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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季铭与尚嘉言就过着他们的小日子。 每日,杨季铭跟着胡海洋读书学习,尚嘉言到厨房向大厨学习做菜,想为杨季铭亲手做羹汤。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杨季铭与尚嘉言去尚府吃了顿午膳,直把尚夫人高兴到笑得合不拢嘴。 尚嘉言找了个机会和齐玉蓁单独说话。 齐玉蓁对他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说:“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这事,我已经想通了。” 尚嘉言欲言又止,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想通了。 “母亲因为你曾被姨娘下药的事,不给你大哥纳妾,也不给他安排通房。有这样的婆母,我很庆幸。可这一次,那个丫头已经怀上了,只能抬她做姨娘。” “真是大哥的?” “你大哥说不记得。”说到这个,齐玉蓁更气。又没有喝醉酒什么的,好端端的发生那种事,怎会不记得? “但事后的那天早上,院子里不少人都亲眼看到红玉衣衫不整的从书房出来。” 尚嘉言不禁轻叹了口气。 齐玉蓁也叹气,“也怨我,小锐闹肚子,睡不安稳,我就把他抱到了我们房里,让你大哥一个人去书房睡。” 尚嘉言说道:“事到如今,大嫂宽心些吧。” “是啊,也只能如此了。更何况,比起许多人,我已经很幸运了。” “大嫂豁达。” “不说我这里的糟心事了,你那边都还好吧?” “我和季铭一切都好,就是府里最近不太平静。” “武穆侯府人口多,关系复杂,难免会闹出些事来。只要不牵扯到你们,就躲远点,免得被殃及池鱼。” 尚嘉言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却道:有些事情是想避也避不开。还有些事情,这次袖手旁观了,下次就该直接落到自己头上了。 午后,杨季铭与尚嘉言回了府里。 这一日,阖府上下要一起在福喜堂用晚膳。用膳后,杨季铭就带着尚嘉言出府上街玩了。 因为这一日,京城有花灯会。 尤其是御河两岸,华灯初上,流光溢彩,街市如昼。 杨季铭以避免走散为由,牵着尚嘉言的手走在街上。 “景烁,你以前也出来看花灯么?” “偶尔会。” “看花灯看的就是个热闹。花灯会肯定有猜谜的,一会儿咱去猜谜。” “好。”尚嘉言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见杨季铭如此兴致满满,也就眉眼弯弯的陪着他,也满心欢喜着。 “三子!” 丁子杰穿过人群,朝杨季铭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愠怒。看到尚嘉言在杨季铭身侧后,他才稍稍缓和了下脸色。 杨季铭笑着说:“子杰,你也出来看花灯,是一个人吗?” 丁子杰憋着一肚子火,说道:“咱们到那边去,我有话要问你。” 杨季铭犹豫。 尚嘉言说:“你们过去说话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话落,杨季铭又叮嘱福全和槐安:“你们照顾好少夫人。” “是。” 尚嘉言弯起嘴角,说:“快过去吧,别让丁少爷等。” 丁子杰向尚嘉言抬手行了半礼,尚嘉言也回以半礼。 杨季铭和丁子杰走到无人的角落后,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尚嘉言的身影,问道:“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丁子杰努力压下怒意,“我问你,黑元帅是怎么回事?” 霎时,杨季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虚的讪讪笑道:“那个,我办案的时候,跟人胡诌的。” 丁子杰气得拿手指哆嗦的指着他,“你知不知道,姜书卯现在每天缠着我,要我把黑元帅拿出来跟他的红元帅比斗,我快被他烦死了。” 杨季铭愣了一瞬,说道:“随便捉只鸡应付一下他吧。” “我就是这么干的,我在厨房的鸡笼里捉了只待宰的鸡,结果姜书卯说我敷衍他,对我不依不饶。” 杨季铭噗嗤笑道:“这个姜丝,对斗鸡这么执着。” “你还敢笑?”丁子杰一肚子窝火,“你知不知道,他坏了我多少好事?” “还怎么了?” 丁子杰欲言又止,有些难为情。 “他到底做了什么?那小子要是做得太过分,我陪你去找他讲理。” “我在烟雨楼跟人亲热的时候,他跑过去在屋里放了一笼子的鸡。许多人都瞧见了,真正的一地鸡毛,让我颜面扫地。” “额,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 “还有,他每日缠着我,其他人就都避着我。我现在的日子被他搅得一团乱,就快疯掉了。”丁子杰抓头。 “不就是只鸡嘛。”杨季铭心虚,他是害得好友烦恼的罪魁祸首。“我们一起训一只出来,打败他的红元帅。” 丁子杰摆摆手,说道:“我不斗鸡了,这辈子都不玩斗鸡了。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得帮我搞定。” “额……” “你若是不答应,我就跟嫂夫人仔细说说你以前的那些事情。” 顿时,杨季铭就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行,你赢了。” 两人往回走,走近尚嘉言时就看到他正在跟人说话。那人被摊贩车的板子挡住,直到他们走过来才看到是谁。