缠?爷爷,人可不能倚老卖老,会晚节不保的。” 霍布昌一掌劈向桌子:“混账!” 桌子是用上好木质做的,霍布昌一掌下去,纹丝不动。 木娆娆大眼睛眨了眨,一脸“劈不开还硬劈,多尴尬”的表情。 被一个小辈质疑,霍布昌怒火攻心,运足真气,挥臂冲着木桌用力一劈,木桌瞬时裂成几瓣。 霍布昌看向木娆娆,那意思是:如何? 木娆娆心里想,这老头肯定打不过岑空。 “这个桌子好贵的,爷爷你真有钱。”木娆娆早早就把茶碗端了起来,离的远远的,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 霍布昌:“……” 他就像吃了一块大肥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看老头一个人在那里摆POSE,像是定住了。 木娆娆站在旁边喝了口茶,慢慢走回圆凳上坐了下来。 霍布昌缓缓收回出掌的动作,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坐回圆凳,只是两人中间摆放着的不再是完好的圆桌,而是分裂成碎片的木头碎片。 看老头这眼神,是真动气了。 木娆娆顺势下坡:“爷爷,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别拍桌子了,檀木多贵啊。” “你闭嘴!!” 霍布昌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听见木娆娆的说话声,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掐死她! 木娆娆:“好、好,不说了,你问吧。” 气不死你。 霍布昌:“你前几天说,你帮岑空刻《灭圣心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