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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淇脸上写着不高兴:“你是先告诉姜喜月,最后才告诉我的?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比我跟你还要好?” “没有啊……” 方兰兰愣住,连忙解释:“我本来是想第一个跟你说的,刚才不是遇到姜喜月,就顺嘴说了吗?你生气了吗?钟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忽视你的。” 钟淇看了她一会儿,脸上的怨气才慢慢散去,恢复了往日的纯真和热情。 “我没有生气,你什么走,到时候我去送你。” 方兰兰放心地笑起来。 “这周末。” 很快,方兰兰要转学的事情由班主任在全班公开。 虽然此前她对同学的种种行为让人有些不满,但道歉之后也释怀了,甚至还有些舍不得她离开,不少人抓紧最后的时间相互了解,感情反而还加深了不少。 周末的时候,方兰兰谢绝了其他同学送她的想法,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去C市,唯一来给她送行的人只有钟淇。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叔叔阿姨呢?” 方兰兰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不在意道:“他们早就过去了,反正几个小时一会儿就到,我去过好几次了。” “那就好,你到那边给我打电话,有事就联系。”钟淇叮嘱道。 方兰兰认真点头,听着挚友的关心顿时有些热泪盈眶。 她性格叛逆,从小到大都几乎没什么朋友,虽然和钟淇才认识几个月,但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姐妹看待。 “我要是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钟淇笑了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娃娃。 “这是我自己做的,上面还特意绣上了你的名字,你待在身边,就相当于我还在你身边了。” 小娃娃不过巴掌大小,白色布料缝制,用棉线做的五官和头发,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可爱。 小娃娃的后背上还绣着小小的“方兰兰”三个字。 方兰兰惊喜地接过来在手中把玩。 “你手可真巧!我一定会戴在身边的。” 钟淇笑着催促:“快上车吧,到了第一时间联系我。” 列车员已经开始催促,方兰兰依依不舍,和她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提着行李离开。 上了车,一路把玩钟淇送给她的手工小娃娃,越看越喜欢。 这大小也刚合适,正好可以放在口袋里。 她傍晚上车,特意买的卧铺,见外面天色已暗,便合衣躺在床上休息。 火车正在过隧道,外面一阵隆隆作响,车厢里热闹了一会儿也慢慢安静下来。 方兰兰并不困,但躺着躺着,却像是一双手压住了她的眼睛,把她的意识往深处拽,像是要逼她睡着。 在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方兰兰现在无比警觉,一察觉不对劲就迅速挣扎起来。 可她越是挣扎,那股力量就越是蛮横。 不只是睁不开眼睛,就连身体也无法动弹。 隐隐约约间,像是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方兰兰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婴孩似的小手肉嘟嘟的,每一条细微的轮廓都能在脑海中勾勒。 瞬息间,她就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拼了命地开始挣扎,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撼动不了。 慢慢地,力气开始从她身上剥离。 方兰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一阵恐慌。 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 难道又是鬼? 这么阴魂不散,竟然从学校跟到了这儿! 很快,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也开涣散。 方兰兰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要被什么东西占据。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温度。 烫得瞬间把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嘭! 随着一声闷响,刚才禁锢她身体的力量瞬间消失。 方兰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此时她已经是浑身冷汗,从头到脚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死里逃生的经历让她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地穿着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刚才胸膛滚烫的地方,顺着领口,从衣服里扯出了一条红线。 红线末端挂着之前姜喜月送给她的平安符。 只是现在,那个三角形的平安符已经裂开成了两半。 方兰兰心头一震,明白刚才真的有东西缠上她,被这张符纸赶走了。 她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按照姜喜月的吩咐给她打去电话。 一接通就慌慌张张道:“姜喜月!你给我的符坏了!就在刚才,裂开成两半了。” 此时时间尚早,姜喜月还没有休息。 “你给我发一张现在的自拍,我帮你看看。” 方兰兰惊魂未定,连忙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惨白的脸上还带着汗珠,明显被吓得不轻。 姜喜月仔细看了看,眉心的黑气已经全部消失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方兰兰从自己上车开始讲起,巨细无靡,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敢错过,抖着声音问:“姜喜月,我是不是又撞鬼了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转学了都不肯放过我!” “不算是。” 姜喜月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按照你刚才的描述,应该是有人想要借你的阳寿和运势,或者也可能是借你的身体养东西。你仔细看看周围,要做这种法术必须用你身边的东西,现在法术失败肯定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