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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他的鼻尖一路吻到他的唇,交换彼此潮润的气息,满意地看见他的雌虫脸红了,木凌笑起来:“主要是这个目的,其他都往后靠,你不要想这么多。” 堂洛斯的心脏在胸腔砰砰乱跳,力道大得让他担心崩裂伤口,他口干舌燥,念着别跳了别跳了,然后轻轻点了下头,也笑起来。 “我们要在匪邦结一次,帝国结一次,还有地球也结一次。”木凌琢磨覆盖面要广的话,可能得多来几次。 他的雌虫呆了——从没听说结婚还有巡回演出的。 木隘醒了,他觉得之前好像做了个噩梦,但梦的具体内容不清楚,醒来看见阿西尔守在床边,和以往一样,忍不住松了口气,又红了眼圈:“阿西尔…我做了个噩梦。” 阿西尔温柔地问:“怎么了殿下,什么梦?” “我…”他脑子里的系统发出警示:王虫已经诞生,宿主现在有两条路线 一虎躯一震,收服王虫。 二快速晋级,成为第二只王虫。 木隘整只虫木在床上,绷着身子看屋内陈设,这不是星舰,这是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王虫!对,那个噩梦就是这个,王虫出现了,他的阿西尔向那只王虫下跪,要求成为对方的雌虫。 这个念头让他下意识发起精神攻击,因为标记的存在,哪怕双S也难以抵挡这种直接针对精神体的伤害,阿西尔顿时面如死灰,冷汗涔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殿下…”木隘阴着脸看他,旋即收起攻势,阿西尔软在地上,他和木隘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用雄虫的手段惩戒他,是因为他之前对三殿下说的话吗? 阿西尔撑起身体在他面前跪直,解释道: “我绝没有背叛您的意思,只是王虫关乎帝国安危,我必须尽到一只军雌的责任。” “责任能让你向另一只雄虫求爱?那责任有一天也会叫你背叛我,甚至杀了我。”木隘愤怒地说道。 阿西尔浑身一抖,震恐地看着木隘,迅速整个身体都贴在地面,连自己声音带了哭腔都没发现:“殿下!我怎么可能…” “和王虫精神融合以后,我的精神标记就失效了,不是吗?” 是,这阿西尔无可辩驳,可守护王虫是双S的本能,也是帝国军雌的责任,是刻在基因里对种族的忠诚,他个体的意愿根本无法扭转。 但他的殿下因此发怒,他应该明白虫族的特点,为什么? “可我的心是属于您的,三殿下亦心有所属,我原本打算等他稳定就请求他解除融合,您可以再次标记我,我…” 木隘抽了他一巴掌打断他的解释: “融合以后再解除,你是当三哥蠢还是我傻,你可是一只双S。” 阿西尔被打懵了,他们认识以来从未真的红脸,他的小雄子体贴可爱,他也温柔忠诚,就算有分歧,最后他服软道歉也可以解决,木隘从未动用精神惩戒,也从未动手打过他,因为他说过…他们是平等相爱的。 平等…相爱…这两个词在他木然的脑子里徘徊,鬼使神差地,他想起战场上三殿下对堂洛斯的话。 那又是怎样一种关系呢?还不等他细想,他的雄主蹲下来抱住他,柔软的小手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哇啊啊啊,对不起,我太生气太害怕了,我怕你因为我没晋级成功不要我,我怕三哥抢走你,呜呜呜,我没想打你,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你打我吧,你打回来,呜呜呜…” 他拿起阿西尔的手盖在自己脸上,阿西尔从茫然的状态里回来,看着好像伤心欲绝的他,心渐渐软下来,低声道:“我真的没有…想背叛您…” 这种解释又让他觉得有些不对,但木隘的眼泪让他没机会思考这些不对,他擦着他脸上的眼泪:“别哭了,我没怪您,真的…” 木隘抽着鼻子:“真的?” 阿西尔挤出笑:“真的。” 木隘这才破涕为笑,冲他撒娇:“我饿了,想吃糖心糕。” “…” 木隘见他不答,娇俏地一歪脑袋:“怎么了?” “这个挺好吃的。” 堂洛斯窝在木凌怀里,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发表评价——听说是皇宫里的手艺,他从没尝过,只觉得它白白软软的样子有些像毛球,忍不住拿起来吃了,结果味道出乎意料不错,他把剩下半块凑到木凌嘴边,木凌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还不错,喜欢以后给你做。” “算了吧,你事儿这么多。” 比起他这只懒洋洋的伤患,木凌在卧室就开始视频会议了,说两天后要和帝国雌虫谈判,让戚菲阿鲁他们开始干活。 那一人一虫差点没累断气,隔着电话开始骂,伤员还没处理完又有这档事,他这个老板真会给手下找事干。 那怒气让旁边听着的堂洛斯都害怕起来,木凌倒水火不侵:“抓紧时间,拖得越久帝国花招越多,伤员问题找南边的部门合作,让他们回来一些,顺便统计一下那边的损失情况,得找帝国赔。” 也不知道是他心机还是什么,镜头晃了眼堂洛斯惨白的脸,戚菲和阿鲁顿时闭嘴了,情绪转变太快,他们扭捏地问:“首领好些了吗?” 木凌嘴角一勾:“没大好,干不了什么事,别让他操心。” “卢克呢?”堂洛斯往视屏瞄了一眼,没发现应该坐镇的副首领,这紧要关头,别开溜渎职去了,丢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