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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婉香目光流转,动着心思。父亲只是个城门校尉,又身有残疾,而她更是庶出的身份,若不早些做好谋划打算,日后她能嫁的别说是皇子,那即便是个不入流的富商也是尚可的。 思及此处,凉婉香不着痕迹地看了凉烟一眼。若是从未得到过,便也不会有怨恨和念想。 偏生她自小就住在将军府,过着和大将军嫡女并无差别的生活,她无法想象,日后没了这些,她要如何活。 儿时她不懂,以为自己和凉烟是一样的,大了才方知,即便是过着同样的生活,其区别也是千差万别。 凉烟是大将军嫡女,是高门贵女,而她凉婉香呢?不过是个跟着残废父亲寄住在将军府的可怜虫罢了! 凉烟感受到了凉婉香的注视,心中有了警惕。 “妹妹。”凉婉香轻声叫着。 凉烟扭头,迎向其目光笑道:“姐姐何事?” 凉婉香托起一樽酒敬过来:“我们姐妹两自小便是一起长大,每年的中秋节也都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望往后每年,我们也能如现在这般,情深不变。” 凉烟心中防备,面上不显,笑盈盈举杯回敬。在酒樽靠近间,凉烟眼见凉婉香的手突地就转了方向,看起来竟是要往自己身上泼去。 凉烟一惊,抬手便去阻拦,同时嘴里也不忘惊呼:“姐姐小心!” 凉婉香没想到凉烟的反应竟是这般快,吓得手一偏,恰巧被凉烟伸过来的手推动,那樽酒往旁一送,琼浆玉露呈弧线泼洒而出。 凉烟再想挽救已是无力回天,但见那满满一樽酒尽数泼至到其旁的江韵薇脸上。 “啊!”一声短促尖叫。 江韵薇正低头吃着菜,突地被劈头盖脸浇了一樽酒,吓得惊叫出声,只是一张嘴,酒顺着脸滑过,流入至口中,急忙又将嘴给闭严。 凉烟心里一突,暗道不好,没想到躲过了凉婉香,却没躲过这江韵薇。紧张间两手交错紧握,她需得想个应对之法。 凉婉香也愣住了,手里还托着那空了的酒樽,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一时间尴尬地僵在那里,原本想好的说词再次如鲠在喉,噤了声。 江韵薇匆忙拿帕子擦了脸,不用看也知有多狼狈,不由得心头火起,一时也忘了场合,拍桌怒道:“你我素昧相识,拿酒泼我到底是何意?不知你是哪家的姑娘,竟如此没有教养!” 凉婉香没想会出这种状况,眼见矛头对准了自己,慌张之下也想不出解决之法,只能用她一贯的示弱,双眼瞬时如聚起水雾的山涧,里面带着慌乱、无助,不用说话,那双盈盈动人的眼便是最好的说词。 宴席间皆是轻声笑语,江韵薇这边的动静就显得格外突出,多数人都注意到了。 垣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探头朝身后的常公公问道:“那桌闹腾着的,是哪家的姑娘?” 常公公头发半白,眯眼细瞧了会,这才躬身凑到垣帝耳边:“回王上的话,发怒的小姑娘是江泔之女,至于其旁的,咱家倒是不知。” “谁带进来的?” “是怡妃娘娘。” “让怡妃过来。” 江韵薇见凉婉香一言不发,只是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更是心头窝火。然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今日这宴席上远容不得她造次,只能将声音压低,咬牙切齿道:“我父亲是朝中军司马,你最好是自报名头,莫要叫我私下去查。” 眼见江韵薇不肯罢休,凉婉香心里头是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扯大旗:“我是住在将军府里的。” 江韵薇皱眉:“将军府?你父亲是大将军凉云天?” 凉婉香的脸开始烧红,不愿接话。 江韵薇还待问,怡妃娘娘却是匆忙行了过来,面色极不好看。 “你们几人随我过来。” 凉烟见怡妃娘娘说完便朝着金銮宝座走去,明白是引起了垣帝的注意。 江韵薇心头慌乱,在帝王所在的宴席之上,她方才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找死。 凉婉香反倒是最冷静的,甚至还有着几分藏不住的欣喜。她今日来此,便是要吸引注意的。 起身往前,齐步至帝王帝后正下方的空地,几人跪地行礼。 正下方又摆过来一张桌子,垣帝伸手一抬:“免礼,起身坐吧。” 几人谢过,坐在了垣帝正下方,皆有些心生惶恐,毕竟以她们的身份,坐在此处当真是不妥。 垣帝知她们紧张,朗声笑道:“你们同朕一起庆中秋,朕很开心,也很想念凉大将军和江泔参谋,他们是这王朝江山的大功臣,他们的子女又怎能坐至末位。” 垣帝说完将话题一转看向凉烟:“令尊近来可好?朕也有许久未曾见过他了。” 凉烟这两世算起来,还是头一遭同帝王对话,不敢抬头多看,心头紧张,咬字倒还清晰:“回王上,父亲一切皆好,王上的想念,臣女会传达给父亲。” 垣帝点头,一连道了三个好。随即又转头看向凉婉香,见其轻纱遮面,眼帘微垂,睫毛轻动,犹若清晨荷花上的露珠,颤颤巍巍,一时心生爱怜。 垣帝将声音放低:“令尊凉鹤轩曾经也是员猛将,为这盛世江山付出了汗马功劳,朕不会忘记他的。” 凉婉香激动地心尖直颤,能在帝王这里得句好话,她那残废父亲也算是有点用处了。躬身致谢间,探头前引,露出细长的脖颈,更添几分柔弱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