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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酒摇摇头,“不会,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基本没有出错的可能。” 赵先生的脸色顿时就精彩起来,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变成灰色。 这次的鉴定是赵先生给一家三口做的,结果是支持赵太太和孩子的母子关系,不支持赵先生和孩子间的父子关系。 片刻过后,赵先生恢复了正常,沉默地将鉴定结果递给一旁的妻子,示意她也看看。 妆容精致的女人比早上见到时更加情绪激动,接过报告就往赵先生身上摔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想侮辱我吗?!” “我也想问问你什么意思。”赵先生声音还是很温和,只是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淡,“你不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孩子不是我的吗?” 赵太太闻言顿时怔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妆容精致的脸孔上闪过不自然和心虚,看起来有点奇怪。 她许久不说话,赵先生的神情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他抬手看看表,然后说了句:“我还有应酬,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交代,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说完就径自离开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孩子忽然哇一声哭了起来,“爸爸、爸爸妈妈不要吵架,小宝害怕呜呜呜……” 桑落酒看见赵先生的背影僵了一下,但却没有回头,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停顿过后,他就加快脚步继续往外走了。 片刻过后,赵太太抱起哭个不停的孩子,摔门而去。 桑落酒觉得有点好奇,眨眨眼,又耸耸肩,叹口气,起身解开白大褂扣子,洗手准备下班。 “落酒!”刚下楼,就看见徐薇正冲她挥手,“快来!” 桑落酒愣了一下,“……干嘛?” “我们去喝酒吧!”她兴高采烈地道,“我爸妈今天去吃酒席了,我不用回家吃饭。” 桑落酒有点犹豫,“可是……总喝酒不太好吧,酒多伤身。” “主要是去吃东西啦,喝酒是顺带的,我昨天本来想吃烤鸡来着……”徐薇挽着她的手,说昨天看到有客人点的烤鸡,要不是已经吃饱了她肯定会再点一个的,云云。 然后桑落酒就晕乎乎地被她带跑了思绪,点点头,“……好像是哦,那就、就去吧。” “好嘞!走起!”徐薇开心得差点就蹦起来,一路哼着歌,跟桑落酒往酒馆走去。 此时是晚上差不多八点,巷子尽头的沉醉酒馆已经顾客盈门,不时有客人跟她们擦肩而过,趟栊上不知什么时候绑了一个铃铛,只要有人进去,拉动趟栊,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叮铃铃——” “欢迎光临。”酒保阿文的声音很欢快,招呼完之后,看见是桑落酒和徐薇,便笑道,“原来是桑小姐和徐小姐,老板在楼上,我去帮你们叫他。” “不用麻烦了。”桑落酒连忙摆手,“我又不是来找他的……对了,今晚有烤鸡吗?” “有的,要来一个试试吗?”阿文笑道,停下了要去找魏桢的脚步。 不过没过多久,魏桢就从楼上下来了,一眼就看见坐在吧台处的桑落酒,她穿着一件鹅黄色长裙,头发盘成一个低髻,灯光照在她的脖颈后,光影斑驳,她坐在高凳上,晃着腿,笑起来眉眼都是弯的,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快步走过去,“阿……桑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桑落酒刚听李东说完白天的趣事,脸上还挂着笑容,闻声便也笑着打了声招呼。 魏桢忽然想起母亲跟他说过的事,觉得有必要提前跟她通通气,“桑小姐,有件事……” 话还没说完,桑落酒手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陌生号码,她忙接起来,有些抱歉地对魏桢道:“可能是客户打来咨询的,魏先生稍等。” 魏桢点点头,听见她对着电话喂了声,然后露出错愕的表情,“……赵太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章 (三合一) 打电话过来的赵太太,她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忿,觉得是桑落酒说了什么,丈夫才会起疑,这才想要兴师问罪。 开口就是问:“我想知道,医生您跟我先生之前认识吗?” 语气并不大好,一股子大房准备捉奸的不友好,桑落酒觉得很莫名奇妙,错愕地问道:“赵太太,您这话什么意思?” “您跟我先生到底认不认识?”她又问了一遍,语气有点重,还放慢了语速,生怕桑落酒听不懂似的。 桑落酒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还很生气,不悦道:“您到底什么事儿?”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先生怎么会突然间……去做什么亲子鉴定?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所以你就觉得是我跟他说了什么?桑落酒觉得这人的逻辑怕是有点什么问题,于是也冷淡地道:“这个问题我觉得您回去问问您先生更合适,为什么会来做亲子鉴定,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为什么。” “我们只是个鉴定机构,来的都是客户,我们只负责鉴定和出结果,至于客户来做鉴定的动机,很抱歉,我们无权过问。” 听了她的话,赵太太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了声歉,“不好意思,是我……过分了,您别介意……我就是太着急了,急病乱投医……” 虽然这话听得好像有点词不达意,但她抱歉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桑落酒也不好继续跟对方计较,说了句没事就想挂电话,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赵太太不仅没挂电话,还跟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