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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吃得太少了,难怪这么瘦。” “我一向胃口不大。” 杨季铭微微蹙眉,琢磨着怎么给他开胃,好把人养胖些。 杨季铭和尚嘉言先到了正院向侯爷和大夫人敬茶。 他们到的时候,大房的人都在,杨正义和大夫人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了。 主位下首,左侧坐着大少爷杨伯名,大少夫人小姜氏,小姜氏的怀里抱着孙少爷杨辰颐。 右侧坐着的依次是二少爷杨仲鸣,七少爷杨少明,四小姐杨宛容,五小姐杨宛馨。 两侧座位后面站着的是杨正义的妾室和通房。今日,杜姨娘站在了大夫人身侧。 刘妈妈拿了两个蒲团放在主位前,杨季铭和尚嘉言跪下磕头敬茶。 杨正义送了一把镶满玉石的匕首,说:“成了亲,要相互扶持,相互包容。” 杨季铭跟尚嘉言齐声应道:“是,谢父亲。” 大夫人拿了一对玉如意出来,说:“这是我嫁妆里的玉如意,给了三儿媳妇,希望你们日后能万事如意。” 小两口再次齐声道谢应是。 向父母敬茶后,杨季铭便领着尚嘉言依次认平辈,交换见面礼。 大房认完亲后,所有人便浩浩荡荡的前往老太君的福喜堂。 几房夫人就跟约好了似的,前后脚几乎同一时间到的福喜堂。 杨季铭跟尚嘉言给老太君磕头后,老太君赏了一套文房四宝和一套头面。 接着,杨季铭领着尚嘉言把二房、三房、五房的人给认了一遍。 尚嘉言给三位夫人磕了头,三位夫人也都送了他东西。 二夫人郭氏送的见面礼是一对玉镯,不是十分贵重的好玉,但刚好比大夫人赏的玉如意要贵一些。 三夫人李氏送的是一支白玉簪,样式中规中矩,价值也比那玉镯和玉如意稍稍低一些。 五夫人廖氏送的是一对金镯,镯子上花纹繁复,那重量一过手就知道在价钱上碾压了其他三位夫人的见面礼。 认过亲后,老爷少爷们就向老太君告了退,夫人和小姐们留在了福喜堂。当然,婚假中的杨季铭和年纪小的小少爷也留下了。 老太君招手把尚嘉言叫到跟前,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锦绣端了个锦杌放在老太君脚边,尚嘉言便稳稳的坐在锦杌上。 老太君对他说:“我特意吩咐了他们,今日上午都要留在府上,与你认个亲。” “孙媳谢祖母为我费心安排。” 老太君点点头,又道:“你四叔外放在苏州做知府,今年年底会回京述职留用,那时你便能见到老四那一房的人了。” “是。”尚嘉言轻轻点头。 又说了会儿话后,老太君便有些乏了。 二夫人首先告退,紧接着是五夫人,等大夫人也告退时,三夫人才一起告退。 尚嘉言敬茶认亲认了大半个上午,若非提前打听且记下了武穆侯府的人员情况,他还真得晕头转向。 离开福喜堂后,尚嘉言问杨季铭:“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杜姨娘?” 按规矩,大夫人是他的正经婆母,杜姨娘不是。但杜姨娘毕竟是杨季铭的生母,按情理,他也需要孝敬着。他这么问杨季铭,是想知道杨季铭对此事的态度。 杨季铭对他说:“姨娘派人来说过了,让咱们傍晚再去她那里。”杜宝珠体恤尚嘉言上午认亲会一直紧绷着,想让他先歇一歇。 尚嘉言确实累了,“好。” 杨季铭放慢脚步,陪着尚嘉言一起慢慢走回他们自己的小院。 尚嘉言瞥了眼院门上方空着的牌匾,问道:“季铭,咱们的院子可有院名?” “以前叫海棠园,因为里面种了许多海棠。我住进来后,母亲就让人把海棠全移植去了后花园。” “那后来叫什么?” “后来还是叫着海棠园,前段时间布置新房的时候把旧匾拆了下来。我没让人装新匾,是想等你来了以后,换个院名,重新做块匾。” 尚嘉言点点头,这意思就是要听听他的建议了。 杨季铭接着说:“为夫没读过几本书,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给咱院子起名题字的事,就劳烦夫人了。” 他的眼里盛满笑意,带着欣赏和鼓励。此刻,就像一道光一样,一点点的照亮了尚嘉言沉寂的心。 尚嘉言愣愣的看着他,有些沉溺在他温柔的眼中。 杨季铭温声说道:“进屋吧,让院里的人都来给你见个礼。以后咱们的小家,就要辛苦景烁来打理了。” “嗯。”尚嘉言轻轻应了一声,心头涌现一股暖流。 福全先来见礼,杨季铭对尚嘉言说:“平时都是福全在替我跑腿,我也就对他熟些,其他人至今还认不全。” 尚嘉言点点头,对此已经心里有了数。他觉得自己应该庆幸,丈夫屋里简单,没有妾室和通房。 而后,院里的大小丫鬟和小厮婆子轮番进来向新主子磕头。 见完杨季铭院里原来的人后,尚嘉言就让自己的陪嫁侍从们正式的给杨季铭也行了礼。 槐安行礼时,杨季铭蓦地想起茶楼的事,不禁轻笑了一声。 除了齐月和红玉面露妒色外,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看向他和槐安。 杨季铭笑着看向尚嘉言:“说起来,我还未谢过景烁的桂花糕和红豆糕。若不是景烁一语点破玄机,鲁掌柜的案子,我未必能那么快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