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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拾:“对啊,我问过经理了。” 宫良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 他知道宫拾的爱好,也了解他在考古和修复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因为天赋造人,成就斐然,所以一直有些自傲,很少会赞赏别人,这次却好不吝啬地频频夸奖,说明对方是真的出色,深得他的赏识。 可是…… 姜喜月? 他回想了一遍之前调查的资料,姜喜月一声平平无奇,十分中慵。 一边想着,电话里又传来宫拾的催促声:“你要是不知道是谁修复的,帮我问问你媳妇,给我引荐一下。”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 宫拾立即动起来。 宫良却只是道:“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好好好,那你快回来……”说到一半,宫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你要回来了!?” 他对自己这个侄子十分了解。 宫良如今45岁,从继承宫家产业之后,在国内住了两三年,就因为受不了流言蜚语而出国,从此以后长居国外,很少回来。 距离上一次他踏上国土,已经是四年前了。 宫拾都有些担心,自己这个侄子很可能会一辈子留在国外。 没想到,他说回,就要回来了! 宫良没有解释。 挂断电话后,直接给助理发: 【帮我准备一张汇国机票,今天内出发。】 晚上十一点,当宫良坐着轮椅,搭上飞机的时候,姜喜月还在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刚睁开眼睛,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保利国际拍卖行已于10月15日,向尾号为xxxx的账户汇入4,500,000元,请核实资金是否入账。】 姜喜月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之前张经理说的时候,她还以为要等三天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这笔钱无疑是给姜喜月打了一针鸡血,同时也赋予了她肯定。 趁着早上没课,她吃完早餐,就匆匆跑到了储藏室继续闭关,准备研究研究那张雕刻了兰花图腾的桌子该怎么修复。 一直到大中午,才终于被管家叫出来。 姜喜月正研究着修复的最优路线,思绪突然被打断,有些烦躁,面对管家的催促,敷衍地摆了摆手,一心只想回去继续修补。 刚要转身,管家突然道:“先生回来了。” 姜喜月立即脚步一顿。 “宫良?” “是的。”管家点头,“先生正在客厅等您。” 姜喜月略一思索,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把东西收起来。” 说完,迅速回去解了围裙,收好工具,便匆匆出来跟着管家朝主宅客厅走去,心里有些疑惑。 宫良不是住在国外,几年都不回来一趟吗? 就算是在剧本里,谢青青和他结婚之后,也是过来两年,他才终于回来的。 现在她才嫁过来几天,怎么就把人招回来了? 她迅速往里走,还没进门,就看到平时有些悠闲的员工此时都整齐地站着,表情严肃,似乎对宫家的家主有些惧怕。 管家的样子虽然和平时看上去差别不大,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细节。 只要是提及宫良,他语气中充满了尊敬。 姜喜月心头慢慢提了起来。 剧本中,宫良对谢青青不错,两人相敬如宾,还处处帮她出头。 可现在结婚的人是她。 她和谢青青的性格南辕北辙,根本不一样。 一边想着,姜喜月走进客厅。 迎面看到一个坚毅的背影,两鬓带着白丝,虽然是坐在轮椅上,但上半身挺得笔直,应该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他正在打量客厅里正面的那幅油画。 姜喜月适时地停在几步远外,管家迅速过来低声和他报告:“先生,姜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轮椅慢慢转过来。 那是一张带着老态的脸,能明显看出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细纹,深刻的法令纹,无一不显示着他40 的年纪。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潇洒。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高定西装整整地贴着胸膛,右边口袋里露出白色手帕的三角。 衬衫、马甲、领带、外套,这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甚高的人,严重的睿智和被岁月沉淀的从容,让他的气质更甚外貌,从内里透出一股帅气。 对方也在大量姜喜月,停顿了两秒。 “果然是你……” 姜喜月有些疑惑:“宫先生?” 宫良接着问:“昨天在保利国际拍卖行出售的那个瓷碗,是你自己修复的?” 这件事姜喜月没有让管家特意隐瞒过,他知道也不奇怪,便坦然地点了点头。 “是我做的,用的是谢家送来的嫁妆,试了试手感。” 关于这个“嫁妆”,管家也曾经和他说起过。 当时就连他也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秘密。 他看着姜喜月,缓缓道:“你试试手感,可是让不少人惊为天人了,应该早点让管家多送你几套瓷器的。” 姜喜月听出他语气中的柔和,慢慢放下戒备。 看来宫家的家主并不是不好相处的人。 “宅子里的收藏都是进行保养,没有缺陷的,价值不菲,我不好动手,也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