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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生是个想法简单,不愿深究的,从未怀疑过凉烟身份,点了点头,只是在听到她后半句时,神色并不乐观。 而宴星渊却知柏桑定为化名,毕竟不参军便能去新兵营受训,身份绝不简单,然京都里的世家贵族就那么些,没有一个柏姓。 见凉烟不愿说,宴星渊骑着马儿上前两步:“阿桑,你若是得了出来的机会,便去京都的清河酒庄留个信,我们很快就能赶过来。” 凉烟含糊着:“大哥二哥放心,来日方长,我们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 宴星渊却是执拗:“那便给个准话,来日方长,是哪个来日?” 墨莲生在一旁也接话:“三弟,你莫不是不愿见我们?” 凉烟无法,只能摸了摸鼻子讪笑:“怎会不愿见,得了空,我定会去清河酒庄留信。” 宴星渊又定定瞧上几眼,这才打马离去,墨莲生走时还不忘叮嘱酒庄的具体位置。 待两人离去,凉烟领着冬亦和卫忱仓走了小道,从侧门进的将军府。 父亲已经先一步回了,母亲抱着凉奚桑候着,见到凉烟,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眼眶泛红。 “几月不见,烟儿黑了又瘦了,也长高了许多。” 其怀里的凉奚桑扭过身瞧向凉烟,眼睛黑亮湿润,温软地发出简单字节。 “抱,抱抱,阿姊。” 第一次分别这般久,凉烟一路上早就按捺不住,眼下扑过去双双抱住。 “母亲,桑儿,我好想你们,一直想,做梦都想。” 章雁菱忙将人往屋里引:“外头冷寒,你脸颊怎这般冰凉,先进屋再说。” 屋子里烧了炭火,暖烘烘的,冬亦和卫忱仓先退下去了,今日正是庆新岁,府里的下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他们需得去帮忙。 坐下喝了几杯热茶,身子有了暖意,章雁菱拉着凉烟的手,两人絮絮说起闲杂琐事来。 凉烟不敢说营里受过的那些嘲笑,只说她如何让他人刮目相看,拿下了各项考核第一。 凉烟说得简洁,章雁菱却是心疼得厉害:“少糊弄我,专捡好听的来说,为娘活了这么多年,如何不知光辉背后堆砌的都是苦涩艰难。” 听得这话,不知为何,凉烟想到了宴星渊,他孑然一身成长为日后的霁王,背后付出的绝对远超常人。 “母亲,我当真没吃多少苦头,有父亲指点不说,我还有两个结拜大哥照拂,特别是我二哥,当之无愧的人中龙凤,帮了我许多。” 章雁菱皱眉:“你扮男装从军也就算了,怎还拜把子?烟儿,我是纵容你,你想做什么,我心有不愿也还是依着你,但你得有个度,你是女儿家,即便出生将门,能比旁的女子多些洒脱,那也得注重男女有别!” 见母亲严厉,凉烟蹭过去抱着胳膊撒娇:“好母亲,烟儿知错了。” “知错?你知错在何处?香儿即将年满十四,都已入宫了,再过两年,你也能嫁人了,怎地越活却越不像个姑娘家了?你往昔的模样气质多好,你再看看你现在,赶紧先去把衣裳换了。” 凉烟一怔,讶然:“姐姐入宫?她入什么宫?” 章雁菱面上显出几分复杂,叹了口气,道:“垣帝下诏,将香儿封为选侍入宫已有半月。” 垣帝?凉烟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当初的中秋宴,凉婉香中意的分明是三皇子景修明,怎数月过去,她却是入宫成了垣帝的选侍? “姐姐怎就与垣帝扯上关系了?” 章雁菱似有些疲乏,只摆了摆手:“那俞氏和香儿的事,我早就不过问了,只要不影响我们将军府,我跟她们操个什么心,人各有命,由着她们去吧。” 凉烟本还想与母亲多亲昵一会,桑儿却是在两人说话间歪了头睡沉,章雁菱起身要将桑儿送回房间。 “母亲,桑儿即将三岁,无需这般抱来抱去的,该多让他走走才是。” “是啊,等过了这冬,便让他学会自己相处。”章雁菱站起身,“你的新衣早已给你备好,快回去换上,我要看到以前那个漂漂亮亮的烟儿。” 凉烟辞了母亲,往自己院子走,府里下人们都忙着换门神,贴对联,挂灯笼,大扫除,一派热火朝天。 回了院,差人将冬亦寻了过来,她已换回了衣裙,见着凉烟时面上带着几分神神秘秘。 “小姐,你猜我方才见着谁了?” 凉烟瞧见冬亦那副急不可耐想讲的模样,笑问:“见着谁了?” “俞氏。” 凉烟不解:“见着俞氏有甚大惊小怪的?” 见凉烟面上有了好奇,冬亦搬过椅子坐在对面。在营里日日都和自家小姐睡一张床榻,那些个礼仪她一时半会还捡不回来,眼下只顾着说话,更是顾不上这些,也幸而屋子里没旁的人在,否则冬亦免不了要挨训。 “我刚在门口挂完灯笼,进来时瞧见那俞氏正和一个卖菜的小贩讨价还价,哪还有半点以前端庄大气,形同正室的风仪?果然这人啊,有了银子才有底气,才能端出气势来,没了银子,那也不过只是个市井妇人。” 凉烟再次吃惊不已,怎离了京都数月,这凉婉香和俞氏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母亲断了俞氏那边的月例?” “哪能啊,夫人厚道,怎会如此行事。我见着后也觉诧异,便和其他丫头打听过了,那俞氏以前花钱如流水,她打理的中馈铺子皆被将军府收回后,哪还有油水可捞?正所谓由奢入俭难,俞氏的胃口已经养大了,如今没有财力支撑,日子可不就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