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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虽然苏培盛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但是依着常年伺候这位爷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还是能低调就低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力地抿了嘴唇,雍正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口郁气,难受地要命。 半晌,雍正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奴才先退下了。”麻利地行完礼,苏培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退了出来,就像是后面有人追一般。 苏培盛一走,雍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烦乱,开始在屋子里跺来跺去。 “哼,真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这真是豁达通透啊!这男人对她们来说就是长期饭票吧!” 一想到苏暖完全不在意他的去留,雍正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气,忍不住开口嘲讽道,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有一种委屈的意味在里面。 “不对。”突然想到什么,雍正的脚步停了下来,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丫头可不是个心眼大的,就算不吃朕的醋,但也绝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尤其是对他这种“种马”的渣男,依那臭丫头的脾气就开骂了。 “不过到底是三十岁的“老阿姨”了,不在人前有所异样是正常,但是背后嘛……”雍正瞬间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立刻从空间把苏暖的日志拿了出来,发现好久没有动过的日志,今天终于翻页了。 【呸!臭四四!什么冷面王?什么不近女色?就一渣男!种马!海王!】雍正:“…… 果然臭丫头还是臭丫头,朕还真是一点没猜错!” 即使隔着纸张,雍正就能想象的到,苏暖写这些话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而且诡异的,他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甚至还有种窃喜的情绪在里面。 【老娘这才刚有孕,就急急忙忙地去找小老婆发泄,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这要是放到现代,老娘不打的他满地开花,我就不信苏,然后把他这破事放在抖音上,让全世界的人都来唾弃这死渣男。最后果断离婚,让这死渣男净身出户,有多远滚多远! 可现在是古代,而且还是在最要命的后宫,我却只能生受着!而且还要大度地说这是应该的?什么破道理? 妈的,这种有火不能发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要不是老娘内心强大,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不然早就被这死渣男给气的流产! 呸呸呸,要是为了一个渣男气得流产多不值当啊,孩子可是我千辛万苦得来的,可不能因为一个渣男而没了。 不气不气,不就是一男人吗?就当他是鸭、是我孩子的免费精子提供者好了……】雍正:“……呵呵,鸭?”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是看到这里,雍正还是忍不住头冒青筋。 雍正觉着,要不是修炼了《长春功》之后身体好了不少,他可能还活不了十三年——早晚要被这个臭丫头给气死! 而且更气的是,他明知道这通篇肯定都是骂他的话,他还自虐般地把整篇日志看完了? 尤其看到最后,雍正的一口牙几乎都快被咬碎了。 【……死渣男!老娘诅咒你一辈子不举!】 “……呵呵,等你卸货了,朕要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举!” 雍正先是沉默了好半天,然后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充满了无尽的恶意和不善,如果苏暖在这里,铁定吓得立刻跪地抱大腿了。 雍正呵呵地笑着,正准备把日志收回空间,突然发现这日志的最下角还用写着一行小字。 这字是用炭笔写的,字很小,加上烛火昏暗,雍正刚才也没有发现。 凑近蜡烛,却发现那并不是汉字,而是一行西文(即洋文)。 因为先帝喜欢西洋文化,所以他们这些皇子也多少学了些,对西文并不陌生。 但是雍正虽然能看得出来这日志上的这行西文都是由西文的字母组成,可这些字母连在一起,他却看不懂了。 “Sun……?这……写的是什么跟什么?”雍正不由地皱起眉来。 他的西文不算太精通,但是一些词汇还是知道的,但这上面的词组和他所知道的却一个都对不上,完全不知所云。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这行西文的含义,但是能让这丫头在私密的日志中还用西文加密,可想而知,这句话的内容极为重要,甚至是整本日志中最重要的一句话。 而且这西文的最后还带着一连串的“感叹号”,依着他对苏暖的理解,这应该是极度的惊讶,或是极严重的警告。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雍正慢慢地抚摸着这一行字,神色晦暗。 雍正有种莫名的预感,这句话里面肯定隐藏了一个巨大的信息,但是现在,这个信息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得知。这种抓耳挠心的感觉,让雍正难受的要命。 “算了,还是把这些西文拆开去问问那些西洋使节吧,他们可能知道这里面的意思。”雍正合上日志,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神情有些疲惫。 【sunuan,ni yao jian shou ben xin,bai zheng wei zhi,qian wan bu neng ai shang yongzheng,fou ze wan jie bu 妇!… 俊… 在日记里狠狠地骂了雍正一通,苏暖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就连睡觉也睡得香甜些。但是一想到今天请安,这雍正翻牌子的事肯定会被拿出来说,苏暖这里面不由地又膈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