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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杨季铭跟着他走进去,分明就是一个乖巧弟弟的模样。 进屋后,杨季铭从怀里拿出了三千两的银票,“二哥,这是三千两。之前二哥借钱给我还赌债,如今还给二哥。” 杨仲鸣不禁挑了挑眉,没有去接这银票,而是问道:“这是弟妹的意思?银票也是弟妹给你的?” 杨季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不瞒二哥,这钱是我姨娘给我媳妇儿的。” 听他这么说,杨仲鸣便明白了。他收下银票,说道:“杜姨娘和弟妹都是好的,日后要好好孝敬姨娘,善待弟妹。” “是,多谢二哥教诲。” 杨季铭犹豫了会儿,说道:“二哥看上去心事重重,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说完,他状似紧张的补充了一句:“释放那两个骗子,这事是不成的。” 杨仲鸣有些感动,轻笑出声,道:“我自己的私事,恐怕你帮不上。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如此,二哥不如放宽些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杨仲鸣微微点头,“天色晚了,我就不留你多坐会儿了,回去陪弟妹吧。” “哎,那我就告辞了,二哥早些休息。” 杨季铭的目的已达成,高高兴兴的离开。 他一回去,就立即对尚嘉言说:“景烁,二哥借我的三千两银子,我已经还给他了。” 尚嘉言正在灯前看书,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轻轻“嗯”了一声,复又继续看书。 顿时,求表扬的杨季铭耷拉了一下脑袋,而后又笑着凑到他身边,“晚上点灯看书伤眼睛,少看会儿吧。” “好。”尚嘉言把书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往内室走。 杨季铭瞥了一眼书名,竟是《天工开物》,不禁一边纳闷着媳妇儿会对农业和手工业有兴趣,一边琢磨着可以给媳妇儿什么惊喜。 他一走进内室,就看到槐安在为尚嘉言更衣,急忙走过去抢了槐安的活,“我来吧。” 槐安愣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紫玉紫兰也惊讶的看了过来,然后连忙低头看脚尖。 尚嘉言瞪了杨季铭一眼,吩咐槐安等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三侍迅速退下。 杨季铭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你吓着槐安了。” 杨季铭吃醋了,“你对你这小厮挺特别的呀。” 尚嘉言没好气道:“瞎想什么呢,赶紧洗漱。” “哦。”杨季铭乖乖洗漱。 尚嘉言松了口气,自己这样跟他说话,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似乎有些高兴。 杨季铭洗漱完,尚嘉言替他宽衣解带。 经过一天的相处,尚嘉言虽然依旧羞赧,但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他解开了他的扣子,脱下衣服后,便拿起要换的亵衣。 杨季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等换完衣裳,就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尚嘉言惊呼了一声,连忙勾住他的脖子,小脸通红的斜了他一眼。 杨季铭把他放在床上,倾身覆上去。 尚嘉言瑟缩了一下,两只手没什么力气的推了推他,然后就垂在两旁。 他小声的说:“灯还点着。” “我看蜡烛都快烧完了。”杨季铭信口胡诌。 尚嘉言在他的嘴唇上不大用力的咬了一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不满的瞪着他。 杨季铭无奈的起身,吹灭了灯。 第8章 备礼 尚嘉言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透过床幔看了眼屋里的亮度,不确定的爬起来,倾着身子越过睡在外侧的杨季铭掀开帐幔。 此刻,秋日里温暖的阳光略显刺眼,他怎能在新婚第二天就起来迟了,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话柄么? 身体的酸痛传来,尚嘉言没好气的捏了捏杨季铭的脸。 这张脸,在睡着的时候也还挺俊的。 尚嘉言松了手,忍着酸痛从床上爬起来。 他身上是干爽的,尚嘉言迷迷糊糊的想起来昨夜半睡半醒间,是杨季铭为他清洗过了,小脸不禁又红了红。 杨季铭像昨日早上一样,又把尚嘉言按回了床上。不同的是,今儿个他把人搂在了怀里。 尚嘉言挣扎着要起来,急道:“很晚了,给母亲请安要去迟了。” “我已经让人去主院回过话了,母亲免了你的晨昏定省。” 尚嘉言松了口气,口不对心的说:“那也该起了。” “腰酸不酸?”杨季铭转移他的注意力,边说边为他揉着腰。 “嗯。”尚嘉言把头埋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服务。“都怪你。” “怪我。”杨季铭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一下,“我再给你后面重新上点药。” 顿时,尚嘉言的脸红得透透的,“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药。” “你不方便,自己弄不好。”说罢,杨季铭就从药盒里挖了药给他抹上。 尚嘉言侧过身去对着墙面,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不下去。 咕噜,咕噜。 两人同时愣住。 尚嘉言掩耳盗铃似的说:“不是我肚子在叫,你什么都没听到。” 杨季铭嘴角的笑意想压都压不住,把他的身子掰过来,“是我的肚子在叫。媳妇儿,为夫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